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從雲南回來都半個多月了,張銘陽的夢境裡還時不時地出現夢兒那嬌俏倩麗的身影。
穿着飄飄的長裙,如同仙女般伴隨着民族舞蹈飄向自己。
時而回眸一笑,時而向自己拋個媚眼,待想要捉住她腕袖的瞬間,卻撲了一空!
夢中驚醒,環視四周,正躺在自家床上,身旁酣然入睡的是自己十年的結髮妻子劉莉,又是夢一場。
這樣的夢境從雲南回來已經出現好幾回了,每次都攪得他都無法安睡。
悄悄地走出臥室,吧嗒吧嗒抽着煙直到天亮。
張銘陽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市場總監,今年36歲,年薪過百萬,有車有房。
10年前同大學同學劉莉結婚,婚後育有一對可愛的孿生兒子。
遺傳了夫妻倆良好的基因,生得虎頭虎腦可愛帥氣,今年都已經8歲,在市第六小學讀書。
劉莉是市一中的英語老師,每天上下學隨時能接送孩子。
放學回家操勞家務的同時還能監督輔導兒子們的功課。
所以張銘陽只要在外打拼掙錢,給予他們娘仨提供良好的物質生活,這樣的家庭也不會操太多心。
一家四口幸福美滿,好生令人羨慕。
這種本以為可以持續下去的幸福,直到張銘陽邂逅了夢兒,從那之後一切都變了。
這個夏天,張銘陽公司組織雲南遊,給大家百忙之中休閒放鬆的假期。
跟家裡交代好了一切,張銘陽隨同公司所有同事踏上了飛往昆明的航班。
十天的假期大傢伙都玩得不亦樂乎,游蒼山過洱海,漫步麗江古城,登玉龍雪山。
隨着隊伍,張銘陽拋開日常工作中的壓力,以及生活中的柴米油鹽,難得給自己一個放鬆的假期。
黃昏時分,逗留麗江正趕上當地民族歌舞,一場精彩的面具舞吸引了張銘陽等人的注意。
02
只聽伴隨着民族樂隊,現場湧現出一批身穿民族服飾,臉上扣着面具的男男女女翩翩起舞。
手舞足蹈向前來圍觀的遊客施展着民族特色舞蹈,張銘陽一時也看得入了神。
不經意間他隱約感覺到舞蹈團隊裡,那一張張神秘的面具之下有一雙很特別的眼睛特意看向自己。
一個回眸轉身,四目相對的瞬間仿佛都能擦出火花。
引起他注意的是一名年輕的女子。
雖然面具的遮蓋只能看到那雙清澈的雙眸,不過該女子身材纖細,舞姿輕盈。
穿着露臍裝白皙的皮膚暴露無遺,一雙勾魂的雙眸,可想而知面具下的那張臉美得不可方物。
圍觀的遊客很多,茫茫人海,真應了那句「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無法忘記你容顏」。
女子沖他回眸一笑的瞬間,令他久違的怦然心動,那種感覺曾在初次跟劉莉婚前熱戀時候出現過。
轉眼間十多年過去了,不想陌生女子的一個眼神,一絲微笑竟勾起他內心深處封鎖已久的情懷。
面具舞謝幕,張銘陽還沒來得及追尋那名女子的身影,舞蹈團隊男女成員瞬間散去。
他盯着後台四處觀望,進進出出的人流中再也沒有發現那雙炙熱雙眸。
單憑一雙眼睛,如果那女子不主動來找自己,估計自己是不可能再找到她了。
這樣一想他倍感失落,當隨行的同事們還在興致勃勃的圍觀接下來的節目表演時,他一個人悄悄地溜出人群。
此時夜幕降臨,不遠處的酒吧茶館張燈結彩開始晚上的營業。
不遠處一家酒吧里,吉他歌手傳來的悠揚彈奏聲吸引着他走過去。
坐在酒吧角落裡點了杯酒要了幾個小菜,伴隨着悠揚的音樂張銘陽把酒杯的酒一飲而盡。
剛要夾菜,身後傳來一句悅耳的聲音。
「先生,怎麼不去看節目?一個人出來喝悶酒啦?」
尋聲回頭,身後站着一位20左右歲的年輕姑娘。
白色吊帶過膝連衣裙,露出白嫩的雙肩,那對大長腿在燈光的反襯下格外美麗。
往臉上看,姑娘塗着鮮艷的口紅,堅挺小巧的鼻子。
當接觸到那雙明麗動人的雙眸,張銘陽的第一感覺,她就是剛才跳面具舞的那個女孩!
03
不過他還不敢確認,見到張銘陽滿臉疑惑的表情,女子咯咯一笑。
「我注意你好久啦,才一會的功夫你就不記得我啦?」
「你是?」張銘陽早已猜到十有八九。
沒想到摘下面具的女子比想象中的還要漂亮,不敢相信的問道。
「我是夢兒,剛才跳面具舞的時候就注意到你了。」
夢兒回答着不由得小臉緋紅。
張銘陽心裡一陣竊喜,這難道就是一見鍾情?
他忙邀請夢兒坐到自己對面,自我介紹說。
「我是張銘陽,來自上海,很高興認識你。」
夢兒坐下要了幾杯酒,兩人有種相識恨晚的感覺,邊喝邊聊。
她首先忍不住問了句:「張先生,從上海過來是旅遊,還是出差辦事啊?」
「哦,我們是房地產公司組織的旅遊。」張銘陽如實的回答。
「原來先生是做房地產的,看您器宇不凡,應該是單位的領導吧?」
夢兒邊誇讚邊好奇地問。
張銘陽飲下第二杯酒謙虛地回答:「哪有啊,我只是策劃部門的市場總監,上邊有領導的。」
夢兒聽聞點點頭,自言自語。
「那麼年輕就做到總監的位子很不錯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沒一會,旁邊的酒瓶已經空了十來個.
夜色越來越濃,張銘陽看着眼前這張迷人的俏臉,加上酒精的作用開始變得意亂情迷……
等他醒來已經是凌晨三四點鐘,正躺在不知哪家酒店的大床上。
一個翻身定睛一看,身邊夢兒睡得正香,身上,不着片縷。
再看床下兩個人衣服散亂了整整一地。
酒精作用令他此刻還有種頭疼欲裂的感覺,昨晚都喝了不少,究竟後面發生了什麼,眼前的情形可想而知。
張銘陽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動作太大驚醒了睡熟中的夢兒。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環視四周,看到張銘陽光着膀子坐了起來,而自己躺在他身邊,立馬明白了一切。
悄悄的抹了抹眼淚,首先說話了:「昨晚咱們都喝醉了,我不怪你。」
04
張銘陽一臉愧疚的拉夢兒進懷裡,信誓旦旦的說。
「雖然這是個意外,但是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聞聽此話,夢兒擦擦眼淚問道:「怎麼負責任?你會娶我嗎?」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他一臉懵逼。
他道:「我是有家室的人,而且兒子都已經8歲了……」
夢兒一聽,再次忍不住掉下眼淚,忙着撿起地板上的衣裙穿戴好。
不經意間張銘陽瞟到床單上的那一抹緋紅,瞬間明白由於自己酒後失德,玷污了女孩的清白。
見夢兒準備離開,他一個箭步上前攔住她,認真的告訴夢兒。
「你給我點時間,給我個機會。」
夢兒哭的梨花帶雨對他說:「這次純屬意外,我沒有逼你,讓我走吧。」
越是這樣他對眼前的女子越是不舍,再次緊緊抱住她,堅決的回答。
「給我點時間處理好家裡的事情,好嗎?」
在他的一再安慰挽留下,夢兒終於停止了哭泣。
地上張銘陽散亂的包里手機響起,是公司隨行的同事打過來的。
「張總,您這一宿去哪啦?給您打了多個電話都沒接,我們得走下一行程啦,你別掉隊。」
張銘陽敷衍的回答:「回到酒店見面再說吧。」然後匆匆掛了電話。
他腦子一熱,產生了一個衝動的想法,帶夢兒回上海。
哪知夢兒對他的決定並沒有馬上答應,認為這樣沒名沒分跟他回去算怎麼回事啊。
說等他處理好家裡的事通知自己,再去投奔他。
夢兒對自己並不像社會上傍大款討便宜的小三那般死纏爛打,令張銘陽對眼前的女孩兒更加痴迷。
即使沒發生這檔子意外,她那種我見猶憐的樣子,在跳面具舞的瞬間已經令張銘陽神魂顛倒。
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張銘陽把手機號碼,具體的家庭地址,上海公司地址一一都留給了她,而且包里隨身帶的銀行卡里20多萬的存款也都留給了她。
臨別時再三交代隨時可以來上海找他,待處理好家裡的事情一定會跟她在一起。
在夢兒的再三推脫下,張銘陽強行把銀行卡塞到她手裡表達心意。
這樣一來,昨天還是初次相見的陌生人,今天已經是如膠似漆的戀人了。
夢兒撲在張銘陽懷裡良久良久,兩人在酒店膩乎好大一會兒,這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張銘陽也從中了解到,夢兒來自雲南大理,是當地公認的金花。
從小學習民族舞蹈,練得一身好腰段,現在自己有個私人舞蹈班,也算得上是經濟獨立的女孩子。
05
一場麗江的美麗邂逅結束後,張銘陽回到了上海。
身在遠方那個美麗溫情的夢兒令張銘陽一直念念不忘,半個來月了夢境裡時不時的出現女子那俏麗的身影。
跟她相比,家裡的藏糠之妻劉莉,張銘陽越發的嫌棄。
婚後,劉莉一心撲在整個家庭,學校的工作上,忙完學校的課程,回來還得操持家務,照顧孩子。
每天顧不得化妝打扮,素麵朝天的她,隨着歲月的流逝眼角添了幾絲細紋,生過孩子的體型開始變得有些臃腫。
雖然兩口子每年的收入除了投資孩子教育,衣食住行,贍養老人,添補家用之外還有很大一筆存款。
但劉莉從未捨得在自己身上買過一件貴點的衣服,也從未進過美容院保養。
就連平日裡張銘陽都提醒她:「打扮打扮吧」。
但劉莉都回絕丈夫。
「我再怎麼打扮也回不到18歲了,還不如給孩子多攢點錢買房置地,給爸媽多買點吃的用的儘儘孝心。」
婚後這麼多年,雖然劉莉在自己身上省吃儉用,但是對待丈夫毫不吝嗇。
知道他在步步皆升,經常出入各種場合,穿衣打扮,手錶皮帶,代步的車,都支持他高檔的。
自己平時衣食縮減的同時,卻不忘叮囑丈夫不要太寒酸了。
回到上海這半個多月,夢兒沒有像張銘陽預想的那樣頻繁聯繫自己。
不過才幾天,他跟她就失去了聯繫,電話不通,微信不回,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攪得張銘陽心煩意亂,時不時在夢裡捕捉她的身影。
每晚回家看到兩個兒子為搶個玩具吵吵嚷嚷,妻子劉莉蓬頭垢面的窩在廚房像個老媽子一樣趕做晚飯。
張銘陽之前把這幅場景當作家庭的溫馨樂趣,而如今看着都心煩氣躁。
其實回來後他也試着想跟劉莉提出離婚,猶豫再三好幾次,最終都沒敢說出口。
但張銘陽對夢兒的思念只增無減,要不是眼下公司事務繁忙,估計早就上飛機重返雲南追尋她的行蹤。
這種煎熬的日子持續了不到一個月,某天,張銘陽意外接到了夢兒電話。
06
接通電話的瞬間,他的心差點從嘴裡跳出來如此激動,聽她電話里道。
「我已經到上海了,什麼時候方便見一面?」
夢兒把自己所在酒店地址門牌發給他,並約好了晚上7點見。
這一整天張銘陽都按耐不住躁動的心,終於熬到下班,飛似的來到酒店與夢兒私會。
一番巫山雲雨過後夢兒這才告訴他,這半月家裡父親病得厲害,她一直守在醫院,所以沒能聯繫自己。
解釋完,夢兒再次依偎在張銘陽懷裡訴說着相思之苦,並且告訴他,雲南的那次後,自己竟然懷孕了。
見張銘陽非常驚訝的看着自己,夢兒不太高興的問道。
「你不相信嗎?到目前為止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男人。」
那雙清澈的眼神不給張銘陽質疑的餘地,對於夢兒再次出現並且帶給自己如此震撼的消息,張銘陽選擇相信。
雖然早就萌生了跟劉莉離婚的念頭,但是從沒想過事情來得那麼快!
看到張銘陽如此的猶豫為難,夢兒的表現很讓人意外。
她從包里拿出上次張銘陽留給自己的那張銀行卡說道。
「不管你承不承認這個孩子,我都會把他生下來。這張卡里的錢我一直沒動,靠自己的能力照樣可以把孩子養大,這次見面一是我太想念你了,二是就是把這張卡還給你。」
夢兒感情流露如此真摯,第一次都已經給了自己,自己還能繼續辜負嗎?
他不但沒有收回銀行卡,而且嚴肅認真的向夢兒保證。
「我會離婚的,你給我幾天時間,我向她攤牌。不過我們畢竟多年的夫妻,而且還有兒子,我想協議離婚。」
「兒子?我也可以給你生兒子啊,這樣吧,你如果有所疑慮,等孩子生下來,你和他做個親子鑑定,是你的,你再娶我,不是你的我親手把他殺了!我能等!」
說到這裡,夢兒的大眼睛裡,已經掛滿了晶瑩的淚。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張銘陽便徹底信了。
他打消了一切疑慮,信誓旦旦得向她保證。
「這兩天我就跟我老婆協議離婚,她不願意我就起訴法庭判決。」
07
第二天,張銘陽安頓好了夢兒,給她在高檔社區租了套房子,讓她等待自己的好消息。
劉莉像之前一樣相夫教子,學校家裡兩點一線整日忙碌着。
星期天張銘陽組織一家四口看了電影吃了大餐又陪兒子去了遊樂園玩耍,想必如此愜意的全家福也走到盡頭了。
周一兒子們都去了學校,張銘陽特意找劉莉攤牌:「我們離婚吧。」
此話一出,他做好了劉莉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心理準備對策。
不曉得劉莉竟表現得如此平靜,好像早有預感這天的來臨,令張銘陽倍感意外,甚至有些愧疚。
他說道:「要打要罵要錢都隨你便,我會儘量滿足你。」
劉莉回答:「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我的兩個兒子。」
如此一來,張銘陽心裡更不是滋味,他連聲愧疚的跟劉莉說對不起。
劉莉平靜地回覆:「如果說我在你心裡的地位已經被別的女人替代,我空占你的驅殼也沒有多大意義。」
見張銘陽一臉愕然的看着自己,她接着說道。
「當那幾個我失眠的夜晚,你躺在我的身邊喊着別的女人名字的那一刻起,註定咱們已經同床異夢,早晚都有離婚的這一天。」
原來妻子對於自己這段時間的反常早有察覺,甚至做好了離婚的準備。
儘管雙方父母一再反對,不過當事人彼此都沒意見,劉莉唯一的要求就是帶走兩個兒子。
出於對她的愧疚,張銘陽把名下的車子,房子都折合人民幣的價格再加上這些年攢下的存款分給他們娘仨一半,自己留一半準備迎娶夢兒。
由於雙方沒有多大爭執糾紛,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夫妻倆結束了相沫以懦10多年的婚姻,最令他不捨得還是那對可愛的兒子。
劉莉帶他們離開的那天,倆孩子在劉莉及娘家人的連拉帶拽中,哭哭喊喊中被迫離開了家,攪得張銘陽很長一段時間都寢食難安。
不過事後想想,不久的將來夢兒也會生下屬於自己的孩子,心裡或多或少還有些許安慰。
夢兒肚子一天天明顯起來,不能再拖了,離婚後不到兩個月張銘陽把夢兒介紹給家人,並且聲明馬上結婚。
突如其來的決定,令父母極力反對,他們的婚姻並沒有得到家人朋友的支持與祝福。
對於這些夢兒並不在乎,痴心一片的表示,只要能跟張銘陽在一起,一家三兩口踏踏實實過日子就心滿意足。
一周後兩人回了雲南老家見過夢兒父母,緊接着就了領結婚證。
雖然沒有盛大的婚禮,沒有男方家人的祝福,不過終於也算是合法的夫妻了。
08
為了給夢兒補償婚禮的欠缺,張銘陽利用這些年剩餘下來的積蓄。
在市區她的名下買了套100多平米的房子,又送了輛奧迪給她。
新婚蜜月倆人來了次長達一個月之久的海外游。
結束蜜月假期,安頓好嬌妻在家養胎,張銘陽不顧及公司周圍同事對自己的議論紛紛,全新的投入工作當中。
現在的他幹勁十足,決定通過自己的努力給夢兒更優質的生活條件。
眼看着夢兒的肚子越來越大,張銘陽每天上班卻顧不得照顧她。
即將臨盆的前幾個月,夢兒徵求他的意見,請來了老家的表姐前來照顧自己。
時光匆匆,眼看夢兒生產的日子臨近了,張銘陽既期待又緊張。
此時夢兒老家17歲的妹妹突然失蹤了,父母問有沒有來投奔姐姐,夢兒才得知妹妹失蹤的消息。
她開始寢食難安,懷孕期間是不允許受刺激的。
但是每天聽母親來電話向自己哭訴,她實在按奈不住性子要回老家幫忙找妹妹。
孕婦挺着大肚子坐飛機張銘陽哪放心。
為了安撫好老婆的情緒,張銘陽答應她,自己親自跑趟雲南老家看看家裡情況。
讓夢兒留在上海,不過有表姐照顧,他還算放心。
張銘陽剛到雲南嶽父家,幫忙找尋小姨子,不到三天功夫,家裡表姐打來電話,夢兒動了胎氣早產了。
不過又安慰他:「順利產下千金,母女平安,不必擔心。」
身在千里之外的張銘陽聞聽此消息,稍稍舒了口氣,不過夢兒生了一女兒確實令他有些失望。
劉莉帶走了自己兩個兒子,夢兒卻只有一個女兒,不過這話他只是放在心裡。
打電話告訴自己爸媽,夢兒生了孩子,母憑子貴看在孫女的面子上承認這個兒媳婦。
小姨子也找到,原來歲數小貪玩,跟同學外出遊玩,手機丟了暫時跟家裡失去了聯繫。
張銘陽惦記着月子期間的夢兒,顧不得在雲南逗留,立馬搭上了飛回上海的航班。
回到家後是夢兒生下女兒的第三天,在表姐的照顧下已經出院。
雖然是女兒,但小傢伙生下來就遺傳了媽媽的基因,眉眼之間就是美人胚子一個。
張銘陽瞅着女兒如同小肉團被托在手心裡,腦海中莫名的響起婚前夢兒跟自己保證的那句話。
「等她生下來你跟她做個親子鑑定……」
不過看着老婆抱着女兒舔犢情深的樣子,不想破壞那麼溫馨美好的氣氛。
事情就這麼一拖再拖,時間久了,張銘陽也就沒再當回事……
09
一晃三年時光匆匆而過。
這三年期間,被張銘陽拋棄的劉莉初期靠離婚分得的那筆錢,開了個小吃店,養育兩個兒子日子過得還算富裕。
又過了一年帶着兒子改嫁他人,聽說是市教育局的領導幹部。
那男的早年喪偶,對劉莉母子倍感珍惜,組建了一個完整家庭。
而張銘陽和夢兒的女兒張迪,現在也上了幼兒園。
跟夢兒婚後的這幾年,張銘陽感覺到前所未有過的疲憊不堪。
跟劉莉的婚姻都是她在勤儉持家,工作同時伺候他們爺仨的生活起居,監督孩子的學習。
現在恰恰相反,張銘陽忙完一天的工作還得肩負起做家務照顧女兒的重任。
夢兒生完孩子不但成了甩手掌柜,而且還成了一敗家娘們。
張銘陽的收入定期上交,讓她過上了很是奢侈的生活。
經常出入高檔美容會所,接觸社會名流,穿着打扮講究個名牌,吃飯出行講究個排場。
給女兒花錢也毫不手軟,玩具零食衣服都得講究個牌子。
而對張銘陽的工作生活無暇顧及,這三年多的時間幾乎透支了他所有的財力和精力。
這還不算,命運的作弄好像跟張銘陽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再次給了他怦然一擊。
某天,女兒幼兒園打來電話,說張迪不小心從溜溜車上掉下來,流了好多血已經送往醫院。
一直聯繫不上夢兒,只得給張銘陽打了電話。
聽聞,他快速趕到醫院,女兒需要大量輸血,作為孩子的父親張銘陽立馬表示輸自己的血吧。
但是採集認證消息給了他致命的一擊:「血型不匹配,非血緣關係。」
當時他一陣踉蹌險些栽倒,此時夢兒也接到醫院通知,慌裡慌張的趕到。
作為孩子的媽媽只能輸她的血,臨近醫務室的瞬間,夢兒看到癱坐在長椅上張銘陽那絕望的眼神隱約感到些許不安,知道東窗事發,丈夫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女兒搶救及時平安無事,回到家裡,在張銘陽的一再逼問下,夢兒終於交代了自己隱瞞多年的秘密。
原來從跟張銘陽的初次面具舞相逢到女兒的出生,都是夢兒一手策劃好的。
夢兒出生家庭比較貧困,早些年就在社會上闖蕩,生來拜金愛慕虛榮的她又不甘心找份正經的工作靠自己的雙手掙錢。
婚前一直在麗江,版納,甚至到過深圳,重慶一代從事酒吧歌手,足療店服務員,夜總會舞女職業。
掙得東家基本工資的同時,私底下被那些有錢的大佬揩油也能賺到一份不菲小費。
夢兒曾多次懷孕,有時候都不知孩子的爸爸是誰?
即使知道了誰會對自己的孩子負責?
10
曾多次人流,最後這次懷孕剛剛發現,醫院特別聲明,如果孩子這次被做掉,以後這輩子就無法再生育了。
夢兒還年輕,沒有嫁人哪承受得了如此殘酷的事實。
為此她金盆洗手決定從良,趁自己的肚子才一個月不被發現,儘快給孩子找個爸爸,好讓她們娘倆將來有個依靠。
面具舞上的相逢,張銘陽成為她下手的目標。
人樣子長得還算看着比較舒服,雖然年齡比自己大了十多歲,但是物質上能滿足她們娘倆的需求。
雲南酒店共度良宵的那一晚,張銘陽昏昏沉沉不省人事被夢兒脫掉了衣服。
床單上撒下事先準備好的紅墨水製造假象蒙蔽張銘陽的雙眼。
其實那晚他們之間並沒發生關係。
之後張銘陽回到上海跟夢兒失去聯繫,其實在那期間,夢兒背後用類似的方法還在篩選着自己的目標。
從財力背景人樣子再三比較,張銘陽是最合適的人選。
擔心肚子太過明顯,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決定來上海追尋投奔他。
而後女兒快生產的時候,夢兒又哀求着老家的人幫她演好這齣戲,請表姐前來照顧自己。
又安排妹妹失蹤支開張銘陽,謊稱早產,其實那才是她真正的預產期。
生下張迪,夢兒以為釣到金龜婿這輩子可以供養他們娘倆豐衣足食一輩子。
只要娘家人不走漏風聲,可以一直這樣瞞天過海下去。
因為不能再生育,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兒身上,將來老有所依。
但跟張銘陽婚後的這三年多,她的老毛病又犯了,於是她突然萌生了一種想法。
利用張銘陽給自己的錢投資自己,儘量接近上流社會,憑藉自己還有幾年的青春美貌再傍上比張銘陽更有錢的金主。
不曉得全盤計劃被女兒這次意外的住院輸血全部打亂了。
如今的張銘陽這幾年的繼續已經被夢兒揮霍一空,再加上如此殘酷的背叛,壓抑在心頭的惱火一發不可收拾的爆發了!
反鎖了家門,對夢兒好一陣的拳打腳踢,咆哮着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得摔出去。
不巧夢兒的頭部正好撞在茶几角上,大概也是報應,夢兒當場停止了呼吸,留下女兒哇哇的啼哭聲迴蕩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當時張銘陽嚇傻了,關在家裡抽了一天的悶煙,好好地反思一番,撥通了丈母娘家裡的電話,讓他們過來接走張迪撫養。
眼下自己意外殺人,人命關天,想了很久之後,張銘陽決定自首。
再次仔細端詳了一番曾經令他如此魂牽夢繞的這個女人,蹲守了她一個晚上,天一亮他便去了公安局。
臨行前,張銘陽特意去了兒子的學校。
此時正趕上上學時間,熙熙攘攘的車水馬龍中,他親眼見到劉莉和現任老公開車送兩個兒子上學。
現如今兩個小傢伙已經長成12歲的少年,長得越來越像自己了。
兩個孩子在劉莉兩口子的護送下下了車,走進校門的瞬間,兒子向劉莉兩口子擺擺手說道。
「爸爸,媽媽,晚上見……」
「再見……兒子……是爸爸,錯了……」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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