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被我狠甩的前任車禍失憶後,我連忙趕到醫院,伺機挽回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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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醫生告訴我,蘇譚傷到的是大腦顳葉,一大塊淤血壓迫在這些密密麻麻的網狀結構纏繞的神經上,能醒過來是他天大的福氣。

人類接收的所有訊息皆是由神經傳輸至人腦,過濾掉不必要的信息,部分的訊息進入大腦皮層,在海馬體中暫時儲存,停留時間從幾秒到半月不等,這是短期記憶。

故事:被我狠甩的前任車禍失憶後,我連忙趕到醫院,伺機挽回戀情

而被感知數據中認為極重要的一部分,則經由海馬體傳遞至長期記憶區——也就是大腦顳葉的位置。

現在一大塊淤血壓迫在這裡,所以蘇譚失憶了。

他不記得任何人,為他主刀的醫生是我的大學朋友王堯,他告知我這件事的當晚我就從紐約飛回來,下了飛機是凌晨三點。

我拖着行李守在特殊病房外的長椅上,我不欲在此時打擾他,可是時針轉了一圈之後,病房門被打開。

他穿着醫院的藍白豎條紋病服,手握着門把,不妨門外有人一樣,訝異地看着我,問:「你認識我?」

我偏頭坐在長椅上朝他望過去,醫院走廊特有的昏暗的燈垂下來,他的一半眉眼掩在昏暗的光線中,大約是因為住院消瘦的原因,他眉眼的輪廓比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時更加的深刻立體。

我在長久的路程中滴水未進,此時說出話來,嗓子也干啞澀然得厲害,我說:「蘇譚,我叫即墨。」

一瞬間時光像是拉回到很多年前,那是G大舉辦的高數研討競賽,我第一次看見聞名全校的蘇譚,和我們這些參賽者不同,他是作為出題者被請到評委席,明明只比我大了兩級,但他天生就是數字的寵兒,關於他的傳說數不勝數。

最後的壓軸題是個變態,過長繞口的題干,彎彎繞繞的邏輯壓制,首先不說數學系這群純理科生題干讀不讀得懂都是一個問題,其次就是當你摩拳擦掌地準備解一個想象不到的挑戰性的方程式的時候,最後發現它還要考驗你的思維邏輯。

我盯着最後一道題思考良久,然後抬頭去看評委席上的蘇譚,他低着頭望着桌面的書,風吹着他發頂的旋,我看見他線條極其流暢的下顎,垂下的眼睫輕輕闔動,左手上的一支紅筆卻在指尖不斷地高速旋轉,我嘆口氣低下頭望着考卷,那時候想的是: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到底做沒做出來已經忘記了,但我記得那場競賽我得了第一名,頒獎人本來是蘇譚,可那天他有事沒來,G大的數學系教授代替愛徒過來,末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夸:「小姑娘可以。」

蘇譚是學校傳說中的人物,之後我並沒有得到能和他認識的機會,直到我考進數學系的研究生,李教授帶着我進實驗室,站在門口朝師兄們介紹我:「來,大家停停,這是你們的小師妹,以後多照顧照顧。」

數學系女生稀奇得就像是國寶一樣,我在幾個師兄們嗷嗷叫的聲音中看見了蘇譚,他站在一塊墨色的黑板前,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公式,我看見他微蹙的眉,因為太過專注,所以沒有察覺到周圍環境的變化。

恰逢他手中的半截粉筆在黑板上斷裂,我看見他下意識地望向手邊,周圍並沒有新的粉筆,所以我從台上順手拆封一盒新的粉筆,拿了一根握在掌心走過去遞給他,他那時才偏頭朝我望了一眼。

我歪着頭,眉眼彎彎地望着他,然後微抬着下顎,這是矜持又克制的小得意,我說:「蘇譚,我叫即墨。」

他有些怔愣,探究地望着我,身後大聲地喧譁起來,我聽見有人哀嘆:「完了完了,沒戲,這位小師妹一看就衝着蘇譚去的。」

我笑意盈盈,在他垂眸望過來的探究的眼神中神色未變,當時只想滿足地嘆息一聲,我終於走近他的生活。

2

那樣年少輕狂的歲月,我恍然回神,昏暗的燈光投射在他的眉眼上,他如同初見時那樣探究地望着我,我聽見自己的名字在他的唇齒間被低低地念出來:「即墨……」

距離我上一次見到他其實是在五年前,我們狠狠地吵了一架,我記得最後我死死地攥緊他的前襟哭得喘不過氣來,一遍又一遍地低頭哀求他:「蘇譚,我後悔了,我後悔了,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啊。」

他不為所動,頭疼似的緊蹙着眉頭說:「即墨,別鬧了。」然後他將我攥緊他前襟的手指一根根地掰開,轉頭就走,我幾乎哭得背過氣,但是淚眼矇矓中,他決絕的背影,一次頭都沒回,那是我距離今天最後一次看見他。

前塵往事到如今都斷在他大腦顳葉的那塊小血塊上,我牽起嘴角想笑,眼睛卻模糊起來,有東西滑落進嘴角,鹹鹹的,我說:「對的,即墨,蘇師兄。」

蘇譚當年是整個G大的高嶺之花,從入校到他快研究生畢業,無數個姑娘前仆後繼地想把這朵高嶺之花折斷在手裡,可惜有多少人撲上去,就有多少人倒下來。

直到他研三畢業,無數人望洋興嘆,覺得這朵花大概要一直供奉在高嶺上的時候,被我折下來了。

我高一的時候蘇譚高三,那所私立學校像個小型的等級森嚴的古代社會,蘇譚是在這所學校裡面披荊斬棘出來的布衣卿相,他非富非貴,是因為數學天賦被這所學校錄取,他是第一個出現在我爸媽嘴裡的「別人家的孩子」。

難得他們願意這樣肯定蘇譚,我從小到大,從沒有在我爸媽的嘴裡聽見過這樣誇獎的話,那時候好勝,覺得如果我能夠和他處於同一級的話,我大概是能和他爭一爭高下的,可是我比他晚了兩年,所以我只能追隨他的腳步。

我追隨他來到了G大的數學系,而後研究生,我開始一場轟轟烈烈的女追男,隔座山之旅。

現在想來,那段時日其實很辛苦,和蘇譚高超的數學分析能力相對比的,是他對情感的遲鈍程度,那段時間做數學研究的時候,我天天早上給他帶早飯,因為他做研究基本到深夜,所以我每次離開實驗室前都會給他準備一份夜宵,我就這樣每天笑眯眯的在他眼前晃蕩了一個月。

一個月後恰好是情人節,那天早上我醒來摸手機打開的時候,差點疑心自己看錯了,因為蘇譚給我轉了一筆錢。

我看着那筆讓人心神搖曳的轉賬記錄,因為那是個很曖昧的數字,我幾乎想咬住下唇在寢室蹦跳起來,但是我忍住了,過了半天,我壓抑下嘴角的笑容,然後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他:「無功不受祿,為什麼給我轉錢?」

過了半天那邊才發過來一個「?」,隨後就是簡短的解釋:「飯錢。」

我氣笑了,不愧是數學系的天才,我看那個精確到小數點後三位,我粗略算了一下,和我這一個月給他帶的飯錢分毫不差。

更可恨的是他又給我補充了條消息,他說:「以後飯錢我提前一個月發你,我包月。」

我氣笑了。

我惡狠狠地關上手機,並且一個星期沒有理會他。

一個星期之後我遇見他,我去實驗室拿一個遺忘已久的包,一盞燈透過玻璃窗還在亮着,我走進實驗室發現只有他一個人,我佯裝無視,故作鎮定地走過去拿我的包,要離開的時候沒想到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有些疑惑:「那錢你為什麼不收?」

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一個星期我一直在和他冷戰,其實有些倦怠,我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從來沒有像這樣去討好過一個人,我看着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自尊有些受挫,太過卑微的去討好一個人並不是我所擅長的,我看不起這樣的自己,所以我沒說話,關上門悄無聲息地離開。

過了半個小時我重新回到那間教室,隔着透明的玻璃朝他望過去,他坐在座位上,難得的沒有在算他的那些公式,不知道在想什麼怔怔出神,室內白熾燈的光無聲地打在他的發頂上,暈出小小的一圈光暈,我悄無聲息地走進去他都沒有發現。

我抿着唇還想再偷偷地觀察他一段時間,但是奈何手中提着的港式燒臘飯透露出的香氣暴露了我的存在,他極快又有些詫異地回頭,看見我無意識地蹙了一下眉,像是在被什麼困擾一樣,他一向淡然冷靜,即使是在解最難的公式的時候,我也從未見過他這樣困擾的表情。

老實說,我挺喜歡他這些因我而起的小表情的。這樣的表情愉悅了我,所以我裝作若無其事地舉了舉手中的打包盒,問他:「師兄,要不要吃飯?」

我看見白熾燈下飛舞着的小小的飛蟲,義無反顧地撲身進燈罩,蘇譚的表情在白熾燈光下無所遁形,我看見他極快極輕地蹙起眉頭,然後幾乎是我看錯了般,他輕輕地、輕輕地笑出聲來。

我們就這樣和解。

我們真正在一起其實是在他研三畢業之後,G大流傳我是在他畢業的酒會上將他拿下的,其實不是,那只是我們關係的催化劑。

那晚整個系裡都很高興,也不舍,先前只是再正經不過的飯宴,吃過飯之後李教授回家,我們才真正地放肆起來,提議去酒吧包廂,那樣的場合蘇譚一定很少涉足,因為他蹙着眉拒絕,說:「我看還不如去證明不存在60階以下的非abel單群命題有趣。」

這樣的掃興,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噓他,我拉着他的袖擺撒嬌:「蘇學長,師兄,好師兄,就去嗎好不好?」

他垂眸看了我良久,最後妥協了。

關於那天的記憶已經很混亂了,最後的記憶是整個包廂醉倒一片,蘇譚也喝醉了,揉着額頭坐在地上靠着沙發,包廂迷離的燈光不斷地打過來掃過去,映襯着他俊挺的眉眼越發的深邃,我看着他笑起來,走過去攙扶他坐上沙發,說實話,我其實也有些醉了,手腳無力,所以和他一起倒在沙發上。

近在咫尺的距離,我在他漆黑的眸子裡看見了我自己,在越靠越近的時候他突然清明,伸手抵着我的唇,嗓音是醉酒之後的嘶啞,他吃力地說:「你醉了即墨。」

他的眼睛非常的好看,平時總是冷漠疏離的眸子因為醉酒變得有些朦朧,像上了一層水霧的琉璃,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從哪裡來的膽子,我湊上去,在即將吻上去的時候他難得倉皇地偏過頭去,所以我吻在了他的唇角。

那之後我們越發的尷尬,蘇譚只是對感情遲鈍,但並非傻子,我表現的那樣明顯,再遲鈍的人也明了我的心意,他開始迴避我。

這種迴避讓我明白了他的態度,沮喪、難過和難堪讓我過了一段頹廢的日子,我喝了太多酒,也抽煙,我這種狀態太糟,所以迫切地需要新的事物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有個相熟的學姐問我要不要去她的酒吧駐唱放鬆一下的時候,我答應了。

我一唱成名,搭訕的人煩不勝煩,決定只唱最後一晚的時候,我看見了蘇譚,他站在吧檯的暗角,酒吧的燈光明明滅滅,怎樣都掃不到他身上,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聽見自己幽幽的唱詞。

結束之後我靠在走廊上,有人過來遞給我一根煙,我本打算拒絕,但在看見他身後不遠處熟悉的身影之後打消了這個念頭,我接過那根煙,還沒點燃的時候被蘇譚奪走了,他居高臨下地望着我,面色冷漠,說:「你對誰都這樣?」

我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問:「我怎麼樣要你管呀!你是我什麼人?」

他一時語塞,其實那是我最後一次主動,走廊的鏡子折射出我們的影像,我化着妝,上挑的眉,漆黑的眼,似彎未彎的唇角,像個蠱惑人的妖精。

我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伸出胳膊纏在他的脖子上,其實心裡緊張得要死,面上偏偏鎮定,在他通紅的耳旁呵氣,我說:「只有我男朋友能管我,你要想管我,就得當我男朋友。」

這真是一個毫無邏輯的命題,但是G大最優秀的數學才子半晌之後才給我這個問題的答案,他說:「跟我回去。」這便是要管的意思了,我笑盈盈地抬頭問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靜靜地望着我,半晌才說:「你說呢?」我猛地一下撲過去,趴在他的心口低低地笑出來,我想他一定也沒有這樣過,因為我聽見他的心跳,咚咚咚咚,一聲急促過一聲,和我的漸漸應和成一聲。

我們就這樣在一起的,傳說中的高嶺之花,我追的輕鬆簡單得不可思議。

3

可是現在在這個場景里,蘇譚問我和他是什麼關係的時候,我卻答不上來。

我想他一定覺得這個陌生的女人很奇怪,滿眼悲哀地望着他,不遠千里地為他奔赴而來,卻在他蹙眉問出:「你是我什麼人?」之後語塞,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名詞來定義我和他的關係。

所以我倉皇地對他笑笑,落荒而逃。

我向王堯打聽蘇譚的情況,王堯說得很直白:「出了那樣大的一場車禍,他還活着你就應該很慶幸了,頭顱里的那塊小小的血塊暫時沒有危險,但是日後不敢保證……」我猶疑了很久才問他:「他還會恢復記憶嗎?」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也要看他對外界的應激……」他的話音猛地頓住,他這樣聰明的人,一定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他不可思議地望着我,語氣刻意壓低,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吐:「即墨,你瘋啦,五年前是你自己放棄了他,你沒見過他那個時候的樣子,那樣高傲的一個人,半條命差點就折在你手裡了,現在……」

他看了看我的神色,像是不忍,但還是說下去:「是,當年你們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但是現在他都已經結婚了,你不能在他忘記過去的時候趁虛而入,這樣……這樣對他們都不公平……」

我痛苦地閉上眼,近乎喃喃:「可是我很痛,王堯,我真的很痛。」

痛到極致的時候,會忍不住在心裡想着,為什麼忘記一切的那個人,不是我。

蘇譚是一位很合格的男朋友,他對我的包容和遷就讓我們身邊所有的人都瞠目結舌,其實我也不知道原來那個拒人千里之外的蘇譚寵起一個人來會到這樣的地步。

寵到什麼程度呢,我特別喜歡吃蝦,和蘇譚在一起之後,我從來沒有自己動手剝過,有位學姐曾經說過和蘇譚在一起之後,我就像是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殘疾人,我當時笑眯眯的樣子像只吃飽就睡的幸福的小豬。

蘇譚不僅生活上將我照顧得很好,他所有的原則和底線在遇見我時也會一降再降,G大誰不知道他從來不幫人代做課題和做作業,曾經有位富二代不信邪,代寫一次課題出的錢多到連我都咂舌的程度,可是蘇譚不為所動。

但我是個例外。

他好像不知道怎麼去拒絕我,當我拉住他的袖子搖啊搖,然後眨着一雙大眼睛對他露出哀求渴望的神情,這位向來雲淡風輕不動聲色的G大才子會肉眼可見地僵硬,然後問我:「你想要什麼?」

那時候我絲毫不懷疑,即使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有辦法會給我摘到,我記得有一次聚餐,一桌子的人喜笑宴宴,我順手給他夾了一筷子爆辣小炒肉,蘇譚當時面不改色地順筷吃進去,本來喧鬧的一桌子人瞬間鴉雀無聲,我抬眼疑惑地問:「怎麼啦?」沒人回答我,蘇譚掃了眼旁邊的人,說:「沒什麼。」

後來一個學姐悄悄對我說,蘇譚他的口味其實很清淡,當年他保送進本部研究生的時候,院長見了這位傳說中的數學天才,為了以示親近,順手給他夾了一塊辣子雞,他直接禮貌地拒絕了,據說當時一桌子的人臉色都很精彩,我其實無辣不歡,和蘇譚在一起之後,我們每頓都是辣,他從來沒有說過什麼。

這位學姐當時笑着感慨,說:「當年看你追蘇大神追得風生水起,最後雖然追到了,但我們都打賭說這段失衡的關係里,你挺不過一個月,現在看來,追的是你,但是陷進去的,還指不定是誰呢。」

當年年少意氣風發,不明白這句話里的意思,也不明白這遷就的背後所代表的一腔深情,我從小到大,一切順風順水,也只在蘇譚這裡栽了個小跤,可他並沒有讓我栽太久,立馬把我扶起來並且從此捧在手心裡。

所以我不懂人心的可貴,也不懂人心的難得。

所以才會一直肆無忌憚,有恃無恐,我不知道有些東西揮霍完了,是再也不會回來的。

畢業後的蘇譚和他的一個朋友一起創業,有人和我開玩笑說:「即墨,你要小心一點哦,蘇譚這樣優秀,當心他被社會上的什么小妖精勾走了哦~」

我就趴在蘇譚的懷裡笑,心裡想着,怎麼可能呢?我不知道別人的男朋友是怎麼樣的,但是蘇譚,即使是在他最忙的時候,一日的行程他永遠都會先告訴我。

只要我想找,不管他在幹什麼,在忙什麼,我總能第一時間找到他。

我被他寵上了天,所以在揮霍時才覺得理所當然。

我研三畢業的那年,蘇譚的創業出了點事,和他一起創業的合伙人卷了技術和錢款跑路了,我陪着蘇譚一起報警。

我從來沒有見過蘇譚那樣脆弱的樣子,像是一瞬間從天堂栽到人間。在警察局裡,他坐在長椅上,手捏着眉心,連日來的奔忙讓他消瘦了很多,有個警察站在他身前讓他做口供,他神色疲倦,說完之後抬眼看見了站在門邊的我,還勉力沖我微微笑了一下。

他一直是這樣,他知道我崇拜他,知道他在我心裡是數學系的那個永遠站在雲端上的天之驕子,所以他永遠不會讓我瞧見他脆弱無助的一面,當時從警察局裡出來的時候,我問他,他還摸着我的發頂安慰我:「沒關係,不用擔心。」

直到有一天我去他的工作室給他送飯,十幾個男男女女將他圍在中間推搡着不知道在說什麼,我猜測大概是被他合夥的那個創始人席捲走錢財的投資人,蘇譚的解釋並沒有緩和他們的情緒,有個女人從包里掏出雞蛋,直接從蘇譚的額頭上砸了下去。

蛋黃連着蛋液順着蘇譚的額頭緩緩流下他俊廷的五官,我腦子「轟」的一聲就炸了。

如果是29歲的即墨,她經歷過人情世故,知道尊嚴的可貴,她會在那個時候悄悄地退回去,維護蘇譚一直以來的驕傲和尊嚴。但當年碰見這種事的是24歲的即墨,那是在她心裡一直被捧上神壇的蘇譚,所以她像個被侵犯的小獸一樣衝出去,瞄準砸蘇譚雞蛋的那個人,張嘴就咬。

我當然寡不敵眾,渾身被抓的都是傷,最後還因為打架鬥毆被請去了派出所。

蘇譚去保我的時候冷着臉,無論我拉着他的衣袖小聲地討好着說什麼,他都巋然不動,只是冷着臉幫我處理手上的傷口。旁邊的警察還火上澆油:「小姑娘,看不出來你這麼彪悍啊,看起來嬌嬌滴滴的,打起架來跟魯智深似的。」

我狠狠瞪那個警察一眼。蘇譚充耳不聞地低頭給我處理傷口,最後的最後,我聽見他低聲說:「即墨,下次遇見這種情況,你就跑,聽見沒……」

我還嘴硬想說什麼,但是有水滴一滴滴地滴在我的繃帶上,我瞬間噤聲,我永遠記得那個場景,聒噪的警察局中,有人吵架說我電瓶車被偷了,有人哭嚎說我孩子一轉眼就不見了,有人在罵小偷……

而在那小小的角落裡,我生平第一次看見蘇譚落淚,他幫我仔細包紮着傷口,像是那傷是傷在他的心口似的,我想那應該是蘇譚第一次為一個女孩落淚,隔着繃帶,那水滴灼傷到我的皮膚上。

4

我隔天去蘇譚病房的時候,看見他的妻子。

一個很清秀的女人,坐在蘇譚的病床旁邊給他剝水果,準備水果盤,蘇譚半倚在床上,手裡拿着一本書看着。

陽光從半開的透明窗中跳躍着湧進來,空氣中可以看見細小的浮塵,我倚在門邊,看見病房窗台上放着的那盆綠籮。

他們一起朝我望過來,蘇譚的目光坦然而疑惑,我瞥過視線,直直地看向那個女人,陽光太過燦爛,所以那一瞬間,她的驚慌和無措全部無所遁形,我不是個壞人,可那刻,我真的,真的從內心的極深處湧起一股喜意來。

她知道我,並且介意我。

評論列表

頭像
2024-08-06 07:08:33

兩個人的感情往往都是當局者迷,找人開導一下就豁然開朗了

頭像
2023-10-03 12:10:08

如果發信息不回,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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