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現在抑鬱症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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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X像素

抑鬱症是世界第四大疾病。迄今為止,人們對抑鬱症的病因解析尚不明晰,但可以確定的是,原生家庭、社交圈以及社會環境,是誘發抑鬱症的最常見因素。這類人群長期處於情緒低落、興趣減退的狀態,這種狀態通常也會波及到他們的生活,出現原因不明的身體不適。

為什麼現在抑鬱症越來越多?

在傳統認知中,積極的人總能迎接勝利,消極的人會像林黛玉一樣早逝。「你這是無病呻吟,多愁善感,閒出來的。」人們對抑鬱的看法不一,有對抑鬱群體的壓迫和批評,也有用科普形式讓這個群體靠近大眾。但對抑鬱有失偏頗的解讀,也激起了網絡媒體對這個群體的不良炒作。

不知從何時起,抑鬱症突然成為某些人博得人際關注,自我安插的社交符號,在這種情況下,抑鬱症被娛樂化成一種病態的「營銷」,但對於真正的抑鬱群體來說,這個標籤是他們想盡力掙扎擺脫的,抑鬱症不是他們身上的標籤,也不是「為賦新詞強說愁」。

抑鬱是臉上的腫瘤

晚課結束,同桌發現去上廁所的蒲三相還沒回來。

同桌把他的書包收好,等着他回來,準備一起去吃夜宵。此時的他,在10公里外的郊區,一個人坐在湖邊。手機的震動沒有停止過,陸續閃爍的消息中,大多數是只有一面之緣的同校學生。他給和自己一起上課的朋友發了一條消息,「我已經油盡燈枯了。」

第二天早上8點,蒲三相回到宿舍,他的母親已經從家鄉連夜趕來,坐在了他的椅子上。室友們看到他回來後,陸續出門,吃早飯,沒有和他進行眼神接觸。在上課前,他們又回來,給蒲三相的桌上放了兩碗熱乾麵、兩杯豆漿。

這樣的狀況,在蒲三相身上,已經不是第一次。

學習、打遊戲,是青年時期蒲三相生活的兩點一線。他的學習很好,父母為他創造了不錯的生活條件,他也從來不過問父母的工作,父母給多少零用錢,他就花多少。父母不擔心他的學習,所以也不干涉他的其它愛好。在校園裡,學習成績在蒲三相的生活中占據了絕對重要的位置,和自己成績同樣優秀的人做朋友,成了他的擇友規則。

高二時,父親突然失業。過去,父親對蒲三相的教育風格向來是自由、放任的,但在2年的失業期中,父親變得暴戾,甚至因為一些小事,動手打蒲三相的母親。驟變的家庭關係,蒲三相認為是父親失業導致的。為了補貼家用,母親去外面打了份工,因為沒有文化,所以只能做一些體力活。無論是兼職還是小時工,只要能賺到錢,她都會去做。那段時間裡,母親一個月打工掙來的1、2千塊,是父親失業後全家唯一的收入。

看着勞累的母親,蒲三相將這種難捱的生活歸咎於父親身上,讓他沒想到的是,父親還未重新找到工作,就鋃鐺入獄。原來,曾經優渥的生活,是父親在灰色地帶中摸爬滾打帶給他的。這讓曾經瀟灑的父親形象,在蒲三相的心中一落千丈,身邊親戚對父親的指責、唏噓,對蒲三相施捨式的關愛,讓他感覺如鯁在喉。

考上大學後,他在物理上遠離了這些是非,他以為,大學就是「重開」自己人生的希望。

大學裡的多彩活動打開了蒲三相新世界大門,他參加、旁觀了許多社團,也結識了不少朋友,但不是各種小團體的中心。班級同學聚餐時,蒲三相對生活、他人的關注度過少,導致口中經常講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語,最終的結果,不是被他人忽視,就是被對方斥責。

蒲三相試圖說服自己,人際關係不能帶給他任何好處。後來,他經常在課堂上獨自占據着某一區域,和考上大學前一樣,蒲三相保持了專業排名的前3%,生活上,他能省則省。每年班級上會對家庭條件困難的學生,進行助學金的評選,蒲三相自然名列其中,在一系列評估文件下發後,同學們將他選為當年的一等助學金獲得者:6000元。但蒲三相卻拒絕了,班長找到他,問他為什麼要放棄這個資格,蒲三相回答,「我就是不需要。」

被人群排擠在外的蒲三相,認為自己在人際關係上的最大問題,是對現實生活認知的缺乏。

但他更加害怕,在自己融入集體後,他不光彩的過去就會浮出水面。這種矛盾,讓蒲三相變得更加極端,非黑即白的認知標準,讓他身邊的人都和他保持距離。這種疏遠,讓蒲三相找不到生活意義感。同學請他喝酒吃飯,他覺得無趣,在他看來,與其追逐現實的不完美,還不如追求精神上的富足,除了吃喝拉撒睡,蒲三相把其它時間都放在哲學思考上,比如「什麼是完美?」

「那時候,有人看出我的狀態不對,就來關心我,但我只會說,我沒事,你想多了。」這種不吃飯、夜不能寐、拒絕交流的狀態,引起了蒲三相輔導員的注意,輔導員約他進行心理輔導,也私下與他身邊的同學談話,這非但沒有解決蒲三相的心理問題,反而讓他覺得,身邊人看他的目光變得更加詭異。

每周坐2、3個小時的公共交通,輔導員陪着蒲三相去看心理醫生。心理醫生給他的診斷是抑鬱症,在做診斷測試題的時候,蒲三相情不自禁地將自己生活的細節,向着抑鬱特徵靠攏,所以在醫生給出診斷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結果。

「我覺得我和正常人不一樣,但我不想讓別人因為我有心理問題來關注我。這就好像是我的臉上長了一塊腫瘤,而別人一直盯着它看。」

我問蒲三相,最絕望的時候,是什麼拽回了你的理智?

他說,我的母親。為了讓我上學,她那麼辛苦地工作;在我父親那裡受氣,對我卻一直很關心、很溫柔。如果我做了不理智的事情,那就辜負了她,我不忍心。

從大二時絕望的邊緣拉回來後,蒲三相想要繼續堅持輔導員給他安排的心理治療,但因經濟條件並不允許,無奈之下,他只好選擇自我開導,但偶爾還是會陷入死循環。對面寢室的同學知道了這件事,便經常拉着他出去喝酒,引導他暢所欲言。有時候,蒲三相在聊天中提到喜歡的小物件,隔幾天就會出現在他的桌上。

我不想成為「祥林嫂」

兩杯酒下肚,李雙晴就覺得天旋地轉。

第二天醒來,從朋友的話語裡得知,昨晚她醉倒在地上,最後被朋友們扶了回來。李雙晴很清楚她的酒量,昨晚並不是喝醉,而是心情過於崩潰直接暈倒。她對自己這樣的狀態產生了恐懼,便跑去看了心理醫生。醫生為她準備了一份自測題,上面的內容對於李雙晴來說都太極端,她並沒有出現那些問卷上的抑鬱行為,但她還是主動和醫生講述了自己對生活提不起興致的現狀。

在了解她的情況後,醫生也無法給出合適的解決方案,便開導她要好好生活,順便和她一起罵了她的前男友。

「我覺得診斷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幫助。」

李雙晴剛剛結束了一段兩年的感情,20歲的她,平靜地接受了分手。她叫上一群朋友,出門旅遊散心。旅途十分愉快,似乎已經洗脫了她分手後的悲傷。回到日常生活後,她的狀態卻急轉直下,和同學在食堂吃飯,大家聊得熱火朝天時,李雙晴也能成為其中一員,但當激情的聊天結束後,她就會立即進入到極度安靜的狀態。

「一開始,我會和他們講我的心情多麼糟糕,但我怕這種情緒傳染給他們,讓他們有壓力。所以,後來,我逼迫自己來消化,我想逃離『祥林嫂』的那種狀態,然後儘快回到正常的生活。」

李雙晴並沒有讓情緒影響到自己的正常生活,她重複着上課、吃飯、睡覺。只是這些生活習慣悄悄變了味——帶給她的不再是充實感,而是得過且過的壓抑性。為了擺脫失戀後的孤獨感,她逼迫自己回憶戀愛往事,在網上找情節豐富的戀愛電影和自己進行比對,妄圖在痛苦中刺激自己走出過去,與朋友形影不離時,她一切正常,一旦回到獨處的時間,她就會變得極度消極,沒有動力。

朋友的陪伴一定程度上療愈了她,但朋友不夠理解她,讓李雙晴不斷收回她的傾訴欲。

「我總會不自覺地將話題引到我分手的事情上,這讓他們覺得,我想挽回這段感情。但我低落的原因,是無法處理分手後情緒上的變化,並不是回到悲傷的源頭,我自己清楚,回到感情中不是解決我情緒的辦法。」有時候,在無意中,朋友給李雙晴製造了一個更加痛苦的道德問題,「我是你的朋友,我想幫你解決這個問題。你不向我求助,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

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李雙晴發了許多關於自己情緒的文字,這是她壓抑後,宣洩的唯一途徑。她意識到,過往帶來的痛苦是無法避免的,而獨自對抗抑鬱情緒,往往會產生更多的二次傷害——自己在社交圈中,也慢慢被邊緣化。

抑鬱的來源是什麼?她問自己。

是走不出的思維迷宮、捨不得摒棄的無力感,是眼睜睜看着自己一去不復的時間枯萎消亡。我需要正常的生活,而大腦會在不合時宜的時候掩蓋情緒。在合適的時間、地點,加上合適的導火索,當時未能排解的情緒就會奔涌而出,甚至到達不可控制的地步。

與大黑狗角力

抑鬱就是一種病,葛亦台說。

葛亦台的外公年輕時是歷史老師,帶着她長大,小時候經常給她講一些歷史故事。外公性格有些固執,這份固執被繼承到了她的母親身上,同樣也給了葛亦台。

兩年前,外公確診肺癌,家裡人帶着外公幾乎跑遍全國的三甲醫院,但沒能找到有效的治療方案。半年後,外公不幸離開了人世。彌留之際,葛亦台的母親拒絕讓她去見外公的最後一面。目睹了外公在這半年來承受的病痛、以及治療帶來的疼痛,葛亦台沒有任何辦法和外公分擔,共情能力極強的她,在最後時刻,被母親拽斷了最後一根理智的弦。

那段時間,葛亦台正在忙着畢業和申請研究生院校,在學校和家庭的雙重壓力下,她的雙手指尖經常出現無端的刺痛,因淚水模糊的視野里,出現了一隻「大黑狗」。「這隻大黑狗站在我的旁邊,拽着我的褲腳,想把我拉近深淵。」每當具象化的抑鬱出現時,葛亦台就會產生極端的焦慮情緒,一邊哭、一邊摔東西,她出現了記憶力減退、睡眠障礙的症狀,她發現自己難以專注在日常生活的事情上。

本身就是公共衛生與預防醫學專業的她,意識到心理亞健康狀態的第一時間,就去到專業機構尋求幫助。醫生為她開的處方,有心理疏導,也有藥物治療。「我覺得藥物對我來說非常關鍵。有些抑鬱症患者,他的大腦結構、血液中的神經遞質與正常人是不同的。到了這個地步,單靠心理疏導是沒用的。」

葛亦台遵照醫囑服用了一段時間的抗抑鬱藥物,在藥物生效後,她會主動和身邊的人聊自己的狀態和煩惱,也嘗試着與自己對話,尋求心理上的和解。但這些積極行為的前提,必須是在她用藥之後。

醫生讓她停藥觀察的時候,她猶豫了。停藥不到一周的時間裡,她又自己去買一直服用的藥物。抑鬱症每次發作,她都下意識先去找藥吃。「服用藥物後,我的情緒平靜下來了,但平靜過後是自責、愧疚,我覺得我不應該這樣做。」在克服抑鬱的過程中產生的自責和挫敗,同樣影響到她的生活,一種極端的自卑在她的心裡蔓延開來。

「我會認為自己一無是處,然後拼命地否定自己。」

葛亦台的父母見過她抑鬱症發作的樣子,也陪過她一起去心理診所,葛亦台沒有打算把抑鬱的事情瞞着父母,她說,「反正我父母不會認識到,我的抑鬱中,有一部分是他們的原因。」

葛亦台的父母是公務員,嚴格要求自己的同時,對子女的要求也非常高。葛亦台偶爾犯下一個小錯誤,換來的便是母親的自怨自艾,「我的教育太失敗了,我這輩子怎麼這麼慘,培養出這麼一個女兒。」母親的本意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刺激女兒變得更好,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每一句嘆息,都成了葛亦台心中的釘子。

「我會覺得,這真的是我的錯,我沒能成為他們的驕傲。」父母對她的責備,葛亦台會放大10倍再來鞭笞自己。今年24歲的她,在父母面前,仍舊沒有一個屬於成年人的話語權。

在與抑鬱的大黑狗角力的過程中,抗抑鬱藥物、朋友、自我反思是對抗的力量,而父母對她來說,是旁觀者,有時還會對她倒打一耙。

不屬於自己的時間

聊到自己抑鬱的那段時間,蒲、李、葛三人的語氣輕快、堅定,仿佛那些記憶並不屬於他們自己。

蒲三相獨自來到重慶,開始了新的生活,他的抑鬱症便逐漸好轉。畢業後,蒲三相從事了物流方面的工作,經濟開始獨立。他給自己購買了一套製作音樂的設備,在發現自己心理出現問題的那段時間,一整天下來,他能聽一百多首歌,偶然在一首純音樂的評論區里,看到一個抑鬱症患者在音樂製作中獲取療愈的故事,蒲三相也決定效仿他試一試。

他說,自己製作的音樂里,最想體現的主題是「陪伴」,就像當年他的母親和他對面寢室的同學一樣。再後來,他也交到了新朋友,朋友外向,生活豐富,帶他見識了不少新鮮事物。在他好轉的這段時間,他仍舊被動地接受生活中到來的現實,有進步的是,至少在意願上,他變得主動了。

因為在申請藝術相關的專業,李雙晴孤身一人去了上海。她不習慣朋友不在身邊的日子,但疫情到來,讓她不得不接受獨處的現實。在那段日子裡,她秉持不打擾別人生活的原則,跳出自己的思維閉環,以經驗主義的角度,理性地交流、分析了自己痛苦的核心,剝離了經歷的表象。這個過程中,她獲得自洽。因為疫情的變動,也讓她意識到珍惜現有的,比回顧過去有意義。

葛亦台說,她會嘗試一些能促進多巴胺分泌的事情。改變她能控制的物質,是療愈自己最直接的方式。對父母,她還是想在自己狀態變好的情況下,再嘗試與父母溝通,但她對父母可能有的反應,抱有消極態度。學會接受不完美的自己、承認自己普通的同時,不喪失繼續生活的動力,是她仍在努力調整,希望達到的心態。

那段抑鬱的日子,對他們的人格塑造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回想起來,他們痛苦、無助、被心中的假想敵挾持;一些當時的糾結,當下的他們自己也無法理解。在走出抑鬱的過程中,他們最大的收穫是得到了更多關於自愛、關於生命的思考。他們需要的,是尊重、正視對待,而不是嘲諷、過度關心等異樣的眼光。

在蒲、李的眼中,抑鬱是一段記憶,是當時的精神狀態;在葛亦台的眼中,抑鬱是需要治癒的病症。將自己定義為「患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正視心理亞健康的狀態,也是一種積極的自救行為。

(本文蒲三相、李雙晴、葛亦台均為化名)

評論列表

頭像
2024-01-01 14:01:06

現代年輕人的情感問題很多,需要這樣的情感諮詢師,很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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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30 09:12:43

發了正能量的信息了 還是不回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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