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女友出差一走兩個月,回來後他知被騙「她拿20萬去整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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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楔子

與公司簽約後,許松雲掙到了第一個二十萬,她想拿這個錢去整容,她知道如果告訴佟子恆他一定不會答應,於是她告訴他,她要外出工作兩個月,自己便訂了機票去了韓國。

後來,許松雲一直認為整容是他們分手的導火索。

故事:女友出差一走兩個月,回來後他知被騙「她拿20萬去整了容」

——

許松雲從粉絲生日會上回來,客廳已經被禮物堆滿了。這幾年,她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並不為所動。

經紀人喬昆站在樓梯拐角處,笑道:「瞧瞧你的人氣!你再也不是一個寂寂無名的小模特了,如今你可是大!明!星!」

許松雲撩了把垂在脖頸的大波浪長發,走向了小吧檯,為自己倒了杯蘇打水。舉着杯子,她回身面向喬昆,輕描淡寫道:「這都從哪兒運來的?」

喬昆上前一步,推了推眼鏡,道:「都是全國各地的粉絲寄到工作室的,我挑像樣兒的給搬過來了。你都不知道,我那輛越野車的後背廂都裝不下,硬是雇了輛貨拉拉——」

許松雲嫌他囉嗦,打斷他道:「拆都沒拆,你怎麼知道像樣不像樣?」

「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品牌方寄來的,我們就挑牌子好的給你拿過來,其他的,猜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猜不出來的,我們索性就給你拆了,想你也不會介意——」

許松雲聽得不耐煩,道:「知道了。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吧!」

「得嘞!」喬昆從沙發上拎起自己的西裝外套,「回頭喜歡的你留下,不喜歡的你放着我一起拉走給工作室小紅他們。」

一不留神,許松雲看到禮物堆最裡面一個包裝成黑色的東西,有冰箱那麼高,一米多寬,包裝紙上還纏着大紅的絲帶,顯得突兀和特別。許松雲紅色的小拇指挑過去,問道:「那什麼?怎麼那麼大?」

「八成是哪個粉絲給你畫的像吧?我也琢磨半天,估計這粉絲得有兩把刷子,不然也不敢畫這麼大啊!所以我就給搬上來了,把我累夠嗆——」

喬昆說話的時候,許松雲已經走了上去。她正想要搬包裝紙,卻不想被腳下一隻盒子絆住了,一個趔趄坐在了沙發上。失了態,她有些氣,立刻失去了想要拆開畫的衝動。

「拿走,你這就搬走。這麼大的東西,掛又沒地方掛。」

「你不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真要有那本事,誰追星啊?」許松雲站起身來,又朝吧檯的飲料走去。

喬昆猶豫了片刻,點了頭。「得!姑奶奶您過生日,您說了算。」喬昆一邊絮叨叨說着,一邊捲起袖子朝那個禮物走去,「還好車上就我一個人,我想辦法裝吧。」

喬昆將禮物從禮物堆里抽出來向前拖。可是突然,彩色絲帶被一個紙箱掛住,絲帶脫落,「刺啦」一聲,粘連的包裝紙也被撕開一角,正出露出半張粉色的臉。

松雲愣住了。那隻細長的眼睛,半邊短髮,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了。那被撕掉的口子,仿佛時光的隧道,把她立刻拉回到十年前。時間的交匯讓她顫慄不已,她如被凝固一般,站着無法動彈。這張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喬昆看出了她的異樣,順着她的目光回頭去看那幅畫,但是一時並未看出什麼異常。他將畫靠向沙發,手伸向了那個裂口。

「慢着!」松雲大喊一聲。可是話音未畢,喬昆已將包裝紙完全撕了開來。畫面在客廳里完全敞開,如塵封多年終見陽光的寶物一般,散發出它自有的光芒。年輕的她,不着一物,懶懶地躺在紅色的沙發上,一手撐着下巴,一手放在嘴角。她咬着食指,迷離的目光望向每一個欣賞她的人。她的目光是那樣坦蕩且充滿愛意,像是那樣的裸露是一件多麼自然而然的事情,就像她本就是畫的一部分,畫是她的一部分。

「佟子恆,我餓了!」許松雲噘嘴。

舉着鉛筆的佟子恆急得大喊:「哎!別動,別動!」

「可是我餓了嘛!」

「稍等!」

佟子恆飛一般地奔向畫室角落的儲物櫃,從裡面拿出一盒薯片來「奉」到許松雲的面前。

他的手扶過她的肚子,道:「上半身上可以動,下半身不許動,我正畫着呢!」

「不行,我腳都麻了。」許松雲吃着薯片撒嬌道。

佟子恆坐在沙發上,把她兩條光潔的腿抱在懷裡,替她按摩揉搓。

「十分鐘!你吃完了我再畫。」

「哎呀,當畫家的女朋友真是太累了。等這幅畫賣出去了可得給我提成!」

「畫的是你誒,我怎麼可能賣?」

「什麼?這畫不賣咱們吃什麼呀?方便麵箱子都快見底兒了!」

「還有那麼多沒賣出去,幹嘛非要賣你這一幅。這可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禮物!」許松雲笑得很大聲,「我要是帶這麼一幅畫兒回去還不得被我奶把我腿給卸了。」

「那就不帶回去。」

「不帶回去放哪兒啊?放這裡嗎?這麼大幅畫,外面人來來往往,誰探個頭不得看個一清二楚。」

佟子恆拉起她的手,眼裡閃着光,道:「總有那麼一天,我會給你買大房子。到時候,這幅畫就掛在我們的臥室里,我也不會捨得讓別人看我老婆這個樣子。」

許松雲像貓一樣鑽進佟子恆的懷裡,有些悲觀道:「真有那麼一天嗎?」

「有的,會有的。」佟子恆低頭吻上了許松雲的臉龐。

佟子恆與許松雲相識在一個秋天。那一年,佟子恆剛從美院畢業。當別人都為了生計不得不紛紛改行的時候,只有佟子恆決心,無論如何要繼續畫下去。他熱愛藝術,如果不能畫下去,他的生活將沒有任何意義。為了維持簡單的生活,他便去一個老師開的畫室幫忙,指導一幫藝術愛好者畫畫,陪他們陶冶情操。那是惟一能讓他堅持藝術夢想的工作,雖然收入微薄,但他心滿意足。

許松雲就是在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走進畫室的,她穿着白色羊羔絨的外套,扎着蓬鬆的馬尾。「請問佟老師在嗎?」她將半個身子探進畫室,怯生生地問道。

佟子恆走過去,道:「我就是,你學畫?」

「聽朋友說您這兒要模特,讓我過來。」她的兩隻腳都邁進了畫室。

佟子恆盯着她愣了足有一分鐘,火氣立刻躥了上來。他在雜亂的茶几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拔了過去。

「我是佟子恆。我要的是中年模特,您怎麼給我這麼一個小姑娘?什麼湊合畫?臉上的妝那麼厚,怎麼畫?我們是人像寫生,不是教學生畫妝!」

佟子恆嚷了半天,終究沒有辦法。那邊說現在沒人可換,如果要換就得等三個小時以後。佟子恆看着滿畫室擺好了畫架的學員,一時犯了難。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他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佟老師,如果你不滿意我的妝,我可以卸。」

佟子恆抬頭,看到了許松雲滿是懇求的面龐,頓時心軟下來。一個年青學員走上來,勸慰他,「佟老師,既然就來了,就畫這個小姑娘吧!不用換了。」

佟子恆還想解釋年輕模特與中年模特的區別有多大,可是看到可憐巴巴的許松雲,他把話都咽了回去。

「那你去把妝卸了吧!不然沒法畫。」佟子恆看向她。

「非得卸嗎?我化了好半天呢!」

「我們是要寫生的,不是拍廣告畫兒!」佟子恆解釋。

「行吧行吧!衛生間在哪兒?」許松雲問。

「我帶你去!」年輕學員笑道。

不一會兒,許松雲捂着臉從衛生間走了出來,見到佟子恆,才慢慢地將手取下來。怯怯的目光,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看了她的臉,佟子恆嚇了一跳。她的眼瞼一團黑,像熊貓似的,臉頰也是兩片通紅,油乎乎的,完全沒洗乾淨。她偷偷看了看佟子恆,道:「你們這兒沒有卸妝油,這睫毛膏是防水的,洗不乾淨。」

「有香皂啊!」

「我用了,可還是不大行。」她又捂起了臉。

佟子恆無奈嘆了口氣,道:「算了吧!就這麼畫吧!」

如果要追溯佟子恆究竟在哪個時刻對許松雲動了情,大概就是在他幫學員改作品的時候。那個學員怎麼也畫不好許松雲的眼睛,佟子恆便拿起筆幫他修改。他認真地看着許松雲,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她有些睏倦地盯着前方的石膏像,看着她微微噘了嘴,百無聊賴。佟子恆那個時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女孩兒是多麼年輕,而她的眼神,是多麼清澈乾淨。

他在粗糙的臉龐與鼻樑上畫上了許松雲的眼睛,他仔細地描繪她的單眼皮、小小的眼珠和根根分明的睫毛,儘管眼瞼一團烏黑,可是她眼裡的光芒怎麼也遮擋不住。她不是通常意義下的美女,卻像德加作品中漂亮的芭蕾舞娘,有一種乾淨又優雅的氣質。停了筆,他把畫架交還給了學員,他便站在他的身後,看看畫,又看看許松雲,心裡有種異樣的感情在不斷翻騰。

畫完了畫,佟子恆幫學員們點評,又一個個送他們離開。許松雲穿上外套,就倚在牆角沙發上,一會兒看看手機,一會兒看看佟子恆。佟子恆將人打發得差不多了,問她道:「怎麼還不走?」

許松雲毫不客氣道:「你錢還沒給我結呢!我還指着這八十塊錢吃晚飯呢!」

佟子恆恍然大悟,又有些不好意思。他趕緊翻自己的錢包,掏出一百塊錢來,遞給她。許松雲接在手裡,又翻出二十來。佟子恆不要,道:「算我請你喝飲料了。」

許松雲點了點頭,道了聲「謝謝」,將錢收了回去。她又掏出一盒口香糖來,自己塞進嘴裡一顆,又問佟子恆,「要嗎?」

佟子恆搖了搖頭。

「我剛看了你那些學生畫的我,沒一張像樣的。今天過來,還想說能帶回去一張呢!」她低着頭,絮絮叨叨着。

從小學畫以來,佟子恆畫過數不清的人物肖像,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許松雲這樣讓他留戀。她身上有一股顯而易見的單純,像一條在清流小溪里擺尾的小魚,讓人見之歡喜。

「你想帶回去一幅?」佟子恆問。

「我在街總看到那麼些給人畫像的,畫的都可像了,可是我從來沒閒錢去畫——」

「我給你畫。」佟子恆道,像在鼓勵自己似的,他又說了一句:「我給你畫。比街上那些人都畫的好。」

「真的嗎?」

佟子恆點頭,忍不住笑了出來。作為美院的優秀畢業生,他還從來沒有被人和街上那些畫肖像的人比較過。

「你等會兒看。」

他讓許松雲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他拿出一張新的素描紙,替她畫了起來。年輕人不難畫,特別像許松雲這種年紀小臉上又沒什麼皺紋的,十幾分鐘,他已經將她的輪廓畫了出來。許松雲坐不住,總要來看,他笑着攔住她,和她聊天。

「怎麼會指着這點兒錢吃晚飯?」他邊畫邊問。

「最近接不到活兒,斷糧了。」

「你多大?」

「你猜。」

「二十歲?」

「快了,明年就二十了。」

「怎麼不上學?」

「上了兩年大專,沒勁,就退學了。」

許松雲說得輕鬆,佟子恆還以為她只是因為淘氣貪玩而退學,後來才知道,她從小父母去世,一直寄養在叔叔家。叔叔家境也不好,十八歲以後,叔叔家裡除了有她一張鋼絲床,她就完全靠自己了。她把悲慘的身世輕描淡寫的說出來,就越讓佟子恆心疼。心疼她的不容易,更心疼她的樂觀。

畫完,許松雲拿着素描繪激動的原地打轉,「我的天哪!這不就是我嗎?而且是美圖之後的我。唉,你要是把我眼睛再畫大一點兒就更好了——」

「單眼皮好看呢!」佟子恆收拾畫室。

「你畫得也太好了,比街上那些人都好!你怎麼不去擺攤,聽說可掙錢了。」

佟子恆笑笑,沒有回答。隔行如隔山,他懶得解釋。

那天,佟子恆請許松雲吃了晚飯,還留了她的電話號碼。

佟子恆長相普通,除了白白淨淨,幾乎沒有拿得出手的優點,而個子有些低,湊湊和和能量到一米七。但是因為有才氣,身邊總不乏追求者。他斷斷續續談過兩個女朋友,第一個無疾而終,第二個因為他「胸無大志」,畢業前就把他甩了。

佟子恆喜歡上了許松雲,第一次主動追求人。他的手段相當普通,吃飯、看電影,連送花他也覺得奇怪。從這一點上看,他一點兒也不像個「藝術家」。而許松雲,因為從小並沒怎麼被人疼,對於佟子恆的示好,她幾乎感激涕零。

兩個人感情迅速升溫,許松雲更是便搬去和佟子恆同住了。為了畫畫方便,佟子恆租住在城中村角落裡一戶大開間的倉庫,除了帶一個衛生間洗澡上廁所還算方便,床和柜子都依牆靠着,屋子中央是大大小小的畫架、石膏像和滿地的顏料和報紙。

佟子恆的生活因為許松雲的到來有了改變。她將屋裡打掃乾淨,掛上了白紗布的窗簾。她將生活區與工作區分了開來,換了床單被罩。還從舊貨家具市場買來一隻茶几,鋪上白色小碎花的桌布。她撿了一隻破舊的酒瓶,用佟子恆的顏料塗成灰色,插上了幾朵向日葵。

「你這個配色,嗯,還不錯。」許子恆表揚她。

「是你薰陶的好!」

佟子恆笑起來,隨手拿起花瓶,在下面畫上一圈白色的魚紋。

許松雲拿着看了半天,道:「這個花瓶我要留下,等你成名了,我就拿出去賣,起碼換幾頓小龍蝦!」

佟子恆將她擁進懷裡,「等我成名了,滿屋子的畫都是你的,我都是你的,你還愁幾頓小龍蝦?」

「我沒學歷沒長相,萬一你不要我怎麼辦?」

「我還怕我成不了名你不要我呢?」

「胡說八道!我要是不要你我就不會來這裡了。」

無論任何時候回想起,那段日子都是甜蜜的。佟子恆白天在畫室兼職,下午回來就坐在燈前畫畫。他的靜物作品永遠是黃昏,或是夜晚。而他說他最喜歡的就是黃昏和夜晚。許松雲能接到活兒了就出去,接不到活兒就在家待着。或打掃衛生,或趴在床上玩兒手機打遊戲,或看着佟子恆畫畫,從來也沒有感到無聊過。

可是生活里,還是藏着隱隱的不安。許松雲那份模特的工作,進展的並不順利。有人嫌她眼睛過於細長,有人說她鼻樑有結,顯得太生硬,還有人說她下頜骨太寬,上鏡不好看。起初,許松雲不以為意,可是模特的行當里,漂亮的姑娘實在太多了,慢慢的,現實讓她不得不考慮,或許他們說的都是對的,不然她的事業也不會這麼不見起色。連去車展當模特都被人嫌棄,說她缺少那份獨特的氣質。

工作給許松雲的打擊總能在佟子恆這裡得到化解。他一個看起來並不善言辭的人,可是誇起許松雲來卻像個詩人。他說她修長的脖頸好像美麗的天鵝,眼睛像唐朝壁畫裡的宮女,說她是他的繆斯,她身上獨特的韻味,只有搞藝術的他才能看得懂。當許松雲有一次說等她有了錢就去整容時,佟子恆幾乎生了氣,「你不要聽他們瞎說,不要被他們庸俗的審美綁架。是他們不懂得欣賞你獨特的美,你不要為了他們而改變。」

「可是,說不定我有了改變就能掙更多的錢了。現在咱倆的花銷全都靠你,我很不安。」

「有什麼不安的,有我一口吃的就餓不死你。」

「可是我不想只是餓不死。我想有咱們的家,有一套房子,有個廚房,我可以給你做飯,你不知道,我上次在小姐妹家做的蛋撻可好吃了,可是你都吃不上。」

「會有的,全都會有的。」

「你就會哄我!這住過來快一年了,也沒見你的畫兒賣出去幾張。就你現在掙的那些錢,連租套像樣的房子都不行,還說什麼買房的話。」

許松雲說完就後悔了,可是來不及了,佟子恆已經聽了進去。他沉着臉,咬着嘴唇,許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來。過了好久,他又回到了他的畫架旁,專心地畫起了畫來。許松雲感到後悔,走到他身邊,磨蹭了半天,說出了一句「對不起。」

佟子恆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畫布上,他總是那幅淡然的表情。許久,他停了筆,低下頭,嘆了一口氣,道:「沒錯,我一直都只會給你空頭支票。說實話,干我們這行的,名利雙收的人少的可憐,成功對我來講,還是一個遙遠的夢,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兌現。我總對你說,以後會好的,會好的,可是那些話,與其說是安慰你,不如說是一種自我鼓勵。」

「不會的,你畫的這麼好,一定有成功的那一天!」許松雲急着安慰他。

可是佟子恆搖了搖頭,苦笑道:「謝謝你。可是這個世界上,天才層出不窮,畫的好的人太多了。而且想要成功,不止是畫得好這麼簡單,還得有人賞識,有圈子的認可,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的。」

佟子恆握住了許松雲的手,低着頭,繼續道:「你還不到二十歲,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了解我。我並沒有太多的物慾,我很享受現在可以自由創作的狀態。遇上你,是一件錦上添花的事情。我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讓我可以如此快樂。但是如果你熬不過,你可以離開,我會理解你,也會祝福你。」

許松雲只覺心猛得一沉。「你可以離開」讓她覺得難過,但更難過的是,那個遙遠的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兌現。她是愛佟子恆的,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愛他的才華,愛他給自己一個棲身之所。可她還是有些慌張。她還不到二十歲,未來還那麼長,如果真要一輩子住在這粗糙雜亂的畫室里,她不甘心。

那一晚,兩個人都很不愉快。許松雲甚至認真地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離開的問題。可是思前想後,她捨不得佟子恆,而且,離開他,她依然看不到出路。別無選擇,她們又和好了。

那幅畫,就是那時候畫的。她的二十歲生日,佟子恆問她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她說想要一個沙發。她想要在家裡待得更舒服,她想要沙發擺在畫架旁,在佟子恆畫畫的時候她能離他更近一些。他們手拉手去的宜家,一千八百塊那隻紅色的沙發,是兩個人都一眼看上的。

沙發送回來,那抹鮮艷的紅在畫室中顯出獨特的格調。他們開了瓶紅酒,兩個人都喝到微醺。許松雲洗完澡出來,赤裸地趴在沙發上,眯着眼睛看着佟子恆。佟子恆說他再也沒有見過更美的景致,他要把她畫下來。

佟子恆為許松雲畫過很多幅畫,從素描到油畫,她在他的畫紙上千變萬化。他喜歡畫她,喜歡觀察她,他說最喜歡她的眼睛,清澈、透明,沒有雜質。他畫的那麼多她,可是渾身赤裸的,只有那一幅。

巨幅的畫作在許松雲面前展開,喬昆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這,是你嗎?」

「你先走吧!我要休息了。」

「這是什麼變態的粉絲啊?竟敢這麼移花接木?松雲,你放心,我准能找到是誰畫的,看我弄不死他!」

「我說了,我要休息了。」許松雲沉着一張臉。

或許是她的口氣與表情崩得太緊,助理終於點了頭。他拿起西裝,又看了眼畫,不依不饒道:「但是感覺也不太像,這眼睛畫得這麼細,臉也這麼寬。我看這人水平不怎麼樣——」

許松雲主動打開了門,扶着門框等着他出去。

「那你好好休息啊,後天活動我來接你——」

喬昆身子剛出去,許松雲「啪」一聲關上了門。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他這時候把那幅送過來又是什麼意思呢?他想勒索她嗎?還是想與她重修舊好?

許松雲輾轉反側,一夜未眠。第二天清晨,她在屋裡踱了三圈步子,終於拔通了許子恆的電話——如果他的號碼沒換的話。

電話響了三聲,他終於接了起來,懶洋洋地一聲「餵。」

「畫是你讓人送來的?」許松雲冷冷地問。

評論列表

頭像
2023-10-25 21:10:09

差一點就放棄了,幸好遇見你們,真的很感謝你們的幫助!

頭像
2023-10-15 18:10:52

如果發信息,對方就是不回復,還不刪微信怎麼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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