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棉
「人到中年,萬事皆哀,上有老、下有小,哪有遂了自己心愿的時候?不過是熬孩子長大、隱忍湊合着過日子而已!」
「離婚?說着容易,做起來難,老人同意嗎?孩子怎麼辦?」
「及時止損?止損的代價有沒有計算過?有住的地方嗎?自己掙錢嗎?掙多少?夠花嗎?夠看病嗎?夠養老嗎?」
「再婚?女人四十豆腐渣,再找會是什麼人?孩子接受嗎?會不會後悔?」
……
以上這些嘆息,皆來自42歲的亦紅對自己中年婚姻的無奈。
亦紅42歲,丈夫45歲,婚齡20年,育有一兒一女。
本來正是人到中年,互相扶持,負重前行的「坎兒」,可亦紅卻生出一肚子的怨憤。
她和丈夫20年的婚姻也讓人看到了中年婚姻的種種困境,真是萬箭穿心、百般煎熬。
01、 惡習頗多,屢次家暴的丈夫。
亦紅介紹,自己的丈夫惡習頗多。
酗酒。
高興了喝,不高興也喝,大喝三六九,小喝天天有。
年輕時,喝多了,不過是說幾句胡話,吐的哪兒都是,倒床上睡一覺而已。
可是隨着年齡的增加,酒量下降,酒品也是不斷突破底線。
喝多了,話多,得罪人了,還要亦紅去道歉。
回家後,不分白天黑夜,對亦紅更是非打即罵,陳穀子爛芝麻、污言穢語、不堪入耳,有時甚至還要稍帶上亦紅的父母兄弟。
但凡亦紅還嘴、爭執,丈夫就會動手。
現在住樓房,不隔音,丈夫的酗酒已經不是亦紅一個人的禍害了,全樓的人都常常因為丈夫半夜耍酒瘋而不能安眠。
更有鄰居因為怕孩子受污染而搬出去租房住了。
亦紅也常常因為身上帶傷,成了鄰居們可憐而又厭棄的對象,有人勸她離婚,有人罵她活該。
亦紅回憶,有一次丈夫醉酒,躺在馬路上耍酒瘋,她好不容易才把丈夫拖回家,可到家後的丈夫對她叫罵不休。
為避衝突,她只好出門躲風頭。
當她覺得丈夫累了,睡着了,拎着蔬菜回家,進門那一刻,迎面而來的卻是一把水壺,正中她的腦門。
頓時,她眼冒金星,險些栽倒。
耳邊傳來的,卻是丈夫的叫罵:「出去這麼長時間,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去了,快把我渴死了,燒水去。」
賭博。
丈夫的原生家庭就有賭博惡習,而丈夫更把賭博當作不勞而獲、發家致富的一個途徑。
平日裡,賭贏了,就和一眾賭徒吃喝玩樂;賭輸了,就回家打媳婦罵孩子,並將輸錢的責任歸因為亦紅的面相窮苦,不旺夫。
有一年,丈夫賭紅了眼,將家中的日常開銷和孩子的學費、書本費都賭沒了。
無奈,亦紅只好四處求人找工作掙錢,補貼家用。
她給人做過月嫂,日夜無休,直到健康亮起紅燈。
她賣過小吃,起早貪黑,遇到過流氓老賴,躲過城管、稅務。
有一年冬天,她推着三輪車去賣包子。
早上5:00,天還很黑,路面有積雪,車胎打滑,翻到了溝里。
她回家叫丈夫起床幫忙,但丈夫非但不起床,還嘲笑諷刺她的小本生意,沿街叫賣,丟人現眼。
無奈,亦紅只好自己去推車,遇到陌生的路人幫忙,她「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眼淚和鼻涕在臉上結成了冰,凍得生疼。
除此之外,亦紅愛乾淨,丈夫卻總是隨地吐痰、煙灰亂彈、臭襪子亂扔;
亦紅喜歡安靜,可丈夫說話從來都是吹鬍子瞪眼、非打即罵;
亦紅喜歡實幹,可丈夫卻天天想着發大財又不走正路,還瞧不起亦紅的努力……
「面對這樣的丈夫,我經常覺得絕望無力,我改變不了他,也不能認可他,他也總是看我不順眼,過一天、算一天、熬一天而已。」亦紅嘆息。
02、 愚昧失職、行為不檢的父親。
「當婚姻不幸,而你又不肯離開的時候,孩子就是最好的藉口,我也一直認為,婚姻在、孩子就有父親,可很多時候,他的行為真是枉為人父。」亦紅控訴。
亦紅回憶,因為夫妻口角,丈夫曾當着兩個年幼的孩子的面兒,對她大打出手。
兒子大喊「住手」,女兒大喊「救救媽媽」。
那個場景,亦紅回憶起來,都懷恨在心、心有餘悸,何況是兩個年幼的孩子?
當亦紅對孩子們提及此事,女兒流着淚說她以後不會結婚,兒子則說,等他長大了,會幫助媽媽打爸爸。
孩子處於叛逆期,難免會犯錯。
有一次,兒子在學校和別的孩子起了衝突被叫家長。
丈夫回家後,二話沒說,就將孩子暴揍一頓。還衝動地決定讓兒子輟學,跟他一起打工,體驗生活。
是亦紅對孩子的老師百般討好、承諾,為兒子辦理住宿,讓兒子的學業得以繼續。
「重男輕女」是丈夫的又一弊病,女兒成績一般,但很努力,可丈夫一直不願在女兒身上多投資。
高中畢業,女兒考上了一所普通大學。
丈夫堅決反對女兒上大學,說趁早找工作,還可以掙幾年錢,還還父母的債,一上大學,就是無底洞,付出金錢無數不說,年齡一大,畢業就結婚,啥好處都撈不着。
可是亦紅還是偷偷的借了錢,送女兒上了大學。
為此,她又遭了數次的罵和打。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這句話,是我最不願意相信的,因為我最怕自己的孩子哪怕有一丁點兒像他們的父親。」亦紅說。
婚姻20年,丈夫除了喝酒次數、賭博次數和脾氣見長外,技術沒有任何精進,收入沒有增加,卻常常恨鐵不成鋼地訓斥兒女不爭氣。
03、 沒有廉恥,毫無忠誠的婚姻。
亦紅坦言,丈夫出軌成性,剛開始,她覺得丟人,抬不起頭,總覺得是自己犯了天大的錯,丈夫才會如此。
後來,她發現,丈夫和外面的女人,非但不以為恥,反以為能,生氣,氣病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一些事,很難忘,第一次坐月子,就有女人找上門;第二次懷孕,他在外面和別人同居,後來他出門打工,趕起了時髦,和別的人組建了臨時家庭,將錢花在了外人身上,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是亦紅不堪回首的痛楚。
亦紅和他爭吵,少不了的是打和罵,她生氣、失眠、夜夜流淚到天明、有好幾年都身處抑鬱,不能自已。
「當我意識到,苦的只是自己,我病了、死了,苦了自己的孩子和老人,我就放下了。不管不問也不氣了。」這大概是亦紅的謊言吧,因為沒人能做到。
04、 離不了,過不好。
當被問及為何不及時止損離婚時,亦紅更是一臉無奈:「絕望是早就攢夠了,可是錢沒攢夠,怎麼離?」
年輕時,沒人幫忙帶孩子,亦紅也不能抽身去工作掙錢,沒有收入,離婚時連孩子的撫養權都爭取不到,即便爭取到了,也沒有能力撫養。
後來,亦紅可以掙些錢了,加上丈夫的收入,除去家庭的日常開銷和孩子的各種花費,還往往入不敷出,捉襟見肘。
如果離婚,一個人支付一套房子的開銷,孩子的費用,亦紅自認為沒有那個能力,更別提老人生病、自己有災了,真是想都不敢想。
如果離婚,亦紅可能連個住所都沒有了。
關於再婚,亦紅更是消極而清醒。
她人不漂亮、不年輕、無一技之長、帶兩個孩子、既不是幹練的白領、也不會溫柔撒嬌,豆腐渣的年齡,千斤重擔,哪還有什麼優秀的人和她結婚呢?
當別人勸解,能不能想想辦法,好好經營她的婚姻呢?
亦紅更是絕望。
剛結婚時,她也曾費心經營自己的婚姻。
哭過鬧過、求過哄過,不過是對方得寸進尺,自己的忍氣吞聲而已。
現在,婚姻20年了,常常是舊痛未愈,又添新傷。
這樣的婚姻,就像冬日裡唯一的一床棉被,里外破爛、滿是瘙虱扔了不可,蓋着噁心。真是離不了、過不好。
亦紅的經歷和遭遇不是個例。
身處劣質婚姻里的很多人之所以不能及時止損,都是絕望攢夠了,錢卻沒攢夠。
這也給所有的女人敲響了警鐘:無論何時,都要有掙錢的能力、能動和努力。
唯有如此,才能在婚姻里擁有主動權,進可經營,退可離棄,才不至於辜負了自己和孩子。
願以上文字,與我的讀者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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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列表
差一點就放棄了,幸好遇見你們,真的很感謝你們的幫助!
可以幫助複合嗎?
老師,可以諮詢下嗎?
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