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再見到郁少珩是在商場上,我作為星南集團的執行副總,跟輝銀資本亞太地區的執行總裁談酒店開發融資。
推開那扇門之前,我只是聽說輝銀資本的合伙人是個混血男人,卻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我前男友!
世界可真小啊。
我穿着一身剪裁修身的白襯衣和小窄裙,扎着低馬尾,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表情淡定的朝他伸出手,「你好,星南執行副總,江緬梔。」
郁少珩握住我的手,目光放肆的落在我臉上,嘴角緩緩勾起一絲曖昧,「都這麼熟了,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吧。」
四年不見,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臉皮厚。
我溫怒的想抽回手,不料手掌被他捏的死死的。
身邊的財務經理驚訝地笑起來,「江總,你們以前認識啊?」
我虛與委蛇的堆着假笑,暗暗朝朝郁少珩斜了一眼,「嗯,認識,大學同學,但是不熟。」
「不熟嗎?」郁少珩邪氣的挑眉,身體微傾,一張風流倜儻的俊臉近距離遞着我,語氣漫不經心的調笑,「江總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稍微有點眼色的人都能看出來氣氛不對,財務經理適時的打圓場,「大家都站了挺久,郁總,江總,不如我們坐下來談?」
郁少珩笑了一下,緩緩鬆開手,一派貴公子般紳士優雅的拉開椅子,「江總請。」
我甩了下手,毫不客氣的入座。
星南最近計劃融資十個億建一個度假型酒店,經過我爸的層層篩選,最終敲定與美國的輝銀資本合作。
今天的會議只是簡單介紹一下項目的前景和規劃。
我站在投影器前,詳細分享目前的情況,「酒店地址我們選在新區,占地150畝,目前公司正在與政府洽談,土地估值6.7億,前期計劃融資十億,總計劃投資十五億……」
郁少珩姿勢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指骨托着線條優美的下頜,全程目光如炬的看着我,偶爾表發言論,語氣也帶着若有似無的玩味。
會議結束後,我迫不及待的站起來推開門。
郁少珩輕笑的盯着我的背,「明天實地考察,江總會一起去嗎?」
我扶着門轉身,十分客氣禮貌的笑道,「當然。」
雖然我並不想去,但是我不得不接受,接下來一兩個月我都要跟他朝夕相處。
我點了一支煙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明明是想看看風景舒緩一下疲憊,可眼神卻下意識的落到地面。
不出兩分鐘,郁少珩帶着隨行的幾個人走出大樓,一輛商務車停在門口,經理賠笑的送他們上車。
不知是有意無意,他突然抬頭朝天空望了一眼,那角度正好可以窺到他的臉。
我就像做賊心虛一般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吸在口腔里的煙嗆住氣管,我費力的咳了幾聲,生理刺激的濕了眼眶。
這麼高的層樓,根本看不到什麼吧。
我自嘲一笑,煩躁的將煙按滅在煙灰缸里,強迫自己進入工作狀態。
鈴聲響起,我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着一串陌生號碼。一般能打到我私人手機上的人不是朋友就是客戶,我猶豫了兩秒,選擇接聽。
郁少珩清冽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江總,你好啊。」
那熟悉的語調輕佻又放肆,讓我一下子想到從前,我故意嗆他,「不太好。」
「哦,江總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
「那出來喝茶嗎?我請你?」
「不了。」我按着額頭,感覺有些力不從心,「我還有工作要忙,郁總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我就掛了。」
「我不重要嗎?這次融資我可是最大的股東。」
「所以呢?」
「出來陪我喝茶。」
這算胡攪蠻纏還是威逼利誘?
我覺得我的忍耐已經瀕臨臨界點了,再說下去我估計我會忍不住罵人,「抱歉,我現在比較喜歡喝酒。如果你是想找人聊天,請聯繫我助理。再見!」
我氣沖沖的掐斷電話。
輝銀資本的合伙人換成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敢這麼怠慢,可是面對郁少珩,我實在熱情不起來。
我跟郁少珩是在大學的一場辯論賽上認識的,初次見面就唇槍舌戰,他以精湛的口才和嚴謹的邏輯打的我落花流水。
比賽結束後,他拿着一束向日葵送給我,表示很欣賞我的辯詞。
我永遠記得那天他抱着花走到我面前的樣子,無可挑剔的混血臉,嫣紅的唇,笑起來比他手裡的花還妖艷。
後來,我發現我跟他讀的都是經濟管理,同一個系,他出現在我面前的次數與日俱增,不到半年我們就在一起了。
三年的感情刻骨銘心,以至於分手四年我仍然沒有走出來。
我找助理要了一份郁少珩的資料,上面有用的信息寥寥數語。
輝銀董事長郁非寒的小兒子,母親不詳,性格飄忽不定,能力出眾,會中文、英語、德語、法語。四年前入職輝銀,後憑實力嶄露頭角,成功擊敗兩個哥哥成為輝銀資本亞太地區執行總裁。
我對他家裡的事一知半解,他也很少透露,只說自己是個私生子,母親是中瑞混血,他有四分之一的瑞士血統。沒想到,他竟然是紐約華人商會會長郁非寒的兒子。
輝銀資本比星南的規模大十幾倍,郁少珩有句話說的沒錯,他在這次的合作項目里確實很重要。
晚上五點半,我爸特意在雅香居擺宴請郁少珩吃飯。
他刻意打理了頭髮,西裝革履還配了領帶領夾,整個人比上午看到的時候更加成熟穩重。
我爸帶着眼鏡,表情很是欣賞,「郁總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成績,了不起啊。」
郁少珩握住我爸的手,遊刃有餘的應付,「江總過譽了,我初來乍到,以後還請江總多多指點才是。」
這話說的多少有點謙虛了,不過卻給足了我爸面子。
兩人一通商業互捧之後,我爸突然提到,「聽小趙說郁總和我家緬梔是大學同學啊。」
郁少珩側目看向我,唇角銜着意味深長的笑意。
「嗯,一個系的。」我怕他亂說話,趕緊搶在他前面沖我爸解釋。
郁少珩挑着眉尾,視線灼熱的凝着我,嘴角的笑容放肆的擴大,「嗯,一個系的,挺熟,我們還……」
再這樣下去,一桌人都會看出端倪。
我心跳緊張的截斷他的話,「還參加過一場辯論比賽!他是正方,我是反方!」
我爸饒有興趣笑了笑,「那你們誰贏了,我猜肯定是郁總。」
郁少珩抬手擱在餐桌上,視線掃了我一眼之後又看向我爸,「我贏了比賽,江小姐贏了我的心。」
我爸僵住了,一桌人表情都僵住了。
先不說這話的信息量有多大,單從字面意思就很引人遐想。
我一時羞愧難當,只覺得胸腔像悶了一團可燃氣體,憤怒的想爆炸。
他這麼聰明,怎麼會看不出來我並不想讓在場的人知道我們以前的關係,可他偏偏就像跟我作對似的,我越掩飾,他越揭露。
就在我想拿菜單砸他臉的時候,郁少珩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大家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小江總很有魄力,雖然輸了比賽,卻贏得我的尊敬,我很少有欣賞的對手,她是第一個。抱歉,我中文學的不好,說錯話請各位諒解啊。」
眾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完全沒往深處想。
我爸讚賞的拍了拍他的肩,「郁總常年定居國外,中文水平已經很好了。」
郁少珩對着我爸交頭接耳,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我爸看了我一眼之後,笑得越發愉悅。
我低着頭,心不在焉的看着菜單,煙癮有點犯了。
為了避免剛才的事引起我爸不必要的猜忌,我刻意找郁少珩搭話,「不知道郁總喜歡白酒還是洋酒?」
「紅酒吧,另外我對這裡的菜系不熟,麻煩小江總幫我選兩樣不辣的菜。」他倒是不客氣,還附贈要求。
我招來服務員,選了幾樣合他口味的菜,再點了幾瓶十幾萬的紅酒。
幾個高管經理輪流暖場,大家邊吃邊喝,話題從金融談到管理制度,又聊了些興趣愛好。
一頓飯吃的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如坐針氈,當然,如果沒有一股時不時掃向我的視線,我想我會吃的更有食慾。
其實只要郁少珩不刻意做出超越界限的事,我還是挺願意和他從舊情人變成朋友的,畢竟他長的挺養眼,
晚餐吃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我爸意猶未盡的站起來,「那咱們可說好了,這周六去打高爾夫。」
郁少珩笑着點頭,「好,聽江總安排。」
到了樓下上車的時候,我爸很熱心的吩咐,「緬梔,你幫我送送郁總。」
送?怎麼送?
送上車還是送到酒店?
以前我爸可從來沒讓我送過人。
「你公寓不是離安縵酒店挺近,正好郁總的司機沒來,你就順路送郁總回去。」
郁少珩彎着唇,明眸一笑,「那就麻煩小江總了。」
我壓下心頭暗流涌動的波瀾,大方客氣的給他拉開後車門,「郁總,請。」
郁少珩紳士的伸手,「女士優先。」
時間過了好久啊,一千五百天,曾經讓我無數個夜晚輾轉難測的臉此刻清晰的倒映在車窗上,日思夜想的人近在咫尺,可是我和他中間卻好像隔了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當初的溫柔甜蜜早已經隨着時間的風乾變了質,如今只剩下滿嘴苦澀。
物是人非,大抵是這世上最絕情的四個字。
突然,車窗的側臉變成正面,郁少珩笑着靠過來,「在看我?」
我心虛的收攏手指,轉頭,用商場沉澱的經驗偽裝鎮定,「不是,看風景。」
郁少珩低笑一聲,「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開你。」
我心虛的看了一眼後視鏡,幸好司機很專業的當個聾啞人,沒有八卦偷窺。
我惱怒的斜了他一眼,「我要是不回答呢?」
郁少珩得寸進尺的湊近,「那我就一直這樣,看誰先投降。」
我害怕的縮回手掌,語氣極快的道,「我投降!」
郁少珩得逞的拉開一絲距離,表情滿意的等着我解釋。
「原因很簡單,我不想因為私人問題影響工作,如果公司的同事知道我們以前談過戀愛,背地裡少不了亂傳八卦,更有甚者,可能會帶着有色眼鏡看我們。」我抬着下巴,冷冷地撇了他一眼,「你也不想每次見面都有人臆想我們吧?」
郁少珩勾唇一笑,「我不介意啊,我可以暫時替你保密,不過,總有一天我會光明正大的跟你站在一起,接受所有人的臆想!」
在一起?
是我想的那個在一起嗎?
我站在陽台上望城市繁華的夜景,連續抽了兩根煙才平復心裡的蠢蠢欲動。
第二天上午十點,我帶着助理親自去酒店接郁少珩看地。
按我爸的意思,這個項目後面全權交給我接洽,他只負責把關。
郁少珩從電梯走出來的時候,那氣勢姿態儼然就是貴公子大駕光臨一般,引得大堂一陣騷動。
我自然也跟着眾人驚艷的目光尋過去,他今天穿着一件很休閒的上衣,褲子是巴黎設計師量身定做的九分褲,每一處剪裁都恰到好處的凸顯他勁瘦修長的身材。
他真的走到哪裡都是焦點,光彩奪目。
我暗自吸了口氣,佯裝很自然的站起來。
郁少珩走到我面前,手指摘下墨鏡,含笑的打招呼,「讓江總久等了。」
我譏笑的彎起唇,「沒事,郁總下次也等我一回。」
郁少珩心情極好的接茬,「沒問題啊,郁總想讓我等多久都行。」
為了避免昨天晚上窘迫的劇情重演,出了酒店上車的時候,我特意選擇坐在副駕駛。
助理小劉開車,結果駕駛座車門剛打開,郁少珩就拍了拍小劉的背,「看個地而已,你就不用跟着去了,我會保護好你們江總的。」
小劉戰戰兢兢的點頭,立刻讓開位置。
郁少珩長腿伸進來,很霸氣的坐在駕駛座上。
我扭頭瞪着他,想發火卻又不知道在氣什麼。
郁少珩伸手將墨鏡架在鼻樑上,語氣半開玩笑的問,「江總這車買保險了吧?」
什麼話。
我扭頭覷着他,「怎麼?你要開出去撞人?」
郁少珩目光炯炯的望着我的眼睛,「撞人不敢,殉情倒是可以,就是不知道江總願不願?」
話音剛落,他手裡的安全帶咔噠一聲合上。
殉情?想得美!
郁少珩不正經的笑了笑,「那我一定會好好保護江總這條命!」
從安縵酒店到新區地皮的車程大概半個小時,一路上我不是閉眼假寐就是看窗外的風景,可是無論我怎麼強迫自己靜心,郁少珩的臉總是揮之不去的出現在我腦子裡。
好不容易熬到目的地,我立刻拿上遮陽帽下車,有了帽檐的遮擋,只要我不抬頭,就看不到郁少珩那張欠扁的臉。
拖拖拉拉的看完地,郁少珩又恬不知恥的要我請他吃飯,我刻意選了一家湘菜館,點了幾道經典菜。
香煎鯽魚,辣子雞丁,泡椒牛肉,麻婆豆腐,口水雞。每一樣菜都有一個共同特性,辣!
對於常年生活在國外,飲食清淡的郁少珩來說,這絕對是一場鴻門宴。
郁少珩面不改色的倒了杯水,話里意有所指,「江總對我真是照顧。」
「應該的。」我笑眯眯的看着他,目光隱隱有點興奮。
郁少珩拿起筷子撥開魚背上的辣椒圈,極其淡定的嘗了一口魚肉,然後笑着點評,「味道不錯,就是辣了點。」
「好吃就多吃點啊。」我熱情的夾了一個泡椒放到他碟子上,「再嘗嘗這個。」
郁少珩二話不說夾起來就吃進嘴裡,嗆口的酸辣味直衝腦門,味蕾刺激到至極,辛辣的口感引得他臉都變了,端起水就喝了大半杯。
「哈哈。」我輕笑的夾起泡椒,故意放在空中朝他致意了一下,然後挑釁的放進嘴裡,吃的津津有味。
郁少珩「嘶」的舔了舔唇,抬眸,眼神別有深意的掠過我的笑容,「要是我吃到醫院去了,江總可得負責啊。」
我這會兒正在興頭上,想都沒想就點頭,「行啊,我負責。」不就是出個醫藥費嗎。
郁少珩像受到了什麼鼓勵一樣,不甘示弱的每個菜都吃了一小半。
事實證明,他的胃強大的很,吃完飯後一點事都沒有。
為了減少他胡攪蠻纏給我造成的影響,我特意讓司機從家裡開了一輛布加迪過來。
我拿着車鑰匙,很刻意的跟他保持距離,「郁總,你開這輛車回去吧,我下午公司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說完,也沒看他什麼臉色,鑰匙擱車頂上就走了。
跟他呆一起久了,太容易讓人沉迷,我不想讓他看出來,我對他,還余情未了。
周六,我爸跟郁少珩打高爾夫,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非要拉着我去。
結果到了球場我才知道,趙煬也在。我爸之前一直想撮合我和趙煬在一起,我找了各種理由拒絕了。沒想到,都兩年過去了,我爸還不死心。
「郁總,介紹一下,這位是趙氏地產的公子,趙煬。」我爸很熟絡的互相介紹,「這位是輝銀資本亞太地區的執行總裁,郁總。」
「你好。」趙煬率先伸手打招呼。
郁少珩仔細打量了他一番,慢吞吞的握手,「你好。」
不知道為什麼,我隱隱感覺郁少珩對趙煬好像有敵意,這種感覺在趙煬跟我講話的時候顯得尤為明顯。
第一場,我爸開局,趙煬第二個出場,三杆洞一杆打到果嶺,在場的人都鼓掌稱讚,「小伙子打的不錯啊。」
輪到郁少珩的時候,同樣是一杆打到果嶺,兩桿進洞。我就像個打醬油的,被迫陪着一起玩兒。
趙煬時不時的在邊上點撥我,郁少珩也不甘下風,兩人一左一右,你一句我一句的傳授經驗,我被夾在中間,一個頭兩個大。
我對高爾夫一點興趣也沒有,玩了一會兒就下場了。
這幾天我一直在控制自己不去想一個問題,郁少珩真的只是來單純談生意的嗎?
如果是,那他為什麼總是說一些讓人浮想聯翩的話。
如果不是……我們還能……舊情復燃嗎?
我靠在牆上,心煩意亂的吐出煙霧。
「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郁少珩突然出現在旁邊,目光複雜的落在我手指的女士香煙上。
我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將手藏到背後,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個動作好像有點多此一舉。
我轉過臉,風輕雲淡的朝他笑了笑,「四年前。」
跟他分手之後,我曾經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整日借酒消愁,後來酒喝的少了,就借香煙來麻痹自己。
郁少珩眼眸刺痛的閃了閃,心臟像被無數雙手扯着,一點一點將他從里撕開。
「對不起!」他突然將我擁近懷裡,雙手顫抖的圈住我,緊緊抱着,「江緬梔,我回來了……回來了,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
他哽咽的說着,聲音夾着肝腸寸斷的痛,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我抬着手,任由他勒着我。
這個懷抱我等的太久了,久到我不敢有任何期待。我多想不顧一切的回抱住他,可是過往的那些痛苦不堪不斷的敲着警鐘,一聲一聲的告訴我,這四年是我如何熬過來的。
我募地推開他,手指緊緊將煙火攥在掌心,灼熱的溫度燙着皮膚,我卻好像感覺不到痛一般。
我冷笑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質問道,「郁少珩,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等你四年?」
憑什麼?
我顫抖的將手背在身後,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偽裝一個外表堅強內心鮮血淋漓的軀殼。
郁少珩紅着眼睛,嘴唇艱難的動了動,「緬……梔。」
有人說愛是一把雙刃劍,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可是當我看到郁少珩流眼淚的那一刻,我的心好像受到了一萬噸傷害。
我倉皇的轉過身,眼淚奪眶而出,我不敢再多看他一秒,一秒也不敢。
我跟郁少珩分手的原因很簡單,無法抗拒的家庭因素。他的媽媽以生命威脅,要他跟我分手回到他親生父親身邊。
這是一個親情和愛情的選擇題,我替他選擇了親情。
我記得分手那天紐約下了很大雪,郁少珩穿着黑色大衣站在雪地里,抱着我哭得像個孩子,「江緬梔……你等我……我一定會去找你……一定會去找你!」
一定是什麼時候呢?
誰也不知道。
紀笙歌曾經問我,為什麼回到郁家就要捨棄愛情?
因為他媽媽不喜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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