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親虐待、被家人和親戚拋棄、被房東欺負、沒錢治病!19歲女孩患5年尿毒症,曾想割腕自殺、吃安眠藥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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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1年8月30日,湖南省婁底市新化縣,根據「紅星深度」報道,19歲女孩劉嘉妮患上尿毒症5年,19歲的她曾經歷過被母親虐待、被家人和親戚拋棄、沒有朋友、沒錢治病、每天只吃包子、住在26平米的「水泥盒」里、冬天只有一床被子、被房東欺負、曾想割腕自殺和吃安眠藥自殺,19歲的她承受了太多同齡人不應有的痛苦與壓力,直到她開始做遊戲直播,生活才稍微好過了一點。

可是,在8月25日,劉嘉妮長期透析的醫院通知病人,從9月份開始,報銷的費用只能包含8次透析,多透析的需要自費,這就意味着,劉嘉妮如果想要繼續維持每個月12次的透析頻率,費用就要增加到3000多元,這對於每個月直播收入才幾百的劉嘉妮來說,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

被母親虐待、被家人和親戚拋棄、被房東欺負、沒錢治病!19歲女孩患5年尿毒症,曾想割腕自殺、吃安眠藥自殺

身體狀況越來越差的她,在2021年暫停了直播,如果不能儘快換腎,她可能只剩下了幾年的生命,經濟壓力、親情缺失、身患重病,沒人能告訴劉嘉妮未來的路究竟該怎麼走,如今的她只希望能夠活下去,「我希望有人可以幫助我換腎,還有就是我的腿型能夠矯正過來」,對於生活上或者其他的心愿,劉嘉妮表示沒有……

據了解,劉嘉妮出生於2001年,在劉嘉妮8月大的時候,劉嘉妮的母親劉某蘭跟劉嘉妮的父親劉某華提出了離婚,在2003年初,兩人最終離異,在10歲之前,劉嘉妮先後跟爺爺奶奶和姑姑一家一起生活,小時候的她「漂亮、安靜、很少說話」,姑姑在生下自己女兒之前,也曾動過收養劉嘉妮的念頭,可是劉某華不同意,長期在廣東東莞做理髮師的他,只有在春節的時候才能見到女兒。

沒有父母陪伴的劉嘉妮,童年給她更多的是「寄人籬下」的感受,也許是因為生性敏感,她不記得爺爺奶奶的關愛,只記得自己在上小學之後,因為尿床沒有告訴姑姑,爺爺特意趕到學校,從課堂上將自己叫回家,只是為了打她一頓……

直到10歲的時候,再婚的劉某蘭奪得了劉嘉妮的監護權,並突然提出要將劉嘉妮從姑姑家帶走,在劉某蘭的講述中,稱自己離婚時沒有要女兒的撫養權是因為「剛開始太苦了」,自己一個人要打工,而劉嘉妮外祖母因為有眼疾,所以不能帶小孩,直到劉某蘭再婚,「再婚後條件好了一點,想把女兒帶在身邊好好養着。」她反覆強調,女兒在爸爸那邊沒有被照顧好,「都10歲了,體重還只有27斤。」

可是,劉嘉妮恨自己的媽媽,對於跟媽媽在一起的生活,劉嘉妮也許曾經有過憧憬,可是很快就變成了「噩夢」,劉嘉妮向記者表示:「如果不是跟她在一起生活,(我)就不會得尿毒症,性格也不會變成這樣(孤僻)。」

在離開新化之後,劉嘉妮先去的是湖南省株洲市,那是劉某蘭長期打工的地方,在株洲一所寄宿學校,她讀完了小學5年級,在初一的那一年,劉嘉妮跟着媽媽一起去了江蘇省無錫市,因為繼父是無錫人,有自己的房子,劉某蘭再婚之後生的妹妹跟着自己的爺爺奶奶一起生活,後來,劉嘉妮才知道劉某蘭一直沒有固定工作,有時候會做一做「微商」。

也許是想彌補曾經的虧欠,在到了無錫之後,劉某蘭開始了對劉嘉妮的「管教」,可在劉嘉妮看來,那完全是「虐待」!「她只會打人、罵人,自從把我接走之後,就沒停過打我。」劉嘉妮說,劉某蘭會安排自己拖地、洗碗,動作稍微慢了一點,就會被打,「用的是木棍和鐵絲」。

劉嘉妮不喜歡吃媽媽做的飯菜,「她做得很辣,還逼着我吃,甚至不讓我喝水。」劉嘉妮說,可是這在劉某蘭看來是挑食和「不體諒大人」,「她叫我滾出去,說地板是她的,讓我不要踩」。

常常是被打罵之後,只有十一、二歲的劉嘉妮會去躲在樓道里或者小區的花園裡,「晚上的蚊蟲比較多,我受不了了想回去,會站在門口很久,猶豫很久之後才敢敲門。」她開始害怕劉某蘭,不敢說話,所有的動作都會小心翼翼,還要隨時留意媽媽的臉色,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突然爆發,只有在外地工作的繼父回家之後,劉嘉妮才會有點安全感,因為劉某蘭從不會當着繼父的面去責罵她。

對於「虐待」劉嘉妮的行為,劉某蘭解釋:「我是脾氣不好,愛孩子才會打罵她,哪個家長會不罵自己的孩子?」劉嘉妮在無錫讀的是寄宿學校,在她的記憶中,劉某蘭和繼父從來沒有接送過自己,每次到周末的時候,學校外面全是接送孩子的家長,而在劉某蘭看來,學校離家並不遠,自己很早就出來闖社會,自己的女兒也不應該太嬌氣。

在初一的下學期,劉嘉妮發現自己近視了,她告訴了劉某蘭,劉某蘭「沒有管」,因為看不到老師的板書,劉嘉妮的成績直線下滑,在11歲的時候,劉嘉妮的兩腿突然出現了嚴重的外八,為此她戴上了矯正器械,「膝蓋痛了一年多,體育課也沒有辦法上」。

教室在三樓,每次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她都要一步一挪,腿會鑽心的痛,自己還沒有下去,其他的孩子就已經吃完了,為此,她會常常餓肚子,劉嘉妮當時的班長,也是現在正在徐州讀大學的一位女生,她還記得在那段時間裡,當時班上個頭稍微大一點的女生,都曾背過劉嘉妮。

在發現患上尿毒症之前,接近半年的時間裡,劉嘉妮已經出現了精力不濟、在課堂上睡着的情況,再後來,有幾周的時間裡,劉嘉妮的皮膚開始潰爛、流血結痂,她因為不敢告訴劉某蘭,在每次周末回家時,都會穿長袖用衣服來掩蓋,直到老師發現狀況後通知了劉某蘭,可為時已晚。

根據無錫市兒童醫院的門診病歷顯示,從2015年6月份起,劉嘉妮開始入院治療,在得到消息後,從東莞趕到無錫的劉某華說:「在住院的時候,女兒全身器官已經開始出現衰竭症狀,被確診為『尿毒症五期』。」

「尿毒症五期」是腎小球濾過功能分期中的第五期,也是最嚴重的晚期,腎臟濾過率只達到15ml/分鐘,是腎功能不全的終末期,當時醫生斥責家長:「為什麼要把孩子的病情耽擱到這麼嚴重才送來醫院?」

在住院治療將近半年之後,回到家的劉嘉妮發現劉某蘭已經搬到了附近的小區住,「可能是買了新房子。」而劉嘉妮則獨自居住在原來的房子裡,開始一個人乘坐公交車前往醫院透析的生活,那個時候的她才不到14歲,而劉某蘭則會偶爾會給劉嘉妮送點菜過去。

在2016年5月份,因為覺得前夫劉某華在女兒身患重病後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劉某蘭決定將女兒送回前夫家,對於劉某蘭的「丟棄」,劉嘉妮心裡卻開心壞了,想的是「離她越遠越好」,在住院治療的時候,劉某蘭請了一個護工照料她,本人要隔幾天才能來一次,在病情穩定出院回家後,劉某蘭讓劉嘉妮「去跳樓或者跳河,儘量走的遠一點,不要死在家附近」。

劉某蘭說,劉嘉妮尿毒症的早期治療一直是自己一個人花的錢,對於很晚才發現女兒身體出狀況,是因為她一直沒有告訴自己,之前也去過幾家醫院,都是為了矯正她的腿,「當時忽略了,也許是因為我太忙了。」

在劉嘉妮的手機備忘錄里,她有寫給自己看的文字,在裡面有關於在無錫的生活,她提到有一次從學校回家,在吃晚飯之前,因為一點小事,劉某蘭一腳踹在了她一直疼痛的膝蓋上,她直接倒在了地上,「當時越想越覺得委屈,就去廚房拿了一把剪刀回到房間,當時,那個小朋友(自己)也許是想割腕自殺吧,但是可能沒有那個勇氣,割的手背上流了很多的血。」

她這樣總結自己的那段日子:每天如噩夢般度過,每次從學校回家,我都是害怕與不安,因為這個所謂的家並不友好,裡面住着我很難走出來的童年陰影,這些經歷導致了我的自卑,好像自己就是不值得被人愛,也從來沒被人愛過。

在劉嘉妮的微信好友備註和手機通訊錄裡面,劉某華和劉某蘭都是直接以本名出現,而不是「爸爸、媽媽」,在劉嘉妮眼裡,他們都是不負責任的人,「他們不是我的爸爸媽媽,只是把我的生活弄得很糟的人。」

跟世上大多數破碎的情感一樣,劉某蘭和劉某華對於兩人的離異各執一詞,綜合兩人各自的講述,兩人曾是初中同學,在告別校園多年後再度重逢,隨後感情升溫、奉子成婚,在女兒生下不滿一歲的時候,劉某蘭提出了離婚,理由是自己輕信被騙,劉某華並不關心自己,「生孩子大出血都沒人過問。」而在劉某華看來,兩人在不同的城市打工,女方有了喜歡的人。

雖然並不確定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但能夠確定的是,在劉嘉妮不滿1歲的時候,劉某蘭提出了離婚,並且態度十分堅決,在劉某華多次挽留無果後,司法介入,兩人於2003年年初最終離異。

在不滿14歲的劉嘉妮最初確診尿毒症的日子裡,劉某蘭和劉某華都難以接受突如其來的打擊,並試圖挽救,在劉某華姐姐的講述里,劉某華第一時間冒着大雨從東莞趕到無錫,在劉嘉妮病床前不分白天和黑夜的照顧。

在一周之後,劉某華質疑前妻沒有照顧好女兒,導致女兒患上重病,加上前妻只是每天去醫院「晃一下」,兩人在激烈的爭吵之後,劉某華憤怒的離開了,而在劉某蘭的眼裡,前夫「就這樣跑了,完全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義務」。

劉嘉妮曾看到過希望,被送回新化縣的第二年,劉某華曾帶她去長沙進行過換腎配型,在得知自己先天只有一個腎之後,劉某華希望前妻劉某蘭能夠去做匹配,但劉某蘭以「第二任丈夫和家人不同意」為由回絕,而在費用的承擔上,雙方的意見更加不統一。

劉某華說,從此自己就死了給女兒換腎的心,因為隨着年齡的增長,只有初中學歷且已經44歲的他已經很難再找到理想的工作,女兒重病,而自己一個人四處漂泊,他說自己和女兒一樣,生活里只有黑夜,沒有白天。

「我實在救不了她。」每個月只有3000元左右的他,自己需要租房和吃飯,面對女兒每個月500塊錢的撫養費用,劉某華都要一拖再拖,如果自己給了女兒,自己這邊就會出現問題,針對女兒」不承擔責任「的指責,他直言自己已經麻木了。

從2016年5月份到2019年4月份,劉嘉妮一直在新化縣的一家養老康復醫院做透析治療,醫院的血透室很小,只有六台透析機,在劉嘉妮的記憶里,那是一個病房裡會有「蒼蠅飛」的地方,也是劉某蘭坐高鐵8個小時,把她從無錫市送回婁底市新化縣的地方。

劉嘉妮已經記不清具體是哪一天了,在向醫院交代了女兒需要透析的情況之後,在醫院的門口,劉某蘭叫了一輛出租車,跟司機交代了前夫姐姐家的住址之後轉身離去,14歲的劉嘉妮獨自一人乘車到達80里外的姑姑家後,才知道劉某蘭並沒有提前跟姑姑聯繫。

在姑姑家住了一個多月之後,劉嘉妮的姑父開車又將劉嘉妮送回了無錫,全程1200多公里的路程,劉嘉妮記得在路上走了三天,「早上趕路,晚上就睡在麵包車裡。」在到達無錫之後,劉嘉妮用電話已經聯繫不到劉某蘭和繼父。

感到無助的劉嘉妮只能報警,在報警之後,劉嘉妮的姑父將劉嘉妮獨自「扔在」警局返回了湖南,劉嘉妮在幾把椅子拼起來的「床上」睡了一周之後,劉嘉妮的繼父出現了,可他卻將劉嘉妮再次以高鐵的方式送回了湖南。

兩次被丟在同一家醫院門口,無處可去的劉嘉妮只能選擇報警,新化的警方將其送到了救助站,在救助站的一個多月時間裡,劉嘉妮維持了每周3次的透析治療,「救助站的人送我去的醫院」。

在2016年10月份,經過新化縣琅塘鎮相關部門的主持調解,劉某華與劉某蘭達成協議,根據協議內容顯示,劉某華不同意變更劉嘉妮的撫養關係,劉嘉妮仍由劉某蘭直接撫養,劉某華自願每個月負擔劉嘉妮治療費以及其他費用共2000元,而劉某蘭則需要每個月向劉嘉妮支付400元。

在協議簽訂之後,劉嘉妮說自己從來沒有收到過一次劉某華答應支付的每個月2000元,而劉某華說錢都打給劉某蘭了,從14歲到19歲,5年以來,劉嘉妮一直獨自租住在離老家40多公里的縣城裡,沒有朋友、親人,一個人生活、治療,一個人面對生命中的種種。

她「怨恨」父母,認為他們是不負責任的人,除了每個月向他們催要400元的房租、600元的生活費以及1000多元的透析費,她很少會跟他們交流,最初,劉嘉妮一個人租住在縣城的邊緣,一個由一樓的某個車庫改成的房子裡,房子是劉某蘭租的,每個月租金需要350元,而劉某蘭每個月另外給她的400元是她全部的生活來源。

在買了鍋碗瓢盆等簡單的生活用品,做了只有一個菜的一頓午餐之後,劉某蘭就離開了,14歲的劉嘉妮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只有一盞白熾燈掛在牆上,這個26平米大的長方形的「水泥盒子」不僅十分陰暗、潮濕,屋頂還結滿了蜘蛛網,成隊的老鼠都會從洗手台下面的下水管道口爬上來,偶爾會有路過的人透過窗戶朝里看,但其實很少有人會關心「一個14歲的小女孩為什麼會獨自住在這裡」。

400塊錢的生活費,劉嘉妮常常用來買包子,「幾個就可以吃上一整天。」在劉嘉妮的記憶里,南方的冬天會下很大的雪,沒有取暖的設備,只有一床被子,讓她感到特別冷,為了封住老鼠洞,她只能用碎泡沫堵塞洞口,再壓上重物。

因為沒有錢,劉嘉妮曾有過兩次半個月沒去做透析的經歷,在2017年春節剛過,半個月沒有去醫院,劉嘉妮感到心臟不太舒服,不想吃東西的她硬撐了半個月,最後撥打了120,醫院的醫生說她因為太久沒有做透析,重新做會有風險,需要家屬過來簽字,最後是劉嘉妮的姑父來簽字的。

在2017年8月份,又有半個月沒去做透析,劉嘉妮再次撥打了120,在這期間,因為是未成年人,戶籍所在地新化縣琅塘鎮政府承擔了她的醫療費用,但也只能負擔到她成年,在2019年,因為長期透析,劉嘉妮出現了內簍感染,膿水滲到了皮膚外,醫院聯繫不到她的家人,只能再次叫其姑父過來簽字。

在2019年6月份,了解到劉嘉妮的情況之後,院方給她介紹了一位律師,在律師的幫助下,18歲的劉嘉妮以遺棄罪將父母告上了法庭,在這份刑事控告狀里,控告人劉嘉妮認為,父親劉某華從2011年6月份開始沒有撫養過、也沒有探視過控告人,母親劉某蘭在直接撫養控告人期間,經常以不准吃飯、不准在家睡覺等方式虐待劉嘉妮,不及時給劉嘉妮看病,導致劉嘉妮患有嚴重的尿毒症,需要以一周透析3次才能維持生命,從2016年10月份開始,劉某蘭從來沒有看過控告人劉嘉妮,導致劉嘉妮現在孤零零一個人,流離失所。

也是在2019年6月份,劉嘉妮開始搬離車庫的房子,後來,她開始與別人合租,在2019年8月份,湖南省新化縣人民法院出具刑事裁定書認為,自訴人劉嘉妮的起訴缺乏罪證,不予受理。

2019年,在劉嘉妮的催要下,全年劉某華只通過微信轉了4次錢給她,一共2000元,而劉某蘭承諾的400元生活費在2019年漲到了650元,劉嘉妮只穿裙子,因為裙子可以遮住自己「有些畸形的腿」,即使在一個身患重病的女孩的心裡,健康和美仍然同等重要。

身高不到1.6米,體重只有64斤的她偶爾會戴貝雷帽、塗指甲油,在夏天快要結束的時候,做完透析的她回到租住的樓下,她給自己買了一束花,雖然已經枯萎了,但她仍捨不得扔,在這個夏天,她還網購了一件心儀很久的洛麗塔裙裝,一直掛在床邊,這是她這麼多年來買過最貴的衣服,不到200塊錢。

為了能夠多少賺一些「活命錢」,在姑姑不停地「建議」下,劉嘉妮嘗試過網絡上形形色色的賺錢方式,包括閱讀三分鐘有獎勵、24小時掛機自動賺錢……而最多的一次,她也只賺到了25塊錢。

在2019年年底,劉嘉妮開始嘗試做遊戲直播,那些待在出租屋裡等透析的日子,她學會了打遊戲「王者榮耀」,她說「我玩的不是很好,但不會坑到別人。」在直播時,有人說喜歡她的聲音,也有人說喜歡她的「操作」,慢慢地開始有人打賞、刷禮物,在長達兩年的時間裡,她每天直播十幾個小時,從最初的幾塊錢到後來的幾百塊錢,最多的時候,她一個月賺了5600塊錢,「平均每個月可以賺兩千塊錢」。

在劉嘉妮看來,這是她唯一能夠掙錢的方式,但代價是「身體變得越來越差」,在8月份,她只直播了幾次,而且每次直播時間都很短,收入了450塊錢,「現在不想播了,心臟特別不舒服,動不動就會喘不過氣、頭疼。」

劉嘉妮懷疑自己病情正在加重,以往每次透析結束的時候,她都會覺得渾身輕鬆,而現在卻要在醫院門口蹲下休息十幾分鐘才能站起來。在2020年,劉嘉妮第三次租房的時候,被人多收了兩個月的房租,原本在1月份要住進去,但因為疫情原因就一直沒有搬過去。

在將3個月房租打給對方的時候,對方承諾「什麼時候住進來,什麼時候開始算房租」,在4月份,劉嘉妮搬進去住了一個月之後,對方說房租已經到期了,在雙方爭辯的時候,對方叫來了自己的男朋友,要劉嘉妮去客廳里「談談」,因為害怕,劉嘉妮沒敢出去,關上了房門,對方「大叫着過來踹門」。

劉嘉妮清晰地記得自己當時的恐懼,她說,當時渾身發抖的她甚至祈禱有一個人能突然出現,帶自己逃離那個房間,但是她知道沒有人會來搭救她,「他們欺負我沒有親人。」在2020年8月份,18歲的劉嘉妮已經患上尿毒症5年,她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但她沒能成功,20多片的安眠藥只是讓她昏睡了兩天……

在2019年到2021年期間,在長達兩年卻又極為有限的聊天記錄里,劉嘉妮與父母分別的「對話」與「交流」中,均圍繞着索要生活費和治療費開始,而以能否換腎、換腎的錢從哪裡來、父母指責她不懂得感恩、互相指責對方不盡責結束……

在2021年春節,劉某華沒有回新化過年,在微信上轉給女兒1000元以後,他說自己已經沒有錢回家了,而劉某蘭因為女兒「忘恩負義」,還試圖控告自己遺棄,劉某蘭曾在微信上拉黑過女兒,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後又重新加了回來,她似乎是一個過於情緒化的人,在前一天還說要拿30萬,傾盡所有為女兒換腎,第二天又讓女兒去找劉某華。

在2021年3月份,劉嘉妮按例開口向劉某蘭「要錢」時,劉某蘭要求女兒發一張照片過來,並讓女兒跟自己視頻,她以有可能是騙子為由,要對女兒驗明正身,劉嘉妮認為這是劉某蘭在故意刁難自己,便拒絕視頻通話,之後多次拒接了劉某蘭的電話,一直到8月24日,劉嘉妮都沒能再收到母親承諾的轉賬。

在2021年,劉嘉妮還申請了低保,每個月可以拿到260塊錢的補助金,每個月6200多元的透析費用,在醫保報銷後,自己還需要繳1300多元;一家慈善基金,針對尿毒症病人,每次透析一次返還50元;每個月的房租、水電費和電話費加起來要1000元左右;每天吃飯平均要50元。

如果堅持每天做十幾個小時的直播,收入剛剛夠自己的透析費用和日常開銷,如果不再做直播,她不知道自己靠什麼來維持生命,在8月25日,劉嘉妮長期透析的醫院通知病人,從9月份開始,報銷費用只能包含8次透析,多透析的要自費,這意味着劉嘉妮如果要繼續維持每個月12次的透析頻率,費用就要增加3000多元,而這對於劉嘉妮來說,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

在寫給自己看的那些文字結尾,劉嘉妮說自己是一個「慫包」,「活又活不下去,死又不敢死,或許是我還年輕,還沒活夠?又或許是我還抱着一絲希望,期待着有一個救贖我的人?」

在8月25日,在第三者在場的情況下,面對視頻鏡頭,聽完母親的「訴說」,劉嘉妮仍然說不出一句話,劉某蘭說,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心寒的是女兒連句問候的話都不曾對自己說過,雖然對女兒不滿,時隔數月後,劉某蘭還是在當天給女兒微信轉賬了1000塊錢。

劉某蘭稱,因為女兒的「瞎折騰」,自己的第二個家庭也已經解體,獨自生活的她目前在無錫靠給別人照顧麻將館為生,關於外人「女兒需要的不是立即換腎,而是長期獨活導致心理上的安全感缺乏和溝通障礙,應該有親人陪伴」的建議,在劉某蘭看來,這是一種奢侈的想法,「如果不掙錢,哪有錢給她生活和透析?」

儘管對女兒已經「失望」,劉某蘭再次承諾願意拿出30萬來救女兒,同樣,她沒有忘記提及前夫劉某華作為父親應承擔的責任。

在最初獨自生活的日子裡,劉嘉妮經常做噩夢,在夢裡,她被人追殺,無路可逃,驚醒之後,只有緊裹被子,睜眼等到天亮,在五年的時間裡,劉嘉妮先後搬了4次家,後來與別人合租,而她一直刻意的與「室友」保持着距離,沒有人知道她是一個病人。

幾乎沒有人來看過她,媽媽曾經不辭而別,拒絕見到她,甚至不惜報警,而在自己做過兩年透析的一家醫院裡,護士們也一直好奇,為什麼這個沉默的女孩一直都是一個人,她們只知道她沒有家人,更多的,她從不提及。

劉嘉妮說自己是一個沒有避風港的人,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她不知道「家」對自己意味着什麼……

在8月30日下午,根據紅星新聞視頻報道,在8月22日,湖南省婁底市新化縣,記者採訪了劉嘉妮,根據視頻顯示,雙方對話如下:

記者:「就是你那個個性簽名,『有些人做了壞事,法律卻拿他們沒辦法』,這句話的『他們』指的是誰?」

劉嘉妮:「指的是我父母,因為他們這種行為在我看來是慢性殺人。」

劉嘉妮:「我叫劉嘉妮,2001年出生,2015年得了尿毒症,那個時候是13歲多,不到14周歲。」

劉嘉妮:「2016年的6月份左右,我媽把我送回了湖南,送到醫院的門口,然後她就走了,她給我叫了一個的士,司機把我送到了我姑姑那邊,到了目的地之後,我打電話給我姑姑,但是,我姑姑對我回來這件事情是不知道的。」

劉嘉妮:「我打了110之後,跟他們說明了情況,然後他們把我送到了救助站,然後就這樣度過了一個月,他們會接送我去透析。」

記者:「跟以前的室友或者現在的室友相處,他們知道你生病嗎?」

劉嘉妮:「都是不知道的,我在房間會把(白色袖套)摘下來,出去的話就會戴上。」

劉嘉妮:「我是沒有避風港的那種,沒有(如果)我沒有錢了,我可以回去的地方。」

記者:「你對家的這個概念或者說印象是什麼?」

劉嘉妮哭着說:「沒有。」

劉嘉妮:「換房子的錢是我直播賺的,第一個月只賺了200塊錢,因為那個時候不是很懂這個,(後來)一般的時候兩千、三千、四千都有,我媽媽是每個月給我600塊錢生活費,然後半年給3000塊錢房租,給到2021年3月份,她想要視頻,我沒有跟她視頻,就沒有給了,我覺得這個要求就是在為難我。」

記者:「他們都有嘗試着跟你溝通的語音電話,但當時你都沒有接通。」

劉嘉妮:「對,我不喜歡語音。」

記者:」你也不關心他們,是吧?

劉嘉妮:「就是也沒有人關心過我,所以我也不會關心別人。」

(在8月25日,記者與劉嘉妮的母親劉某蘭打通了一次視頻電話)

劉某蘭:「性格倒是跟我有點像,我說『你不發視頻,我不看到你,我不會轉錢』,她就是不發,就是不接視頻電話,所以,對於我來說,我跟她說過了,我覺得她只是把我當成一個掙錢的工具而已,她有問過我好不好嗎?問過我吃過飯沒有啊?只知道要別人為她付出,她也願意為我們付出一點嗎?我像她這個年紀的時候,不是早就要掙錢養父母了?」

(劉嘉妮的母親表示,自己的收入也不高,作為母親,她已經做了很多)

劉某蘭:「問題主要是,她現在得了這麼大個病,不是我一個人能夠負擔得了的,缺少關愛,這個是肯定的,因為假如說我們不工作,在新化陪着她,那大家都不要生活了,可能是因為我們吃過苦,我就覺得她已經這麼大了,照顧自己綽綽有餘。」

(記者也聯繫了劉嘉妮的父親劉某華)

劉某華:「目前,我這個狀況,找人家借500塊錢都借不到,包括去年疫情期間,我都問我姐姐借過好幾次錢了。」

記者:「她會覺得您和您前妻都很不負責任的。」

劉某華:「我已經麻木了,就像我小孩說我的,她說我是個垃圾,我是個沒用的人,我說可以,我承認我是個沒用的人。」

身體狀況越來越差的劉嘉妮在2021年暫停了直播,如果不能儘快換腎,她可能只剩下了幾年的生命,經濟壓力、親情的缺失、身患重病,未來的路該怎麼走?沒人能告訴劉嘉妮,身體上,她希望能夠健康地活下去,但是心理上,她似乎失去了希望。

劉嘉妮:「就是,我希望有人可以幫助我換腎,還有就是我的腿型能夠矯正過來,在生活上的(心愿)沒有。」

在2021年8月31日下午3點46分,劉嘉妮在頭條平台上發聲:

(文章素材來源於網絡,如有問題請直接私信我們,我們會在第一時間回復您!)

來源:賓賓新聞

評論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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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25 20:06:28

這個真的給我們很多幫助,特別是對愛情懵懂無知的年紀,可以讓我們有一個正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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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21 05:12:20

老師,可以諮詢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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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16 00:08:15

老師,可以諮詢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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