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蘇然蓬頭垢面下了樓,就見奇墨穿着一身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懷裡捧着一大大大捧玫瑰。
他整個人像是在拍偶像劇,望眼欲穿看着樓道門口,看見蘇然下樓,露出標準八顆牙的笑容。
蘇然瞬間捂住臉,慶幸此刻小區人少,自己沒被圍觀。
她低着頭匆匆走到奇墨跟前低語:「別看我,假裝不認識我。」
奇墨莫名其妙:「嗯?」
蘇然拿出手機,在奇墨身邊繞來繞去,假裝打電話,壓低聲音問:「你抽什麼瘋?想害我身敗名裂?」
奇墨這才知道蘇然為什麼裝着打電話,臉當時就垮了:「你不是讓我回去想清楚麼?哥哥我想清楚了,我想和你處個對象啊!」
蘇然險些把手機拋出去砸奇墨的頭:「你有病啊!那你打個電話說不就得了?弄這麼丟人現眼乾嘛?看看你那花,要多俗有多俗!」
奇墨也來了脾氣:「我還沒說你呢!我一身西裝來見你,你呢?背心大褲衩子就晃下來了?一點面子也不給我啊你是!」
蘇然眼看前面走來個鄰居大媽,忙把手機貼到耳朵邊皺起眉頭裝嚴肅:「這位先生您帶着您的玫瑰花離遠點,擋着我信號了!」
鄰居大媽走近了好奇地看看奇墨,和他那碩大的玫瑰花,又看看蘇然,八卦之情油然而生:「然然,這是你男朋友?」
蘇然忙搖頭:「啊不是不是,我是下來打電話的,樓上信號不好。」
說着,她還對着手機「餵」了幾聲:「聽得見嗎?」
奇墨大大翻了個白眼。
鄰居大媽見蘇然在打電話,也不好意思多說,又看了奇墨一眼便要走。
誰知這時,蘇然的手機鈴聲突然震天般響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一個年輕清脆的女孩子聲音傳來:「蘇然?」
蘇然有氣無力:「是我,您是?」
「給你送錢的。」女孩帶着一絲絲傲氣。
蘇然勉強提起精神:「啊!您是聽誰介紹過來的吧?有什麼事需要我跑腿出力您儘管提!」
「是有很重要的事,我家歡歡跑丟了。」女孩有些焦急。
蘇然頓覺不好。
她猶豫了下,弱弱地問:「恕我多問一句,您說的歡歡,不會是個什麼寵物吧?」
「是我的狗。」女孩納悶:「你怎麼這個口氣?你們不是對外介紹什麼業務都接嗎?」
蘇然尷尬地打了個哈哈:「小姑娘,你還沒成年吧?你知道我們出動一次是什麼價位嗎?狗丟了跟你家長說一聲讓自己家人找吧,我你請不起……」
「我十八了,酬金五十萬。」女孩打斷了蘇然。
「不是什麼錢的事,等等,什麼?五十萬?」
蘇然立刻變了聲調。
「這位尊貴的客戶,您的狗一定是非常罕見的品種吧?它特別愛溜達嗎?您要不要考慮在我們這兒辦張月卡,我們工作室有個大帥哥,戲劇學院畢業的,我可以派他天天去保護您的狗狗……」
女孩打斷她的話:「你先找着再說吧。這個就是我的私人號碼,加我給你打定金。」
蘇然此刻精神十分振奮,早忘了奇墨還抱着玫瑰跟傻子似的杵在一邊,加了微信,收到女孩狗狗的照片,接收了女孩打的十萬定金,這才想起他。
「你能不能把衣服換了,把那花處理了,像個正常人一樣跟我說話?」
奇墨不答,湊上前看看女孩發來的照片:「挺可愛啊。」
蘇然低頭看了一眼:「不就是條普通哈巴串串狗嘛,值五十萬?」
奇墨沉默片刻:「要是有人能讓我的倉鼠復活,我能傾家蕩產。」
蘇然瞥他一眼:「你還真養過倉鼠?不是拿我消遣?」
奇墨聳聳肩:「我從來沒騙過你。」
「你那倉鼠不在了?」蘇然邊給胡越發消息邊問。
「……」奇墨沒說話,湊過來看蘇然發消息:「又找你那搭檔呢?」
蘇然捅奇墨一胳膊肘:「不懂什麼是隱私?」
奇墨齜牙咧嘴往旁邊一讓,豎起耳朵聽胡越回過來的語音:
「姐,我最近想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到底要什麼樣的生活,是不是一直這麼混下去,那我辛苦考到戲劇學院到底是為了什麼……」
蘇然冷下了臉:「這小子絕對泡妞忙不過來。」
她看了看奇墨:「你換身衣服跟我找狗,我就考慮考慮跟你處幾天對象。」
奇墨橫她:「你這是拿自己當餌找苦力?」
說是這麼說,他還是乖乖把玫瑰放回了車裡。
蘇然咧嘴笑了:「願者上鈎。」
2
蘇然從不知道,這個年頭還存在監控死角。
也想不到,狗這種生物竟然這麼能跑。
蘇然從錢笑語家別墅門口開始找,沒找出一公里,就發現兩處監控死角,眼看着那個小小的黃色身影,從監控里失去蹤影。
大太陽天的,蘇然想起錢笑語那冷冰冰的樣子,想想她無情的話語:「找不到狗我不只不給錢,還要到處宣傳你無能。」
蘇然覺得自己仿佛身處寒冬,一點都沒覺得陽光暖人。
她蹲在路邊戳戳一旁的奇墨:「你倒是出個主意啊!」
奇墨搖頭,拿大手遮住蘇然頭頂的陽光,無奈道:「我只養過倉鼠啊!」
蘇然撇撇嘴,站起身正要再為了五十萬奮鬥一把,就看見錢笑語的電話打了過來。
蘇然生怕金主爸爸翻臉,連忙立正肅容接起電話:「爸爸,不,錢小姐,我正在努力找歡歡……」
「先來趟啟陽路派出所,二十分鐘能過來,我給你加十萬,見到人立刻轉。」錢笑語豪氣沖天。
蘇然雖莫名其妙,但「十萬塊」三個字不斷迴蕩在她腦海,像是惡魔的召喚,蘇然拍拍奇墨:「十八分鐘開到啟陽路派出所,我就正式做你女朋友……」
事實證明,奇墨要是不當攝影師了,也可以去參加賽車比賽。
十二分鐘,他就到達派出所。
啟陽路派出所處在夜店集結的街道,成日有醉酒生事的,民警忙碌不堪,蘇然又打不通錢笑語電話,隨手抓住值班室一個年輕民警打聽:「您好,請問錢笑語在哪裡?」
民警上下看看蘇然:「你就是她小媽?」
「我?」蘇然愣了愣,得虧腦子機靈,順勢點頭:「是的,我是她的小媽。」
奇墨都要憋笑憋死了,在後面低聲說:「多麼奇妙的親緣關係。」
民警又看了看奇墨:「那他是?」
蘇然一本正經:「錢笑語的哥哥。」
奇墨無言以對。
民警站起身,領着他們去找錢笑語。
「你們可得好好管管錢笑語,她可是我們這兒的常客了。成天泡在夜店揮金如土,等她真惹出什麼事,後悔可就晚了!」
蘇然眨眨眼,沒看出來,錢笑語的冷漠表象下,本質竟是個小太妹?
她扯起個笑容,從奇墨兜里拿出一盒煙遞了一根上去:「您貴姓?」
民警嫌惡地推回去:「免貴姓羅。」
「那小羅警官,我女兒這回是因為什麼進來的?」蘇然恨得差點動手抽自己瓢了的嘴一巴掌。
幸虧小羅警官走在前頭,且走得快,蘇然的話只聽了個大概,回頭說道:「老毛病犯了,打架。」
皺了皺眉,小羅警官又說:「她其實下手都有數,不會把人真打出事,往常調解一下她賠錢我們再教育一頓也就算了,這回人家不幹了,非要鬧,錢笑語剛滿十八,我們只能叫家長了。」
說着說着,幾人走到錢笑語待的辦公室,只見錢大小姐化着大濃妝,穿着熱褲,兩條長腿蹺成二郎腿,不耐地看着對面的黃毛小子冷笑。
蘇然連忙走上前:「那個,金,不,笑語,我來了。」
錢笑語挑挑眉,指指對面:「他不同意調解,想想辦法。」
小羅警官怒斥:「想什麼辦法想辦法!早消停點兒別惹事不就行了?」
錢笑語不耐地掏着耳朵:「你能不能換一套說辭,這一套說不膩嗎?」
小羅警官氣得倒抽一口冷氣,咬牙低聲道:「我看你這回怎麼辦!搬出你爹都不行,你回去又得挨揍!」
錢笑語指指蘇然:「不是有我小媽呢麼。」
蘇然無辜地指指自己:「我?我能幹什麼?」
3
所幸蘇然是真的能幹點兒什麼。
她走到黃毛跟前,坐下沖黃毛一揚下巴:「混這一片兒的?」
黃毛橫她一眼:「你誰呀你?」
蘇然笑笑,打了個電話:「劉大寶啊,最近沒進去吧?」
黃毛立刻坐直身子:「姐,你認識劉大寶?」
蘇然慢條斯理接着說:「我沒什麼事兒,就是有個小黃毛讓我家孩子打了,也沒傷也沒怎麼着,人好好坐着呢,我說調解他不干。」
黃毛悚然一驚。
蘇然繼續:「你管我家孩子是誰呢,你跟這小黃毛說兩句?」
黃毛接過手機,說了兩句掛了,對蘇然肅然起敬,點頭哈腰,一轉頭衝着小羅警官舉手:「報告警官,我沒什麼事兒,和錢笑語一笑泯恩仇了!」
錢笑語輕嗤:「德行,誰跟你笑了,你等出去的。」
小羅警官戳了她一指頭:「消停點兒吧!」
半小時後,黃毛點頭哈腰跟蘇然告別離開,蘇然領着錢笑語出來,在派出所門口對着自己的銀行卡餘額眉開眼笑:「謝謝您!」
奇墨在一邊笑嘻嘻:「行啊你,大姐大呀,連混混頭子你都認識。」
蘇然雲淡風輕一揮手:「小意思,常找他們幫着照照片盯人。」
錢笑語「噗嗤」笑了出來,又很快正了顏色:「我的歡歡找到沒有?」
蘇然當即垮了臉,正絞盡腦汁想着怎麼推諉一下,就聽一聲剎車的急響。
一輛騷氣跑車停在派出所門口,下來一個帶着淳樸鄉土氣,穿着花里胡哨的大叔,大步流星走到錢笑語面前,揚手就是一個耳光。
他五大三粗,這個耳光使了十成十的力氣,「啪」一聲,震得蘇然在一旁都縮了縮脖子,更別說錢笑語,當場就被他扇倒在地,頭重重砸在地上。
緊隨着出來的小羅警官立起眼一聲大喝:「老錢你幹什麼!派出所門前打人,誰給你的膽子!」
老錢翻了個白眼:「我教訓自己家孩子,怎麼了?」
他低頭看看錢笑語,頓時氣得鼻孔恨不得都冒氣:「你那是什麼態度?」
蘇然跟着低頭一看,錢笑語半邊臉腫起來,紅通通的,還有隱隱約約的掌印,可見下手多狠。
可錢笑語像是不知道疼似的,躺在地上雙手枕在腦後,一腿屈起另一腿架在其上,一副沙灘度假的架勢。
她還懶洋洋開口:「老錢,不解氣再來兩腳?」
老錢氣得一把將錢笑語提起來:「我今天就打死你再給你賠命!」
他揚手還要打,蘇然豬油蒙了心,突然撲到錢笑語身前,閉上了眼,心說今天該破相了。
誰知等了半天,老錢的手也沒落到她臉上。
蘇然戰戰兢兢睜眼一看,小羅警官站在了她和錢笑語身前。
而老錢的手,被奇墨緊緊捉住,打不下去。
這倒不奇怪,奇怪的是,老錢側着臉,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瞅着奇墨,一個勁地:「你……你……」
「你」了半天,老錢也沒說出個完整句子。
奇墨木着臉:「離開這裡。」
老錢咽了口唾沫,匆匆點頭,走了兩步,又想起錢笑語,回頭朝錢笑語招手:「走!跟我回家!」
錢笑語搖了搖頭,打了個呵欠:「我再睡兩天。」
「你!錢笑語!你是不是想跟我斷絕關係!」老錢暴怒跳腳。
奇墨輕掃一眼,老錢立馬偃旗息鼓,看看錢笑語,又看看蘇然和奇墨,欲言又止,站在那裡半天,終是沒膽子上前拉錢笑語走,自己開着車離開。
錢笑語瞅着老錢的騷氣跑車,冷笑一聲。
小羅警官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大大的眼睛裡充滿疑惑,最終什麼也沒說,扯着錢笑語回派出所上藥。
奇墨上前拉着蘇然:「瘋了吧你剛才?放着兩個大老爺們在這兒,要你逞能?」
蘇然卻沒說話,眯起眼看向街角。
一個黃毛腦袋正在那裡探頭探腦。
4
蘇然親自開車,遠遠跟着派出所那小黃毛的摩托車,嘴角噙着一絲冷笑:「玩鷹的哪能讓鷹啄了,跟梢還跟到姑奶奶頭上了。」
奇墨已經聽她念念叨叨十分鐘了,十分無奈:「我發現我剛處的對象,我的初戀是個話癆。」
蘇然斜他一眼:「裝初戀有什麼光榮的?」
奇墨無辜地眨眨眼:「不是裝,就是。」
「你長得不錯,身材也好,還有錢,沒人跟你處對象?」蘇然不信。
「可我不願意處啊!」奇墨神神秘秘靠近蘇然:「認識我的都說我是精神病,不敢靠近我呢,怕不怕?」
蘇然哈哈一樂:「精神病不怕,就怕你再抱把玫瑰站我家樓下。」
「挺押韻。」奇墨咂摸咂摸嘴,往前一指:「你看,我說這小子就是看熱鬧的,你還不信,跟了一路,跟到網吧來了,你說是不是浪費時間?」
蘇然打了個響指:「打個賭,這小子有貓膩。」
「賭什麼?」奇墨頗有興趣。
「當然是錢!」蘇然嘻嘻一笑。
十分鐘後,黃毛點頭哈腰把一個年輕女人送出網吧,看口型是不斷在說「對不起」。
蘇然看着那女人坐進一輛奔馳,把車鑰匙丟給奇墨:「跟着她。」
「你呢?」
「我一會兒給你打電話。」說着,蘇然跳下車,藏在道邊樹後,看那女人和奇墨一前一後開出去後,等黃毛進去網吧,悄沒聲兒地靠近了門口。
黃毛正在門口吧檯嗑瓜子,邊嗑邊罵:「那整容臉真特麼不好伺候!錢笑語那小娘們兒不知哪搬來的救星,把劉大寶都請動發話了,我還敢不依不饒嗎?」
「那你就跟她說實話呀!」旁邊一個棕毛接茬。
「我說了呀!她就是要整錢笑語,我怎麼說都沒用,到底扣了我一萬塊錢。」黃毛恨得咬牙切齒。
蘇然掏出手機,找好角度,探進網吧拍了幾張黃毛的照片,想了想,沒打草驚蛇,默默給奇墨打電話:「跟丟了沒?」
奇墨得意洋洋:「你哥哥我這車技,跟個女司機能跟丟?」
蘇然冷哼:「我就是女司機,我想甩你跟玩兒似的。」
「是是是,您是高手!」奇墨邊跟蘇然逗着玩邊跟,跟着跟着,突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蘇然問。
「她把車開到錢笑語家了。」奇墨哼了一聲:「果然又是有錢男人的爭寵大戲。」
蘇然也冷笑:「這個估計就是錢笑語真的小媽了。」
她獻寶似的打電話給錢笑語:「我有個大發現!」
「歡歡找到了?」錢笑語一下亢奮起來。
蘇然立刻理虧了:「那倒不是。」
「不是你還不找去?」錢笑語急了,「你知道歡歡多大歲數了嗎?它自己在外面,沒吃沒喝,得多害怕呀!」
「哦哦哦,我立馬就去找哈,我就是偶然有個發現想告訴你一聲。」蘇然一連串點頭哈腰。
「什麼發現?」錢笑語沒好聲氣。
「那個,這次那黃毛小子和你打架,很可能是受人唆使,唆使的人很可能是……」
「老錢新找的女人。」錢笑語替蘇然說了出來。
蘇然張大了嘴:「你知道?」
「呵呵,她想害我全世界都能看出來,就老錢看不出來。」錢笑語冷冰冰地說,「老錢突然跑到派出所,八成也是她想辦法讓他知道我在那兒的。」
「那你怎麼不告訴你爸爸?」蘇然奇道。
「我就看看他什麼時候能自己發現。」那邊「啪嗒」一聲,是打火機點煙的聲音,「是不是等我死了去找我媽那天他才能動動那個腦子。」
蘇然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自己當個寶一樣去獻的消息,在金主眼裡就是根草,這可太打擊人的積極性了。
更何況錢笑語還訓斥她:「你別一天忙這些沒用的,多動心思找找歡歡。」
蘇然挺委屈:「我找了!萬一找不着我賠您一條一模一樣的還不行嗎?」
「我就跟你說一句。」錢笑語在那邊一字一句道:「歡歡是我唯一喜歡這個世界的理由了。你看着辦吧。」
「我去找我去找!」這話說得太嚴重,蘇然嚇了一跳,一疊聲地答應。
5
時間又過去了半天,在這個對流浪動物不怎麼友善的城市,多耽誤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蘇然不養動物也知道這個道理,急得焦頭爛額。
奇墨倒是比她沉得住氣,去寵物店裡晃悠了一圈,回來的時候牽了一條活蹦亂跳的狗。
「你就算要找狗冒充,也找一條差不多的。」蘇然看看那隻大德牧,揉揉腦袋,無力地道。
奇墨沖她一揚下巴:「跟哥走,好好學着點兒。」
蘇然坐在那兒不動,不抱希望地問:「你能有什麼好辦法?」
奇墨指指轉來轉去想撒尿的大德牧:「你知道一隻狗因為什麼才會離開主人,離開安全的家,跑外面流浪嗎?」
「我不是狗,我哪知道?」蘇然搖搖頭,「你知道?」
奇墨斜眼瞅她:「我感覺你在內涵我。」
不過他還是一本正經講解起來:「現在正是狗狗處對象的季節,明白嗎?錢笑語那隻狗沒做絕育,它的天性告訴它現在該出去處對象了,什麼都不能阻止它繁衍的步伐。想找它,就要先找到讓它不顧一切的異性。」
「所以呢?」蘇然不由坐直了身子,「我們去哪找它對象去呢?」
奇墨指指大德牧:「這哥們兒也沒絕育,所以,不是我們找,是它找。狗找對象靠鼻子,德牧鼻子靈着呢。」
蘇然一躍而起:「你可太聰明了!」
「嘿嘿,」奇墨撓撓後腦勺,「那你有沒有什麼獎勵?」
蘇然衝到鞋櫃前急匆匆換鞋,手忙腳亂地說:「獎金分你三分之一!」
奇墨呆了呆:「我也不是奔錢來的呀。」
可惜蘇然沒聽到,她已經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衝出門去了。
大德牧一到錢笑語家附近,就開始焦躁不安,把頭探出窗外,撓門要下車。
奇墨領着它下車,這哥們兒把繩子都快掙斷了,一路精神抖擻邊走邊聞,走着走着甚至小跑起來。
奇墨一個勁兒安撫它:「哥們兒你輕點兒,我租你一天不便宜,你要是被勒壞了我還得賠錢……」
蘇然本來是要跟着德牧去的,可在車上的時候,正巧看見老錢那新歡開車出來,邊開邊打電話。
想想錢笑語紅腫的臉,蘇然抿了抿嘴,想了又想,最後跟奇墨打了聲招呼:「你先找,我去跟她一段兒。」
「你還跟她幹嘛?錢笑語也沒給你解決家庭內部矛盾的費用啊。」
蘇然頓了頓,開口道:「她挨那一巴掌太冤,我看着來氣。」
奇墨無奈望天:「好吧女俠,遇到事兒給我打電話,我帶大德牧來救你!」
蘇然比了個OK的手勢,一腳油門,大路虎就跟了上去。
那女人一張整容網紅臉,開車極其囂張,恨不得讓全世界給她讓道。
蘇然跟着毫無壓力,一路穩着速度不遠不近,隨着那輛奔馳一路開到市中心一家整容醫院。
蘇然看着整容醫院大大的招牌,眨了眨眼,感覺自己又衝動了。
一個網紅臉到整容醫院這不是常規操作麼,有什麼可跟的!
還不如去找狗!
她憤憤地舞了舞拳頭,跳下車準備去買瓶冰鎮礦泉水壓一壓火氣。
誰知她在車後面邊大口灌礦泉水,邊觀賞醫院招牌上院長普度眾生的微笑時,一個從未料到的人猝不及防地出現在蘇然視線里。
易素!
她和一個男人一前一後匆匆走着,後面那男人……蘇然懵逼地抬頭看,那不就是院長麼?
易素也整過容?蘇然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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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老師還是蠻好的,上次分手都特別難過,後來聽了情感調解之後,我也很快走出來了
如果發信息不回,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