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葛薇龍到二十多年前的小保姆|異想天開的普通女人註定不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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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典型的老劇愛好者。別人都在追新番,而近兩年,突發「懷舊癖」的我則把能想得起名兒來的老國產劇幾乎重溫了個遍。時光匆匆,我終究還是只能活在那個賦予我黃金底色的老時代里——萬象更新、生龍活虎的90年代。

從葛薇龍到二十多年前的小保姆|異想天開的普通女人註定不幸嗎?

今天且從一部1999年的國產老劇說起——《田教授家的二十八個保姆》。

那會兒的國產劇絲毫不懸浮、也不愛撒雞血,還一點兒沒犯「萬事皆可談戀愛」和「爽就完事兒了」的臭毛病,尤其是現代都市劇,是真的能緊握時代脈搏,拍出時代風浪下小老百姓平凡生活里的顛簸,既不脫離大背景,又不缺乏煙火氣。

這部劇的大背景是下崗潮和市場化,具體來說就是:無業人員增加、社會求職需求驟增的同時,市場經濟又催生出了很多新興行業,但專業化和規範化程度尚有待完善,而保姆就是初露頭的尖尖角之一。

彼時,一切才剛剛開始,用戶需要適應,從業人員需要探索,彼此之間的相處需要磨合,面對新事物大家都有些慌張無措,這才有了連換二十八個保姆的狀況百出。

總而言之,就是以誇張的方式講身邊事。

站在田家的角度,保姆換了又換,家裡動不動雞飛狗跳,當然是蠻鬧心的,而站在看客的角度則是「只待好戲開演」,各路「牛鬼蛇神」依次登場,簡直不要太熱鬧好伐!

劇中的二十八個保姆中,大部分都是來滬上務工的鄉下妹。因為受舊觀念的影響,當時很多人都不免將保姆等同於舊社會的傭人、覺得這是低賤的職業,加之工資也不算高(劇中的月薪在300左右,大概相當於現在的兩千),所以但凡有其他選擇,都不會去從事這一行,這也導致了行業門檻普遍較低,小學畢業,不要緊,啥都不會,慢慢學。(唉,還沒捲起來的年代真美好~)

如今的國劇熒屏,再難一次性看到這麼多生動的農村女人了

那會兒雖然行業標準化程度不高,但階層上升通道是寬鬆的,舊秩序被打破後,機遇與挑戰並存,沒見過大世面的鄉下姑娘們也紛紛橫衝直撞進了城,想在傳說中來錢快的大城市分得一杯羹。

對於生活,她們各有各的盤算,有掙錢攢嫁妝的,有睜大眼睛釣上海本地金龜婿的,也有把自己當工具人給弟弟湊房子錢的,還有的,格局大點,一邊打工一邊考大學……這些都是比較普遍的想法,唯獨有一個人比較不一樣,她是來圓明星夢的。

這眼神,一些狡黠、一些堅定、一些狂妄

她叫馬玉貞,來自上海松江,已婚未育,和其他外來妹相比,她家裡的物質條件算好的,但她並不滿足於此。

馬姐愛好文藝,沒事兒喜歡到文化館唱唱歌,在當地小圈子裡應該算比較突出的。她偷偷跑到上海市內當起了保姆,並特意選中了田教授的家,因為田教授是著名的表演藝術家,她想以之為跳板一躍成名。

為此,她任勞任怨地幹活兒、處心積慮地討好每一個人,好不容易爭取來了接受田教授當場指導的機會,卻因缺乏基礎、不得其法而被勸退;又好不容易爭取到了在劇組面試的機會,又以浮誇的表現驚嚇全場。

末了,圓夢計劃行將破產的馬玉貞竟然想到了以假懷孕要挾田教授給自己走後門的歪招,結果不僅未能如願,還把自己辛辛苦苦攢來的好人緣也敗掉了,可恨又可嘆。

02

馬玉貞的故事讓我想到了另一個不得志的「野心家女孩」——近期熱度很高的《第一爐香》裡的葛薇龍。這兩個人雖然身份背景不同,但相似點還是蠻多的:

都有野心,懷有不太切實際的願望;

都有種孤注一擲的狠勁;

都想求助於某個關係並不親密的大boss,最後又都以失敗告終,一個被打回了原形,一個滑入了深淵。

果真,野心勃勃的女人更容易遭受不幸?

反正藝術作品告訴我們:是的。除了這兩位外,有以上共性的其他人,結局也都好不到哪兒:包法利夫人死了、喜寶抑鬱了、郝麗不知所蹤了、王彩玲被迫接受「平平淡淡才是真」了,那些異想天開的彩色泡泡——去巴黎、去北京、唱歌劇、談戀愛、當明星……都無一例外地全軍覆沒了。

道德衛士告誡大家:「你看,做人還是應該本分一點吧?馬玉貞應該老老實實回家種田,葛薇龍,要麼老老實實回上海嫁人,要麼就去勤勤懇懇當教員靠雙手謀生,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兒,才華配不上野心就不要瞎折騰。」

這種居高臨下的口吻,也說不上是在打預防針,還是在幸災樂禍。

不過有一說一,喜歡異想天開的女人確實容易飽嘗更多的艱辛,她會因為太過專注於想象的繽紛而忽略現實的瑣碎,她會因為活在一個超現實、不被他人理解的次元而倍感孤獨,她還要不止一次地去體嘗想象與現實之間的落差。

況且,傳統的社會規訓是不鼓勵女性強出頭的——「女孩子嘛,打扮得漂漂亮亮、做一份穩定安逸的工作不就好了?」「吃喝不愁,家庭幸福,就應該知足嘍!」一個女人一旦想要踮起腳尖多要一點,她就會感受到成倍的阻力。

但異想天開有什麼錯呢?縱觀歷史,那些發明和變革不正是開始於一個狂妄的想法麼?從某種程度來說,不安於現狀的人反倒是擁有做大事的潛質。

以及,一旦欲望的小火苗開始往上躥,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掐滅的。強力壓制怕是會導致另一種悲劇的發生。就像蕭紅的小說《小城三月》裡的翠姨,一個沒念過書但被新文化光芒照耀過的年輕女孩,中意「在大地方讀過書」的進步青年,卻被許配給了「穿一身藍布旗袍子」的鄉下人,她不願嫁,很快積鬱成疾,病死了。

野心、嚮往被勾了起來,還要裝作若無其事,是對當事人極大的殘忍。

03

釋放天性不行,憋着也不成,那怎麼辦?就真的是註定不幸啦?

還是有扭轉的可能的。

先來回答兩個問題:第一,她們的野心從何而來?

答:主要來源於現實的荒蕪和改變可能性的微乎其微

她們並非無路可走,但那些路了無生氣、缺乏吸引力。偏偏她們又瞥見了一些美好,不忍轉身離去,比如,馬玉貞從電視裡看到了大明星,葛薇龍求學兩年,見識過了香港的繁華。加之她們還都有一些飄渺的優越感,諸如年輕、漂亮、心靈手巧、一點藝術小天賦,自認配得上更好的,因此才妄圖在不可能里撈到一線生機。

都說貧窮限制了想象力,不然,最能限制人想象力的是舒適,匱乏感反倒能給飛舞的想象力打開天窗,最喜歡異想天開的從來都是那些一無所有但心比天高的人。

第二,她們的才華為什麼撐不起野心?

所謂才華,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需要開發、需要培育,就連腳踏實地也需要時間和金錢的成本鋪路,歌里唱「有夢想誰都了不起」但實現夢想,需要有他者搭建的階梯。

如果葛薇龍能夠在學校里學到些實際的本領,找到自己的理想和志同道合的夥伴,她的人生劇本會不會是另一種走向?

如果馬玉貞能夠得到家裡人的支持去報考專業院校學表演,她的浮誇式表演是不是能夠得到一些修正?她是不是能夠多一些對專業的敬畏,是不是也就不必在有限時間內用非常手段謀求一個讓所有人閉嘴的結果?

關鍵不在於怎麼想,而在於那些異想天開有多少落地的可能。現代的女性可以更幸福,並不是因為她們變得更加本分,而是因為她們生活的邊界被拓寬了,擁有了更多探索、追逐和享樂的空間。

在這其中教育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不論貧窮還是富有,到了一定年齡都有學上,是現代女性最大的幸運。

教育可以用知識的豐富對沖現實的單一乏味,還可以為夢想的實現搭建一座實實在在的長梯,它可以規整豐沛的精力,也可以突破當下的局限。

當然了,教育目的、教育內容、教育質量不同,對受教育者產生的影響也會有所差別。

比如華坪女高的張桂梅校長就特別反對她的學生畢業後當全職太太,有人說她這是小題大做,但我覺得她堅守的是原則性問題,事關教育本質:讀書是貧家女子改變命運、自我實現的繩索,還是僅僅作為一份好看的嫁妝交換名分與安逸。

再比如教育內容,是與時俱進還是故步自封,是教人解決問題還是讓人自我麻痹,那差別可大了。

包法利夫人之所以那麼喜歡通過出軌談戀愛去抵達心中的理想之巔,因為她打小的啟蒙讀物是各種浪漫的愛情小說,小說家們編織的瑰麗謊言構築了她對美好生活的基本想象,她必須要從戀愛中的情緒張力中汲取養分來對抗現實的種種。試想,早年間,她要是學點數理化、讀點魯迅張愛玲、在體育運動中感受下團體合作的戰友情,之後的路會不會走得不那麼偏執?

所以各位家長,有比學區房更重要的東西啊!各位美眉,瑪麗蘇什麼的還是少看為好呀!

04

除此外,還有其他的影響因素,比如努力的邊際效應夠不夠大,生存和發展的空間是不是不至於太狹窄。

以及,生活圈裡的「含愛量」有多高,畢竟,愛才是馴服欲望的最有力武器。

反觀那些遭遇不幸的「狂妄女人」,不論是馬玉貞葛薇龍,還是王彩玲包法利夫人,自始至終,她們都孤立無援,親朋好友不理解她們,也從未有人真心地給予過支持。她們一邊做着白日夢,一邊懷着些許恥感,因為似乎身邊所有人都覺得自己這點欲望醜陋且可笑。她們的種種努力實則大部分用於對抗而非建設。

異想天開的普通女人註定慘兮兮,是一種女性個體力量發展受阻的寓言,一樁樁悲劇與鬧劇的背後,有個體的局限,更有時代的局限。所以這不是真理,而是一種階段性的現狀。

相信隨着時代車輪向前推進,新的可能性會層出不窮。80年前的葛薇龍倒下了,20年前的馬玉貞被打敗了,但她們還活在人群中,曾經的結局不是終極答案。

評論列表

頭像
2024-05-06 00:05:58

我聽別人說過,值得推薦的情感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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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24 19:07:53

發了正能量的信息了 還是不回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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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6 07:07:02

如果發信息不回,怎麼辦?

頭像
2023-06-11 12:06:12

如果發信息,對方就是不回復,還不刪微信怎麼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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