江西網絡廣播電視台侵權喜馬拉雅FM？看判決

江西省高級人民法院

民 事 判 決 書

（2019）贛民終163號

上訴人（一審原告）：江西網絡廣播電視台，住所地：江西省南昌市洪都中大道207號廣電中心九層，統一社會信用代碼：×××03Ｐ。

上訴人（一審被告）：上海證大喜馬拉雅網絡科技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閔行區紫星路588號2幢2062室，統一社會信用代碼：×××62Ｘ。

上訴人江西網絡廣播電視台（以下簡稱江西廣電）與上訴人上海證大喜馬拉雅網絡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喜馬拉雅公司）侵害作品信息網絡傳播權糾紛一案，均不服南昌鐵路運輸中級法院（2018）贛71民初57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出上訴。本院於2019年2月27日立案後，依法組成合議庭，於2019年3月19日進行了詢問審理。江西廣電的委託訴訟代理人黃斌、陳健，喜馬拉雅公司的委託訴訟代理人劉偉到庭參加詢問。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江西廣電上訴請求:1、撤銷一審判決第二、三項；2、依法改判支持江西廣電全部訴訟請求，即在一審判決金額基礎上增加賠償金額2578900元；3、一、二審訴訟費由喜馬拉雅公司全部承擔。事實和理由：1、一審判決認定節目期數錯誤。涉案節目總量應為10226期；2、一審判決認定江西廣電未提供因侵權所受實際損失的證據錯誤，且適用法律不當。江西廣電在一審時已提交與合一信息技術有限公司、樂視網信息技術股份有限公司的版權許可使用協議，該協議已實際履行，可以證明上訴人的實際損失。一審法院未參照上訴人提交的前述許可協議計算，屬適用法律錯誤。綜上，請求二審法院依法改判。

喜馬拉雅公司在答辯期內未向本院提交答辯狀，其在上訴狀中述稱：1、一審判決第一項判令我司停止對江西廣電涉案7部作品信息網絡傳播權的侵害，屬事實認定錯誤。我司在收到起訴材料後已對侵權節目做下架處理；2、一審判決第二項屬適用法律錯誤。第一，江西廣電提供的證據無法證明其擁有涉案作品的著作權；第二，喜馬拉雅公司作為網絡服務提供者，為服務對象提供信息存儲空間服務，適用避風港原則，依法應當免責；第三，江西廣電主張損失金額過高，無事實與法律依據。綜上，原審法院認定事實錯誤，答辯人不應承擔賠償責任，請求二審法院依法改判。

喜馬拉雅公司上訴請求：1、撤銷一審判決第一、二項，改判駁回江西廣電的全部訴訟請求；2、本案上訴費用由江西廣電承擔。事實與理由：與答辯意見相同。

江西廣電在答辯期內未向本院提交答辯狀，其在庭審中答辯稱：答辯意見與上訴意見相同。

江西廣電向一審法院起訴請求：1、喜馬拉雅公司停止侵害信息網絡傳播權的民事侵權行為；2、喜馬拉雅公司賠償江西廣電經濟損失320萬元；3、喜馬拉雅公司承擔江西廣電為維權而支付的合理開支，包括調查費、公證費、律師費等共計2.5萬元；4、喜馬拉雅公司承擔本案所有訴訟費用。

一審法院認定事實：涉案《傳奇故事》《金牌調解》《經典傳奇》《家庭幽默錄像》《晨光新視界》《雜誌天下》《深度觀察》電視節目系江西廣播電視台的電視節目，且在江西省版權局進行了版權登記,著作權人均為江西廣播電視台。2014年4月1日，江西廣播電視台將其擁有的廣播電視節目著作權中信息網絡傳播權授權給江西廣電在互聯網進行獨家運營和經營管理使用，並授權江西廣電對於授權人廣播電視節目著作權在授權領域內遭受侵權時，有權以自己的名義針對該侵權行為（包括本授權書籤發前的侵權行為），採取包括不限於調查取證、行政投訴、提出索賠、談判和解、獲得索賠等在內各種法律措施，授權期限自2014年4月1日起至江西廣播電視台書面聲明取消授權之日止。2016年1月1日，江西廣播電視台將其擁有的著作權的廣播電視節目、全部頻道及其所含之全部電視節目通過信息網絡(包括但不限於互聯網絡、移動平台、IP電視等新媒體傳播平台)向公眾傳播、轉播(包括但不限於實時轉播或延時轉播)、提供的權利，授權給江西廣電進行獨家經營處理與使用，並授權江西廣電在全國範圍內上述權利被侵害，有權以自己的名義或委託律師等第三方（包括本授權書籤發前的侵權行為），採取包括但不限於調查取證、行政投訴、提出索賠、談判和解、提出訴訟、申請強制執行、獲得賠償等在內的各種法律措施，授權期限自2016年1月1日起至江西廣播電視台書面聲明取消授權之日止。

2015年，江西廣播電視網絡傳媒有限公司將《傳奇故事》《金牌調解》《經典傳奇》《家庭幽默錄像》《晨光新視界》《雜誌天下》《社會傳真》《深度觀察》《江西新聞聯播》《新聞夜航》《挑戰文化名人》欄目2015-2016年自製節目的非獨家信息網絡傳播權授權給合一信息技術（北京）有限公司，授權期限為2015年8月1日至2015年12月31日，版權費127萬元，合一信息技術（北京）有限公司已支付全部許可費用。

2014年12月29日，江西廣播電視網絡傳媒有限公司將《傳奇故事》《金牌調解》《經典傳奇》《家庭幽默錄像》《晨光新視界》《雜誌天下》《社會傳真》《深度觀察》《新聞夜航》《挑戰文化名人》欄目2015年1月1日至2016年12月31日自製節目的非獨家信息網絡傳播權授權給樂視網信息技術（北京）股份有限公司，授權期限為2年，版權費第一年為80萬元，第二年為100萬元，樂視網信息技術（北京）股份有限公司已支付全部許可費用。

江西廣電的委託代理人王海平、陳健向江西省南昌市洪城公證處(以下簡稱洪城公證處)申請辦理以截屏、實時打印，利用「屏幕錄像專家」軟件同步錄像等方式對保全網頁證據的過程和結果進行保全證據公證，並將全部操作過程的錄像刻成光盤。

洪城公證處出具的（2017）贛洪城證內字第14390號公證書載明：2017年4月25日，洪城公證處公證員鄧某、公證人員戴某1江西廣電的委託代理人王海平，在洪城公證處內由王海平使用該處的計算機，進行了下列操作：在「百度搜索」欄內輸入「喜馬拉雅FM」，進入「喜馬拉雅FM」的頁面，點擊「喜馬拉雅FM」搜索結果頁面第一頁的第一個「喜馬拉雅FM-聽我想聽官網」，進入「喜馬拉雅FM」首頁進行相應的瀏覽，並查看相關備案信息和相關許可證信息。在「喜馬拉雅FM」首頁上的搜索欄內輸入「金牌調解」，在「金牌調解」的專輯搜索結果頁面，依次對《金牌調解2011》《金牌調解2012》《金牌調解2013》《金牌調解2013B》《金牌調解2014》《金牌調解2016》《金牌調解2017》專輯內的音頻隨機進行點選播放。回到頁面的「搜索欄」，輸入「傳奇故事」，搜索結果頁面上共找到83個有關傳奇故事的專輯，進入該頁面，對《傳奇故事2016》專輯內的音頻隨機進行點選播放。回到頁面的「搜索欄」，輸入「經典傳奇」，在「經典傳奇」的專輯搜索結果頁面，依次對《經典傳奇2017》《經典傳奇2016》《經典傳奇2017持續更新》《經典傳奇2016》《經典傳奇2015》《經典傳奇2014》《經典傳奇2013》《經典傳奇2015》《經典傳奇》專輯內的音頻隨機進行點選播放。上述欄目在播放的過程中，均進行相應的實時打印，並在操作過程中進行了相應的截圖。從截圖中反映如下情況：

《金牌調解2011》專輯內播放了：「111104」夫妻心計、「111023」找回信任、「111012」這筆錢不能動、「111005」高品質的生活、「110908」一碗排骨湯引發的戰爭、「110831」富哥哥窮弟弟、「110721」誰在說謊、「110717」偏心的父親、「110701」母女恩怨、「110611」評判親情、「110426」兄弟爭房、「110404」難領的結婚證、「110331」兩個男人的爭鬥、「110328」奇怪的遷墳計劃。《金牌調解2012》專輯內播放了：「121229」令他後悔的AA制生活、「121212」無法達成的離婚協議、「121127」我要追回我的錢、「120929」女兒辭職風波、「120917」容易受騙的丈夫、「120912」丈夫的育兒夢、「120825」前夫來了、「120727」丈夫的不明借款、「120605」妻子的小賬本、「120603」顧大局的丈夫、「120510」悄然的變化、「120414」談笑離婚、「120303」無形之人、「120218」神奇的變化、「120121」賠償金風波。《金牌調解2013》專輯內播放了：「130101」我的上司是老爸、「130131」妻子的前男友、「130310」分居七年之後、「130414」遺囑引爆的矛盾、「130119」20萬元承諾的背後。《金牌調解2013B》專輯內播放了：「20130417」母親介紹的博士男友、「20130506」兄弟抓鬮引發的紛爭、「20130720」房子是塊試金石、「20130806」、「20130824」、「20130927」、「20131102」、「20131127」、「20131203」、「20131230」。《金牌調解2014》專輯內播放了：「20150101」、「20141206」、「20140917」、「20140906」、「20140724」、「20140515」、「20140510」、「20140403」。《金牌調解2016》專輯內播放了：「161229」親兄弟為爭宅基地反目、「161122」重新打開幸福之門、「160930」和顏值一同逝去的夫妻情、「160906」生二胎引發的婚姻危機、「160805」頂樑柱成全家公敵、「160602」夫妻真假離婚女兒是否說謊、「160531」憤怒前妻的滿腹委屈、「160505」遠嫁他鄉為兒子守護家庭。《金牌調解2017》專輯內播放了：「170409」岳母揭露女婿為錢多次家暴、「170306」不公平的財產公證、「170101」提心弔膽的生活。

《傳奇故事2016》專輯內播放了：「20161222」離奇失竊的百萬琥珀、「20160924」老賴現形記、「20160316」被傷害的信任、「20160322」三十三次通話之後、「20160814」邊境謎圖、「20150422」說謊後的自白、「20160805」追蹤神秘信號、「20160515」深山裡的罪惡、「20160608」別墅被盜疑雲、「20150707」被引爆的怒火、「20150716」39.8平米的心牢、「20150904」照片奇緣、「20150925」腦癱女兒之爭、「20160713」插翅難飛、「20151111」禍起蕭牆、「20151201」折翼的愛情、「20151206」決戰！最後三分鐘！「20151231」落水疑雲、「20150211」一夜長大、「20160220」尋子十七年、「20160224」再審風雲、「20150306」合縱連橫的遺產計劃。

《經典傳奇2017》專輯內播放了：「20170424」會唱歌的沙子。《經典傳奇2016》專輯內播放了：「20161230」軍統飛賊段雲鵬伏誅紀、「20160408」大象報復釀慘案農婦殞命田間、「20160324」客家巫術之謎樹杈能自己算命。《經典傳奇2017持續更新》專輯內播放了：「170411」天降黃金戒。《經典傳奇2016》專輯內播放了：「161117」怪事套路大起底神秘的古墓、「160308」腦中藏彈六十年、「160118」古剎藏寶詩之謎。《經典傳奇2015》專輯內播放了：「150918」左權過早隕落的將星。《經典傳奇2014》專輯內播放了：「140108」小矮人之謎。《經典傳奇2013》專輯內播放了：「130918」古塔奇案、「130819DNA」謎雲尋找曹操、「131018」項羽遺寶迷蹤。《經典傳奇2015》專輯內播放了：「20150817」古墓里的驚天秘密康王寶藏之謎、「20150320」被雷詛咒的村莊山海怪談錄、「20150107」中國怪事大盤點嬰兒體內藏針之謎。

《經典傳奇》專輯內播放了：「20121123」棺槨下的歷史謎案古墓麗人、「20130206」神奇古井沸騰之謎、「20130320」秘境怪事大揭秘水怪迷影、「20130408」秘境追蹤臥龍洞怪聲之謎、「20130530」我們一起追的怪事水下古城之謎、「20130815」秘境奇事大解密海底來的外星人、「20130827」周杰倫不能說的秘密、「20131022」神秘八卦城、「20140105」怪異的熊貓寶寶、「20140225」神風特攻隊真相揭秘、「20140429」廣西元寶山驚現野人野人視頻真假惹爭議、「20140617」李自成兵敗自縊九宮山吳三桂一怒出兵為紅顏、「20140703」山洞裡的宮殿、「20140815」孫悟空誕生前後的秘密六小齡童練就真火眼精金、「20140926」探秘越王墓規模之大令人驚嘆、「20141114」秦始皇地宮之謎地下皇宮壯麗景象、「20141128」神秘怪事有真相江湖獨門武功的秘密、「20150303」揭秘真假神探狄仁傑武則天和狄仁傑的非常關係、「20150429」中國柔術第一人魏煒揭秘美女蛇的柔韌之謎、「20150522」詭異怪病的背後、「20150729」為拜師深夜買泡麵、「20150925」怪事驚奇錄黃金瓮里的矮人骨、「20151022」大山絕壁佛像聳立舉世聞名卻無人知其來歷、「20160106」千奇百怪大探秘、「20160311」、「20160331」天降巨款的背後一念天堂一念地獄、「20160607」解密大行動絕版古城之夜郎謎葬、「20160805」了不起的法海代君出家的富二代、「20160812」千年古墓的神秘主人真的會是老子麼、「20161108」紀念孫中山誕辰150周年、「20170111」雙槍女漢匪的抗日傳奇黃毛丫頭如何變身土匪頭子、「20170124」巴馬人的長壽秘訣、「20170315」過目不忘的超人、「20170420」關羽鮮為人知的幾大謎團斬華雄誅文丑竟不是關羽之功。

從打印的圖片反映如下情況：

頁面左上方為用戶頭像和用戶名，用戶名旁邊有「+關注」的按鈕，用戶名下方設有「主頁」、「聲音」、「專輯」、「贊過的」、「關注」、「粉絲」等小欄目，在上述內容下方左側有各欄目的海報，旁邊為各專輯的名稱、類別、最後更新的日期、播放按鈕、播放次數及節目介紹等。在該些信息下面是一個正在播放的聲音文件信息，主體是一個狹長的播放進度條，包括文件名、已播放的時長/該文件總時長、下載到手機、點讚次數、評論次數、轉采次數等內容。在該播放信息下方顯示名稱為「專輯裡的聲音」的列表，播放包括每一個文件的名稱，播放次數、發布時間，在每個文件左側均有一個播放按鈕。在「專輯裡的聲音」後面有節目總數的顯示。

「金牌調解」欄目中《金牌調解2011》《金牌調解2012》《金牌調解2013》《金牌調解2013B》《金牌調解2014》用戶頭像系「金牌調解」欄目圖片，用戶名為「金牌調解」，並附有節目內容介紹，「專輯裡的聲音」節目總數顯示《金牌調解2011》為207期、《金牌調解2012》為330期、《金牌調解2013》為106期、《金牌調解2013B》為227期、《金牌調解2014》為231期；《金牌調解2016》《金牌調解2017》的用戶頭非欄目圖片，用戶名為「逗逼小甜馨」，無節目內容介紹，「專輯裡的聲音」節目總數顯示《金牌調解2016》為232期、《金牌調解2017》為92期。

「傳奇故事」欄目中用戶頭像非欄目圖片，用戶名為「傳奇故事」，無節目內容介紹，「專輯裡的聲音」節目總數顯示《傳奇故事2016》為619期。

「經典傳奇」欄目中用戶頭像非欄目圖片，其中《經典傳奇2017》《經典傳奇2016》《經典傳奇2015》的用戶名為「小白兔愛苦瓜」，「專輯裡的聲音」節目總數分別為75期、213期、245期；《經典傳奇2017持續更新》《經典傳奇2016》《經典傳奇2015》《經典傳奇2014》《經典傳奇2013》用戶名為「飛飛飛飛一般的肥兔」，「專輯裡的聲音」節目總數分別為66期、238期、36期、36期、245期；《經典傳奇》的用戶名為「風不代表冷」，「專輯裡的聲音」節目總數為1066期。

洪城公證處出具的（2017）贛洪城證內字第14391號公證書載明：2017年4月25日，洪城公證處公證員鄧某、公證人員戴某1江西廣電的委託代理人陳健，在洪城公證處內由陳健使用該處的計算機，進行了下列操作：在「百度搜索」欄內輸入「喜馬拉雅FM」，進入「喜馬拉雅FM」的頁面，點擊「喜馬拉雅FM」搜索結果頁面第一頁的第一個「喜馬拉雅FM-聽我想聽官網」，進入「喜馬拉雅FM」首頁，在首頁上的「搜索欄」內輸入「晨光新視界」，進入「晨光新視界」的專輯搜索頁面上的「發布者：晨光新視界」，進入其發布的專輯，依次對《晨光新視界默認專輯-2》《晨光新視界默認專輯》《晨光新視界2014》《晨光新視界2016》專輯內的音頻隨機進行點選播放。回到頁面的「搜索欄」，輸入「雜誌天下」，在「雜誌天下」的專輯搜索結果頁面上對《雜誌天下2014》專輯內的音頻隨機進行點選播放。回到頁面的「搜索欄」，輸入「深度觀察」，進入「深度觀察」的專輯搜索結果頁面，依次對《深度觀察2013》《深度觀察2014》《深度觀察2016》專輯內的音頻隨機進行點選播放；回到頁面的「搜索欄」，輸入「家庭幽默錄像」，進入「家庭幽默錄像」的專輯搜索結果頁面，對《家庭幽默錄像2014》專輯內的音頻隨機進行點選播放。上述欄目在播放的過程中，均進行相應的實時打印，並在操作過程中進行了相應的截圖。從截圖中反映如下情況：

《晨光新視界默認專輯-2》專輯內播放了：《晨光新視界》深圳孕婦碰瓷團隊助陣、《晨光新視界》江西贛州被正式命名為稀土王國、《晨光新視界》公安部要求駕照新規實施前排查監控設備、《晨光新視界》豪擲百萬買別墅偷遍10省還房貸、《晨光新視界》武警總醫院全國首例換肝救子寶寶需終生服藥。《晨光新視界默認專輯》專輯內播放了：《晨光新視界》陝西：表哥楊達才被開除黨籍移交司法機關處理、「20140101」、「20131224」、「20131130」、「20131014」、「20130923」、「20130919」、「20130908」、「20130816」、「20130630」、「20130606」、「20130525」、「20130508」、《鋼鐵俠3》舉行首映儀式、江西上饒、高速路上倒車危險！體育高考考點也收費、中了500萬原來是場惡作劇、江西啟動動物H7N9禽流感疫情零報告制度、加拿大一托兒所發生槍擊事件致2人死亡、甲瑪礦區山體塌方83人被埋、江西2013年中考體育加分優惠政策出台、六旬老太勇救山火不幸被燒重傷、西甲10人皇馬2比0勝、江西雨水來霧霾走、第35屆達喀爾拉力賽圓滿落幕、民間牛人撲克飛切黃瓜易拉罐、嚴寒中的航標工、江西南昌交管部門推出微信便民平台、歐冠皇馬4-1阿賈克斯、學生交2000元可包年違紀如此處罰很雷人、江西教師資格證考試開始報名、河北邯鄲農民薛生富的飛刀絕技、江西德興賣油翁桶內設機關真假油一起賣、好人萬江龍針線縫大愛、CBA最大牌外援麥蒂抵達青島、西甲皇馬2-0主場奪3連勝、江西冷氣來天轉涼、小學生早晨進校門要行90度鞠躬禮。《晨光新視界2014》專輯內播放了：「20140613」、「20140823」、「20140918」、「20140923」、「20141127」、「20141230」。《晨光新視界2016》專輯內播放了：「20160921」、「20160815」、「20160618」、「20160617」、「20160508」、「20160101」。

《雜誌天下2014》專輯內播放了：「2010-1-4」、「20141031」、「20140807」、「20140731」、「20140702」、「20140227」、「20140213」、「20140107」。

《深度觀察2015》專輯內播放了：「20151115」家居着火怎麼辦、「20151214」荒唐的演出。《深度觀察2013》專輯內播放了：「20130101」孝順女婿的「瘋狂善舉」、「20130227」「超人」來了（上）、「20130523」要狗不要孩子，你能接受嗎？「20130726」裸模父親、「20130913」婚禮策劃師、「20131227」狠心母親的秘密。《深度觀察2014》專輯內播放了：「20141214」相親的秘密（上）、「20140803」虎門戒毒的女人（上）、「20140120」走出死亡的腦癱歌手。《深度觀察2016》專輯內播放了：「20160919」、「20160404」「協議」夫妻、「20160221」春節特別策劃情定元宵節（上）。

《家庭幽默錄像2014》專輯內播放了：「20141229」、「20141027」、「20140519」、「20140118」。

從打印的圖片反映如下情況：

頁面左上方為用戶頭像和用戶名，均為欄目的圖片和欄目的名稱，用戶名旁邊有「+關注」的按鈕，用戶名下方設有「主頁」、「聲音」、「專輯」、「贊過的」、「關注」、「粉絲」等小欄目，在上述內容下方左側有各欄目的海報，旁邊為各專輯的名稱、類別、最後更新的日期、播放按鈕、播放次數及節目介紹等。在該些信息下面是一個正在播放的聲音文件信息，主體是一個狹長的播放進度條，包括文件名、已播放的時長/該文件總時長、下載到手機、點讚次數、評論次數、轉采次數等內容。在該播放信息下方顯示名稱為「專輯裡的聲音」的列表，播放包括每一個文件的名稱，播放次數、發布時間，在每個文件左側均有一個播放按鈕。在「專輯裡的聲音」後面有節目總數的顯示，其中「晨光新視界」欄目中《晨光新視界默認專輯-2》為91期、《晨光新視界默認專輯》為4921期、《晨光新視界2014》為195期、《晨光新視界2016》為200期；「雜誌天下」欄目中《雜誌天下2014》為226期；「深度觀察」欄目中《深度觀察2013》為121期、《深度觀察2014》為84期、《深度觀察2016》為57期；「家庭幽默錄像」欄目中《家庭幽默錄像2014》為46期。

洪城公證處出具的（2017）贛洪城證內字第14392號公證書載明：2017年6月1日，洪城公證處公證員鄧某、公證人員戴某1江西廣電的委託代理人王海平在洪城公證處內，由王海平操作自帶號碼為「151××××5387」的手機連接該處WIFI「hcgz02」，公證人員戴某2作攝像機，進行了下列操作：王海平用自帶手機撥打公證人員的手機，顯示號碼為「151××××5387」，進入手機「設置」—「關於手機」界面，查看手機設置信息，顯示品牌型號OnePlus3，進入手機「商店」，搜索並下載「喜馬拉雅FM」軟件，安裝完成後，在「喜馬拉雅FM」內依次搜索「金牌調解」「家庭幽默錄像」「經典傳奇」「晨光新視界」「雜誌天下」「深度觀察」「傳奇故事」，並對上述節目依次進行隨機點選播放。上述行為完成後，由公證人員從某所拍的錄像中截屏選取的四十張截屏圖片進行打印，並將上述錄像文件一併記錄光盤。從打印的圖片反映如下情況：

搜索欄目後，頁面上端有「專輯、主播、聲音、廣播」的標籤，中部為逐條發布的節目專輯，底端中間為三角形播放鍵。點擊專輯收聽後，頁面上半部顯示欄目的圖片，圖片上有已播放的時長/該文件總時長，播放時的倍數選擇按鈕，中間為一個正在播放的聲音文件信息，包括列表、定時、「播放、前進、後退」的按鈕、下面左側有專輯的名稱和正在播放的節目名稱、訂閱人數、播放次數、更新時間，右側有「★訂閱」及「評論」、「喜歡」的圖文按鈕。

隨機點選播放的有:《金牌調解》「111104」夫妻心計、「120125」吵架公約、「130101」我的上司是老爸、「20130417」母親介紹的博士男友、「20150101」、「20140430」、「160820」老公請你懂事一點、「170101」提心弔膽的生活，《家庭幽默錄像》「20141229」，《經典傳奇》「20161202」不一般的傳奇國旗護衛隊的秘密、「20170110」我家水井「發燒」了、「170113」正片兩千年的神秘屍體、「20151104」、「140213」周迅越逼越叛逆的精靈、「20140730」，《晨光新視界》「20160614」、「20141102」，《雜誌天下》「20140102」，《深度觀察》「20130101」孝順女婿的「瘋狂善舉」、「20140103」堅守承諾引來的非議、「20160919」、「20150907」，《傳奇故事》「20160304」「賣唱」爺爺和他的一家人（下）、「2015013」遭遇「緊箍咒」、「20151215」「錯位」的十二年（上）等。

洪城公證處出具的（2017）贛洪城證內字第14392號公證書載明：2017年6月27日，洪城公證處公證員鄧某、公證人員戴某1江西廣電的委託代理人陳健在洪城公證處內，由陳健操作自帶號碼為「134××××8339」的手機連接該處WIFI「hcgz02」，公證人員戴某2作攝像機，進行了下列操作：陳健用自帶手機撥打公證人員的手機，顯示號碼為「134××××8339」，進入手機「設置」—」關於手機」界面，查看手機設置信息，顯示品牌型號iPhone，進入手機「AppStore」軟件，搜索並下載「喜馬拉雅FM」軟件，安裝完成後，在「喜馬拉雅FM」內依次搜索「金牌調解」「經典傳奇」「晨光新視界」「雜誌天下」「深度觀察」「家庭幽默錄像」，並對上述節目依次進行隨機點選播放。上述行為完成後，公證人員從某所拍的錄像中截屏選取的四十張截屏圖片進行打印，並將上述錄像文件一併記錄光盤。從打印的圖片反映如下情況：

搜索欄目後，頁面上端有「專輯、主播、聲音、廣播」的標籤，中部為逐條發布的節目專輯，底端中間為三角形播放鍵。點擊專輯進入的頁面，上半部顯示欄目的圖片，中間為一個正在播放的聲音文件信息，包括列表、已播放的時長/該文件總時長、定時、「播放、前後、後退」的按鈕、下面左側有專輯的名稱和正在播放的節目名稱、訂閱人數、播放次數、更新時間，右側有「★訂閱」及「評論」、「喜歡」的圖文按鈕。

隨機點選播放的有:《金牌調解》「121228」別有用意的「與兒爭寵」、「130110」究竟是誰在說謊、「20141215」、「20130422」點燃家庭戰火的創業夢想、「111101」同情之愛（下），《經典傳奇》「20170622」神龍洞寶藏之謎、「20161216」千古奇謎大解碼奇人袁天罡墓地之謎、「20151223」井底驚魂七十二小時借錢不還還推人下井？《晨光新視界》江西老天愛變臉晴雨也玩單雙號、剝蛋達人一分鐘剝100顆蛋皮、美國紐約州法庭駁回禁售大包裝碳酸飲料禁令，《雜誌天下》「20141229」、「20140423」、「20140129」，《深度觀察》「20160904」一份淨身出戶的協議書、「20130312」「瘋狂」的賽車兄弟、「20141201」獨居老人你們過得還好嗎（下），《家庭幽默錄像》「20141229」「20140126」「20140120」。

江西廣電為制止侵權，支付了公證費15000元，律師費10000元。

喜馬拉雅公司確認「喜馬拉雅FM」網站系其經營。

一審法院認為，案件的爭議焦點為：1.江西廣電訴訟主體是否適格；2.喜馬拉雅公司的行為是否侵犯了江西廣電的信息網絡傳播權；3.如果構成侵權，喜馬拉雅公司應如何承擔侵權責任。

關於第一個爭議焦點。根據江西廣電提交的江西省版權局出具的作品登記證書，證明涉案節目的作者均為江西廣播電視台，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以下簡稱著作權法）第十一條「如無相反證明，在作品上署名的公民、法人或其他組織為作者」的規定，江西廣播電視台系本案涉案節目的著作權人。其於2014年4月1日、2016年1月1日將涉案節目的信息網絡(包括但不限於互聯網絡、移動平台、IP電視等新媒體傳播平台)傳播權授權給江西廣電進行獨家運營和經營管理使用，並授權江西廣電在全國範圍內出現上述權利被侵害，有權以自己的名義或委託律師等第三方針對該侵權行為（包括本授權書籤發前的侵權行為）採取各種法律措施，故江西廣電是本案適格原告。

關於第二個爭議焦點。根據江西廣電提供的（2017）贛洪城證內字第14390、14391、14392、14393號公證書記載，公證書及所附光盤中的錄像文件已經證明在喜馬拉雅網經營的「喜馬拉雅FM」網站上有涉案節目的在線播放及下載，公證書對每一個操作步驟進行了記載，公證過程完整，喜馬拉雅公司對公證書的合法性、真實性無異議。從公證書中顯示，對涉案的節目通過隨機點選，能正常播放。據此一審法院認為喜馬拉雅公司通過其經營的「喜馬拉雅FM」網站及喜馬拉雅手機客戶端向公眾傳播了上述涉案節目。

喜馬拉雅公司提出其系網絡服務提供者，涉案節目由用戶自行上傳，其客觀上沒有能力對每條信息進行全面審查，根據避風港原則，其不承擔侵權責任。一審法院認為，從喜馬拉雅公司提交「喜馬拉雅FM」用戶服務使用協議、知識產權承諾、版權聲明的相關截圖及說明，載明該網站具有為網絡用戶提供存儲空間服務的功能，為用戶直接上傳、下載、管理、傳播其內容提供服務，用戶可向該網站上傳文字、圖片、視頻等資料或信息。但從其提供的「喜馬拉雅FM」後台信息截圖顯示的用戶詳情，除用戶名為「小白兔愛苦瓜」、「飛飛飛飛一般的肥兔」、「風不代表冷」上傳的部分涉案節目外，其餘涉案節目的用戶名為涉案節目的名稱，相應的用戶信息無註冊IP地址、上傳IP地址、聯繫方式、上傳時間及上傳信息等，且聲音發布數均為0，與其在註冊登錄網站時需要填寫相關資料不符，不能證明相關涉案節目由個人用戶上傳。根據法律規定，通過信息網絡向公眾傳播作品，應當取得著作權人的同意，喜馬拉雅公司未舉證證明涉案節目的上傳系獲得了江西廣電的授權或許可；就用戶「小白兔愛苦瓜」「飛飛飛飛一般的肥兔」「風不代表冷」和「逗逼小甜馨」發布涉案節目的行為，《最高人民法院關於審理侵害信息網絡傳播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定》第七條第三款規定：「網絡服務提供者明知或者應知網絡用戶利用網絡服務侵害信息網絡傳播權，未採取刪除、屏蔽、斷開鏈接等必要措施，或者提供技術支持等幫助行為的，人民法院應當認定其構成幫助侵權行為」。第八條第一款規定：「人民法院應當根據網絡服務提供者的過錯，確定其是否承擔教唆、幫助侵權責任。網絡服務提供者的過錯包括對於網絡用戶侵害信息網絡傳播權行為的明知或者應知」。喜馬拉雅公司作為一家專門從事音頻類內容服務的網站，其承擔的注意義務應當與其具體服務可能帶來的侵權風險相對應，且其網站具有初步審查機制，涉案節目在其網站播放時間長達數年，喜馬拉雅公司在日常網站的維護中應當知曉涉案節目系江西電視台的節目，在具備合理理由知曉侵權行為存在的情況下，其未盡到注意義務；同時，喜馬拉雅公司提供了搜索服務和相關頻道的分類，這種設置也為網絡用戶實施侵權行為提供了幫助，主觀上存在過錯，構成幫助侵權；至於喜馬拉雅公司提出在收到法院送達的起訴材料後對侵權節目進行了下架，不應承擔責任的主張，一審法院基於上述理由認為其不具備《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第二十二條規定的可不承擔賠償責任的條件。

喜馬拉雅公司提出《晨光新視界》為時事新聞類節目，而非著作權法所保護的作品。《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實施條例》第五條規定：「時事新聞，是指通過報紙、期刊、廣播電台、電視台等媒體報道的單純事實消息」。從江西省版權局出具的《作品登記證書》記載，《晨光新視界》的作品類別為類似攝製電影的方法創作的作品，不同於時事新聞，故其主張於法無據，不予採納。

綜上，喜馬拉雅公司在其經營的「喜馬拉雅FM」播放涉案節目的行為構成侵犯江西廣播的信息網絡傳播權。

關於第三個爭議焦點。喜馬拉雅公司提出江西廣電主張的期數無事實依據，提供的授權合同中的價格是視頻授權合同，對喜馬拉雅公司作為音頻媒體無參考價值，且《晨光新視界》為日播，其主張播放總量為5407期明顯與事實不符。經查，江西廣電向法庭提交的與第三方的授權許可協議均為涉案節目的視頻網絡傳播權，從許可協議反映《晨光新視界》每日一期，庭審中江西廣電亦不否認《晨光新視界》在「喜馬拉雅FM」播放系小片段，故喜馬拉雅網播放《晨光新視界》總量為5407期不能與江西廣電實際播出《晨光新視界》節目期數相對應，且公證書中反映涉案節目有重複計算的情形。鑑於江西廣電所舉證據不足以證明其因被侵權所受實際損失，亦無證據證明喜馬拉雅公司違法所得，一審法院綜合考慮涉案節目的知名度、喜馬拉雅公司的經營範圍、經營規模、侵權時間、主觀過錯程度等因素，同時考慮江西廣電為制止侵權行為所支付的公證費、律師費等合理開支，酌定喜馬拉雅公司賠償數額為40萬元（含為制止侵權行為而支付的合理開支）。

綜上，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條第三條第（六）項、第十條第（十二）項、第四十八條第（一）項、第四十九條，《最高人民法院關於審理著作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七條、第二十五條、第二十六條，《最高人民法院關於審理侵害信息網絡傳播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定》第七條第三款、第八條、第十二條第(三)項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六十四條第一款之規定，判決：一、被告上海證大喜馬拉雅網絡科技有限公司立即停止對原告江西網絡廣播電視台《金牌調解》《經典傳奇》《傳奇故事》《家庭幽默錄像》《雜誌天下》《晨光新視界》《深度觀察》等作品信息網絡傳播權的侵害；二、被告上海證大喜馬拉雅網絡科技有限公司應於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賠償原告江西網絡廣播電視台經濟損失及為制止侵權行為而支付的合理開支共計40萬元；三、駁回原告江西網絡廣播電視台的其他訴訟請求。如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定，加倍支付延遲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案件受理費32600元（原告已預交），由江西網絡廣播電視台承擔27600元，上海證大喜馬拉雅網絡科技有限公司承擔5000元（於履行本判決給付義務時徑付江西網絡廣播電視台）。

二審中，江西廣電、喜馬拉雅公司均未向本院提交新證據。

對一審法院查明的事實，本院予以確認。

本院認為，根據雙方當事人的訴、辯主張，二審的爭議焦點為：喜馬拉雅公司是否侵害江西廣電作品信息網絡傳播權；如構成侵權，應如何承擔責任。

關於喜馬拉雅公司是否侵害江西廣電作品信息網絡傳播權的問題。對於涉案作品著作權及信息網絡傳播權的歸屬問題，根據江西廣電提交的證據，江西廣播電視台對涉案視頻節目作品《經典傳奇》《家庭幽默錄像》等向江西省版權局進行了作品登記，且在江西廣播電視台相應頻道進行了播出；而喜馬拉雅公司提交的證據百度截屏僅陳述《經典傳奇》是一檔大型的歷史人文節目，由大陸橋文化傳媒集團傾心打造，在江西衛視首播；《家庭幽默錄像》是江西衛視推出的一款生活節目，製作公司江西春華秋實影視廣告傳播有限公司。百度截屏的內容並未說明上述節目著作權的歸屬，喜馬拉雅公司根據上述陳述認為節目的著作權為大路橋文化傳媒集團和江西春華秋實影視廣播傳播有限公司依據不足，應認定涉案節目的著作權為江西廣播電視台。江西廣播電視台將涉案節目作品的信息網絡傳播權授予江西廣電，江西廣電系本案作品信息網絡傳播權的權利人，對其享有的權利依法應予保護。喜馬拉雅公司提出江西廣電並非本案權利人的上訴理由不能成立。著作權法第四十八條規定，未經著作權人許可，不得複製、發行、表演、放映、廣播、匯編、通過信息網絡向公眾傳播其作品。《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第二條規定，權利人享有的信息網絡傳播權受著作權法和本條例保護。除法律、行政法規另有規定的外，任何組織或者個人將他人的作品、表演、錄音錄像製品通過信息網絡向公眾提供，應當取得權利人許可，並支付報酬。《最高人民法院關於審理侵害信息網絡傳播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定》第三條規定，「網絡用戶、網絡服務提供者未經許可，通過信息網絡提供權利人享有信息網絡傳播權的作品、表演、錄音錄像製品，除法律、行政法規另有規定外，人民法院應當認定其構成侵害信息網絡傳播權行為。通過上傳到網絡服務器，設置共享文件或者利用文件分享軟件等方式將作品、表演、錄音、錄像製品置於信息網絡中，使公眾能夠在個人選定的時間和地點以下載、瀏覽或者其他方式獲得的，人民法院應當認定其實施了前款規定的提供行為」。根據查明的事實，除用戶名為「小白兔愛苦瓜」、「飛飛飛飛一般的肥兔」、「風不代表冷」上傳的部分涉案節目外，絕大部分涉案節目的上傳者無註冊IP地址、上傳IP地址、聯繫方式、上傳時間等信息，喜馬拉雅公司作為信息網絡服務提供商，無合理理由不能提供上述信息，應認定上傳信息不明的涉案節目系其自行上傳。喜馬拉雅公司未經江西廣電同意，擅自製作涉案節目音頻，並上傳至其運營網站，違反前述規定，構成對江西廣電信息網絡傳播權的侵權。用戶名為「小白兔愛苦瓜」、「飛飛飛飛一般的肥兔」、「風不代表冷」上傳的涉案節目，因本案存在喜馬拉雅公司自行上傳的大量節目，且在網站播放數年時間，喜馬拉雅公司在日常網站維護中應當知曉上述節目涉嫌侵權，其未採取刪除、屏蔽等措施，違反《最高人民法院關於審理侵害信息網絡傳播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定》第七條第三款規定，構成幫助侵權行為。喜馬拉雅公司認為其作為網絡服務提供者為服務對象提供信息存儲空間服務應適用避風港原則不應承擔賠償責任的上訴主張，因其不符合避風港原則的適用條件，對其該項上訴主張不予支持。一審法院認定喜馬拉雅公司構成侵權並無不當。

關於民事責任的承擔問題。喜馬拉雅公司構成侵權，根據著作權法第四十八條規定，其應承擔停止侵害、賠償損失的民事責任。喜馬拉雅公司提出其已對侵權節目進行了刪除，但未向法院提交相關證明材料，一審法院判決停止侵害並無不當。對於損失賠償額，著作權法第四十九條規定，侵犯著作權或者與著作權有關的權利的，侵權人應當按照權利人的實際損失給予賠償；實際損失難以計算的，可以按照侵權人的違法所得給予賠償。賠償數額還應當包括權利人為制止侵權行為所支付的合理開支。權利人的實際損失或者侵權人的違法所得不能確定的，由人民法院根據侵權行為的情節，判決給予五十萬元以下的賠償。本院認為，江西廣電未舉證證明其因被侵權所受實際損失和喜馬拉雅公司的違法所得數額，綜合考慮涉案節目的音頻屬性、知名度、喜馬拉雅公司侵權節目的數量、侵權持續時間、主觀過錯程度及江西廣電為制止侵權行為所支付的公證費、律師費合理開支等因素，一審法院酌定喜馬拉雅公司賠償江西廣電經濟損失40萬元並無不當。喜馬拉雅公司提出涉案音頻在相關領域內知名度低，影響力及經濟價值不高，其亦未從中獲利，但其上傳如此巨量音頻節目不支持其上訴主張，喜馬拉雅公司認為一審判決賠償額明顯過高的上訴理由不能成立。

關於損失賠償額，江西廣電提出應參照其與案外人簽訂並已履行的版權許可使用協議進行賠償，但版權許可使用協議系對視頻節目的許可，本案為音頻節目，依據版權許可使用協議確認其損失無法律依據，江西廣電該項上訴理由不能成立。

江西廣電提出一審判決認定節目期數錯誤，但未提交相關證據證明，其該項上訴理由不能成立。

綜上，江西廣電、喜馬拉雅公司的上訴請求均不能成立，應予駁回。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應予維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六十九條第一款、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規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案件受理費34731.2元，由上訴人江西網絡廣播電視台負擔27431.2元，上訴人上海證大喜馬拉雅網絡科技有限公司負擔7300元。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