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鵬論:讀《斐德羅篇》從修辭到愛再到靈魂(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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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互聯網給了更多我們發表言論的自由,但是千萬不要將它用在隨意批評別人身上,當你控制不住想要這樣做的時候,想一想「站着說話不腰疼」這句老話,絕大多數時候,我們都是普通人,真要事情輪到你頭上,你和別人所做的基本不會有什麼區別,沒準更糟糕,因為動不動就批評人的人往往是口頭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坤鵬論

坤鵬論:讀《斐德羅篇》從修辭到愛再到靈魂(八)

坤鵬論一直覺得柏拉圖的對話錄很像戲劇劇本,而且他本人在詩歌與戲劇方面確實頗具才華,所以,人的天賦是很難消除的,即使換到其他方面,它依然會發光。

從今天開始,《斐德羅篇》開始漸入佳境,因為蘇格拉底來了個大反轉。

一、為了贖罪,必須要作第二篇文章

有了《讀<斐德羅篇>從修辭到愛再到靈魂(七)》對於蘇格拉底精靈的知識溫故,他與斐德羅接下來的對話也就不難理解了。

在斐德羅的一再挽留之下,蘇格拉底表示,你「對文章的愛好真到了極頂啦」,「你生活的時代所產生出來的文章中,沒人比你作得更多,無論是你自己口占產生的,還是你以某一種方式逼別人口占產生的」,除了底比斯的西米亞斯外,「旁人都趕不上你」,「你此刻好像又把我的一篇文章給催生出來了」。

從這段話中,我們可以看出斐德羅是多麼熱愛文學的青年,甚至是超過熱愛,達到了狂迷的狀態。

而這裡提到的西米亞斯,又被翻譯為西姆米阿斯、西密阿斯,他是畢達哥拉斯學派的哲學家,寫過十多種對話,可惜都沒有留存下來,在《斐多篇》中他扮演了非常關鍵的角色。

蘇格拉底接着講了第二篇文章誕生的背景,這裡便涉及到了他的精靈。

「剛才我正要過河的時候,我又感到那種神諭。那種神諭來臨,通常都是禁止我要做的某一樁事。我仿佛聽見一種聲音在我耳里說,我犯了謾神罪,沒有懺悔贖罪,就不能走開。」

接着,蘇格拉底又講述了關於這個精靈的一些話:

「我的確是個預言家,但還沒到樣樣靈通的地步,倒是像不大會讀寫的人那樣,僅僅夠自己用。所以啊,這會兒已經清楚,我正在明白這罪過。」

「如你所知,至少靈魂是某種會通天的東西」,所以,「在我剛才講那篇文章之前,靈魂就攪得我隱隱約約不安,我感到羞愧難當,用伊彼庫斯的語句來說,生怕自己「靠傷害諸神換取來自世人的名聲」。

伊彼庫斯(又譯為伊比庫斯、伊比科斯等)是公元前6世紀古希臘抒情詩人,他的作品最初集為七卷本,主要是合唱歌曲、頌詞和各種音步的愛情詩,現存有殘篇。

他最著名的片段描述了英俊青年的魅力,揭示了敘述者對墜入愛河的恐懼。

說到這裡,蘇格拉底表示,「現在我明白我的罪過了」,這個罪過就是「你逼我口誦的那篇文章」,它真是罪該萬死呀!

因為它就是「一篇廢話,而且多少是一篇謾神的文章!還能比這更可怕的嗎?」

謾的本義是誹謗性言論的散布和傳播。

為什麼說它是謾神的呢?

因為按照傳說,愛是一位神,叫愛若斯,是阿佛洛狄忒之子。

關於愛神的傳說,在《會飲篇》的學習中我們已經清楚地知道,有兩個版本,一個說他是最古老的神,「一切神靈中愛神最先產生」,當時還是斐德羅講的;更為流行的版本則是,他是愛情、美麗、性慾女神阿佛洛狄忒的兒子。

總之,如果愛是神,那麼「他就不能是壞東西」,可是,呂西亞斯和蘇格拉底的文章,「都把他描寫成為一種壞東西,在這一點上它們都犯了謾神罪」,並且還是「把一大堆極為愚蠢、荒唐的廢話當作正經八百的東西來敘說,以此欺騙少數可悲的民眾,博取他們的掌聲」。

「所以我必須設法贖我的罪」,來洗滌冒犯諸神和英雄的罪過。

怎麼贖罪呢?

蘇格拉底說,那個公元前七世紀的希臘抒情詩人斯特昔科魯發明了一個古老的贖罪法,他由於罵過海倫,瞎了眼,於是趕緊作了一首認錯詩:

這番話全不真實!

不,海倫,你根本不曾上船,

不,你根本不曾到特洛伊!

之後斯特昔科魯「馬上眼睛就不瞎了」。

而荷馬則很糊塗,他把十年戰爭歸罪於海倫的私奔,還不悔改,所以一輩子盲目,成了瞎眼詩人。

「我哩,比這批人聰明一點,在罵了愛若斯還沒有受他懲罰之前,我就要作我的『認錯詩』」,而且不像剛才朗誦時那樣「含羞蒙面」,而是要「光着頭露着面孔」,正大光明地口誦,「以此清泉來洗淨剛才那番話的苦鹹味」。

同時,他還建議呂西亞斯也趕緊另寫一篇,主題是:

「在其他情況相同時,應該給恩寵的不是沒有愛情的人,而是有愛情的人」。

斐德羅拍着胸脯道,「你放心,他會寫!你對有愛情的人頌揚了之後,我一定逼呂西亞斯也用同樣題目另寫一篇。」

二、三種典型的迷狂

與呂西亞斯的文章以及其第一篇文章相比,蘇格拉底的第二篇文章來了一個100%的大翻轉。

主題從「一個人應該愛沒有愛情的,而不是有愛情的人」,變成了「一個人應該愛有愛情的,而不是沒有愛情的人」。

呂西亞斯的文章和蘇格拉底的前一篇文章都說,愛人應該接受沒有愛情的人,因為沒有愛情的人頭腦清醒,有愛情的人是迷狂的。

因為有愛情的人得了心病,失去了理性,壓倒了求至善的希冀,變得瘋狂,從而使其道德存在缺陷,並給被愛者帶來無止盡的麻煩。

也正因為是病,所以即使他們意識到自己心思低劣,也沒有能力控制自己,並且沒人能治得了,屬於沒藥能治的惡病。

由此可見,有愛情的人是由迷戀而發狂的,正如蘇格拉底給出的愛情的定義,它是一種竭力追求肉體之美的、肉體所產生的快感的,最強烈的欲望,是一種迷狂。

「如果迷狂絕對是壞的」,是邪惡,確實可以得到「應該愛沒有愛情的,而不是有愛情的人」的結論。

但是,事實並非如此,人類「最重要的好東西」、「最大的賜福」恰恰是通過迷狂瘋癲的方式降臨的,所以,「迷狂確實是上蒼的恩賜」、饋贈。

坤鵬論提醒大家注意,蘇格拉底所說的迷狂都指的是一種神靈附體的狀態,所以我們也可以簡單理解為:迷狂=神靈附體。

對此,蘇格拉底列舉了三種最為典型的迷狂進行證明。

第一種迷狂:預言術

比如:德爾斐的女先知和多多那聖地的女祭祀,就是在迷狂的時候替希臘在個人事務和民事方面成就了許多美事、福祉。

要是她們清醒節制的話,「她們就會所獲甚少或一無所獲」。

關於德爾斐,坤鵬論講過很多次,當時如果想得到阿波羅的神諭就去這裡。

多多那聖地也十分古老,荷馬筆下的奧德修斯曾到此求問宙斯的神諭,所以這裡提供的是宙斯的預言。

再比如:「西彼爾和其他神靈附體的人,他們經常在神靈的感召下正確預見未來」。

西彼爾的希臘語為sibylla,又譯為西比爾,意思是女先知,用以指稱古希臘傳說中一群善於預言術的仙女。

她們通常居住大地與地府交界的邊境或眾神與凡人來往之處,扮演着生死世界間的橋樑,利用與諸神接近的地利之便來預言未來。

在古典世界中有許多西彼爾,其中較為知名的有十二人,諸如波斯的西彼爾,德爾斐的西彼爾,但其中最為知名的當屬庫瑪的西彼爾。

接着,蘇格拉底又從詞源學的角度論證了迷狂不是醜事,而是美事。

「那些為事物命名的古人並不把迷狂視為羞恥和丟臉,否則他們就不會把這種預見未來的偉大技藝(註:指預言術)與『迷狂』這個詞聯繫在一起,並把這種技藝稱之為迷狂術」。

「他們把迷狂視為一份珍貴的禮物,是神靈的恩賜,這種技藝也就有了這個名稱」,所以迷狂是一件美事,是神靈感召的。

「而現在的人沒有審美力,給迷狂術(Manic)這個詞增加一個字母,變成了預言術(mantic)。」

「用鳥和其他徵兆來測知未來的那種技藝的名稱也是這麼得來的,鳥占術這個名稱最初是『oionoistic』,起初是個複合詞」,本為通過純粹的思想活動「使人『心意』(oiesis)中知道『理』(nous)和『事』(historia),所以古人定名為oionoistike(占卜術);後世為了要聲音好聽些,加上一個o長音,就把它變成oionoistic(鳥占術)了」。

請大家注意,在古希臘,預言術和占卜術是兩件事,前者由神靈附體來預示將來禍福,後者則根據鳥飛星變之類的跡象推斷禍福,前者需要迷狂,後者需要清醒。

「正如預言術在完善程度和在身份地位上都高於占卜術」,「前者具有更高的價值,上蒼恩賜的迷狂也遠勝於人為的神智清醒」,因為它們一個是由於神力,一個是由於人力。

第二種迷狂:贖罪除災

「有些家族由於先世血債,遭到災禍疾疫之類的天譴,綿延不絕」。

為了找到禳除(祭神除災)、解脫的辦法,「他們就向神靈禱告,並舉行贖罪除災的儀式,結果那些參加儀式的受害者進入迷狂狀態,從此永遠脫離各種苦孽」。

所以「這種迷狂對受害者來說是一種神靈的附體和獲得拯救」。

古希臘人迷信罪孽遺傳,一個人犯了罪,子孫幾代都要受到懲罰,所以就有了這裡蘇格拉底所說的禳災的宗教儀式。

第三種迷狂:源於詩神

「神靈附體或迷狂還有第三種形式,源於詩神。」

文藝女神繆斯「憑附到一個溫柔、貞潔的靈魂,感發它,引它到興高采烈神飛色舞的境界,流露於各種詩歌,頌讚古代英雄的豐功偉績,為後世垂訓。」

「若是沒有這種詩神的迷狂,無論誰去敲詩歌的大門,追求使他能成為一名好詩人的技藝,都是不可能的」,因為「與那些迷狂的詩人和詩歌相比,他和他神智清醒時的作品都黯然無光」。

這段談詩的迷狂是有名的一段,出自柏拉圖較早的一篇短小的對話錄《伊安篇》,又譯作《埃奧恩》,約寫於公元前390年。

詩的迷狂就是詩的靈感。

《伊安篇》通過蘇格拉底與誦詩人伊安的對話, 探討了詩人的文藝才能產生的原因:

詩人到底是憑藉專門的技藝還是靈感來創作的。

伊安是一位專門在某些特殊場合吟誦荷馬史詩為業的誦詩人,這一天他參加誦詩競賽歸來,正為自己獲得頭獎而洋洋自得,自以為是全希臘最偉大的藝術家。

不料,遇見蘇格拉底假裝向他求教,提出許多令人困惑的問題,結果卻使伊安自相矛盾,難以招架。

在此之前,人們通常認為,情感和理智在所有技藝中一道起作用,二者之間有一種力量的平衡。

而蘇格拉底駁斥了這種平衡的可能性,他說,技藝並不依賴於情感,它屬於知識範疇,「神把每一門技藝都確定為懂得某個具體行為的這種力量」,比如醫生的技藝、雕刻家的技藝。

但是,詩學不是技藝,它不像技藝那樣受規則的指引,它是一種靈感,而不是知識。

如果伊安果真的是憑着技藝去解說荷馬史詩,那麼,他也就能憑藉技藝去解說其他詩人的作品,因為既然它們都是詩歌,就會具有詩歌的共通性。

可是,事實上伊安只擅長吟誦荷馬,談及別的詩人來就要打瞌睡。

由此看來,他之所以擅長解說荷馬,並非是一種技藝,而是憑藉着靈感。

柏拉圖由此指出:

凡是高明的詩人,無論在史詩或抒情詩方面,都不是憑技藝來做成他們的優美詩歌,而是因為他們得到靈感,依詩神的驅遣,有神力憑附着……

詩人和他們的那些像伊安這樣的解釋者並不「處在正常的理智之中」,「因為詩歌就像光和長着翅膀的東西,是神聖的,只有在靈感的激勵下超出自我,離開理智,才能創作詩歌,否則絕對不可能寫出詩來」。

也就是說,如果詩人不得到靈感,不失去平常的理智而陷入迷狂,就沒有能力創作,就不能做詩或代神說話。

所以,我們回頭看蘇格拉底的話,就會發現,他曾經講過:

「這些思致……是從外面的來源灌到我耳里去」;

「求你們降臨啊,聲音清妙的詩神們」;

「我覺得有神靈憑附着我」;

「也許我感覺要來憑附的那陣迷狂可以過去」;

「你沒有覺得我已經由詩神憑附上了嗎?」

……

本文由「坤鵬論」原創,未經同意謝絕轉載

請您關注本百家號,坤鵬論自2015年底成立至今,創始人為封立鵬、滕大鵬,是包括百度百家、頭條、雪球、搜狐、網易、新浪等多家著名網站或自媒體平台的特約專家或特約專欄作者,目前已累計發表原創文章與問答6000餘篇。

評論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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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01 01:06:38

有情感誤區能找情感機構有專業的老師指導,心情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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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18 05:01:19

如果發信息不回,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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